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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恭婧王妃有喜
禇芷聆在屋外问着沈夫人关于这个外奴的事,两年前沈将军奉命前去抓捕逃走的外奴,几天之后就带回了这个身怀六甲的外奴。
沈夫人回忆,“当年将军是看她太可怜了,肚子里的孩子总是无辜,身怀六甲一旦抓回去,必定是没有活路,于是带回了沈家,想等她把孩子生下后送他们出关外。”
若要除掉镇西大将军,当初禇芷聆发现沈府中藏有这么一个人时就下手了,镇西大将军的为人,皇上和她都清楚,能忠于皇上,那是再好不过。
“想不到沈将军如此心善。”禇芷聆看了一眼外奴所在的屋子,回看沈夫人笑道。
“当时家中刚生了孩子,将军也是想为孩子积德。”沈家刚刚生了嫡长孙,沈将军虽久经沙场,但对这样的弱质女子,尤其是怀有身孕,却是不忍心。
过了一会儿,玉茵从屋子里出来,走到禇芷聆身旁轻轻说了几句,禇芷聆眉头一皱,视线转到开着的门那儿,撞上那个外奴妇人小心翼翼的眼神,她身后的桌子上铺满了信纸。
三张纸中有两张的字迹并不确定,只觉得熟悉,而禇丞相字迹的那张纸,她却能肯定的很,因为之前看到过的次数比较多。
两年过去,这个多的纸张中都能挑选出来,禇芷聆第一的反应就是这个外奴骗她,但沈将军没道理在这程度上还要蒙骗,她的手中还握有沈家和这个外奴儿子的性命。
“你说的可是实话。”禇芷聆冷冷的看着她。
外奴跪了下来,朝着她磕头,“不敢有半点欺瞒。”
“既然你这么快能找到这熟悉的字迹,那你一定还记得来往书信的内容,你既说这字迹最熟悉,那这字迹的书信到底写了些什么。”
外奴想了片刻,抬起头道,“我只见过其中几封,其余的他们都藏好了并不给我看,行刺杀天武皇帝前的一封信,写的是劝阻他们不要去行刺。”
“劝阻?”禇芷聆重复了她这两个字,“写信的人是不是你见过的那个。”
外奴摇摇头,“不能确定他们是同一个人。”
禇芷聆拿出了几幅画像给她辨认见过的那个会讲两方语言的人,其中就有禇丞相的,但她摇头说不知道哪个才是,因为就见到那人一面,还是隔着帘子,只瞧得见人影没法看到样子。
亦真亦假,禇芷聆一手扣在了桌子上,轻轻的敲了敲,半响,“你们身在恒安城附近几年,和关外也有联系,一方阻拦一方命令,既然你不清楚,不如就回去一趟把事情弄清楚。”...
入夜,禇芷聆面前是从刑部带出来的卷宗手抄,其中的信件就是从禇家搜出来的,她一封一封的看着,却越看越茫然。
信中的内容都是爹如何与外奴里应外合在狩猎场刺杀皇上,还有几次没有刺杀成功的安排,而那外奴明明说看的信中是劝阻不要行刺。
字迹都是爹的,但这和眼前信中的内容完全相悖,而最关键的是,不论是劝阻还是里应外合,不能否认的是写信的人和这些外奴很熟。
禇芷聆想的认真,没有注意到皇上过来了,等她回过神来,舒季清已经坐在了她的对面,他手里拿着的是她刚刚看过的,见她抬头,“这些东西朕已经看过很多次了。”
简单的概括,证据确凿,没什么纰漏,所以才在他醒来的时候呈递,让人无法回击。
但有些东西就是做的太干净太完美了才让人更觉得疑惑。
“皇上,也许爹真的有罪。”半响,禇芷聆看着他怔怔的开口,也许是她太过于自信,觉得爹是被陷害,若是那外奴所说不假,爹和那些人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爹如何得知他们要行刺皇上,又何来的劝阻一说。
禇芷聆把下午的事说了一遍,顿了顿,神情里满是不解,“有什么人是能够劝阻外奴不行刺皇上的。”而她从小到大敬重不已的父亲,在其中又扮演了怎么样一个角色。
“她所说真假难辨,不可信。”舒季清握住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冰凉的很,禇芷聆摇了摇头,“除非沈将军不顾沈家上下安危,这个外奴不顾自己孩子的性命。”若真要骗,那外奴的话应该和卷宗上的证词相对,如何一个是合谋,一个是劝阻,多引她怀疑。
“这证词和她所说的不一样,那其中必定还有不清明的地方。”舒季清拍了拍她的手,“你太累了。”
褚芷聆反握住他的手,唇齿轻动,“皇上,若是爹真的与他们合谋。”
没有人冤枉爹,也没有人要栽赃嫁祸给爹,他确实和那些外奴合谋,帮他们进得恒安城又刺杀皇上,那她之前所想的一切,全部都要被颠覆。
四周安静,良久,舒季清把她揽到自己怀里,轻声道,“这些也和你无关。”
褚芷聆回抱了他,眼底逐渐染上了一抹坚毅,越是迷糊越要冷静清醒,无辜也好,有罪也罢,老天没给她机会选择,那她就把这一切查个清楚明白...
恒安城的天入了十二月,虽没下雪,但也冰冷的透骨。
到了十二月中几场冷风刮过,一早起来屋外积水的地方都结了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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