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只宝狐-推与尝(1 / 2)
四十七只宝狐-推与尝
霍坚的手臂沉沉撑在床面,将柔软的布料压得下陷。
怦怦
辛秘下意识抚着心口,双腿微微蜷缩。
他直直地看着她,目光晦涩,双唇紧抿,额上有一滴晶亮的水珠,不知是从湿发上滚落的,还是热烫的汗水。
你她想斥责他,却被那昏黑粘稠的神色重重包裹,丝丝缕缕绕紧,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了。
一出声才发现自己声音已然喑哑,辛秘咬了唇,谨慎地盯着缓缓俯身下来的男人。
这还是他第一次迎着她的目光,不躲不闪。
您屡次为难于我,不就是想看我气急败坏的模样吗?他锁着她,神色如同猎隼猛兽,眉弓落下沉沉的阴影。
说着气急败坏,可你现在一副杀神样子,哪里气急败坏了啊。
辛秘被他看得不自在,向后缩了缩,原本惬意伸展的双腿向后弯曲,离他更远了一些。
她咬唇,从方才的愣怔中艰难回神,尝试着重新夺回主导地位,不悦瞪他:若我说是呢?
但这一眼没有了平日里娇纵的颐指气使,反倒有种惴惴不安的揣测了,她黑白分明的眼瞳里明晃晃地写着警惕,眼风在他身上从头到脚打了一个圈儿,在他肌肉虬张的手臂上一滚,最后又回到他直勾勾的目色里。
霍坚抿唇不语,他睫毛本身就是浓黑的,再加上眼窝深遂眉骨高耸,此时双目下的阴影几乎让他有种阴森森的感觉了。
男人颌角动了,一下轻轻的突起,被辛秘警觉地发现。
他舔了下后牙。
接着他直视着逐渐扬起眉毛冷淡面容被打破的狐神,左臂向前抬,膝盖也跟着向前一挪,半跻着的鞋子哒地落地,整个人上了床。
分明是四肢撑着床膝行,有些卑微的兽般爬行姿势,偏偏他目色冷凝,死死地锁着她挂上惊慌的黑眸,衣领随着姿势散开迤落,只被腰间系带粗粗拢住,裸露出筋肉强悍的胸膛,随着移动起伏。
那只凶恶的大鹗眼上还带着伤,半遮在衣领之间,也沉默着逼近了她。
兽类的本性告诉辛秘,在这种更近似于肉食动物对峙的时刻,她一步都不能退,不可示弱,否则便会被吞得骨头都不剩。
然而他身上似乎裹挟着无穷的热力,烧灼着她的面孔、她面向他的胸脯,随着每一次呼吸进入她的身体,又搅乱她的心跳,让她变得软弱无力。
狐神捏紧了身下的被子,雪白贝齿咬紧下唇,让那唇瓣绽出花一样的色泽。
逼近她的野兽自然而然地,视线一转,棕褐色的眼珠映着烛光,锁定她肉嫩的嘴唇。
他已经很近了。
床只有那么大,辛秘强作镇定地靠坐在床头,后背离雕花木栏还有一点距离,而霍坚本身就身形健硕,他一个人躺在这张床上都不能说多宽裕,此时只不过缓之又缓地膝行了几步,手掌便已经险些触到她藏在被子下的双腿。
因此他抬手摸她嘴唇时,辛秘根本无处可躲。
灼热的、些微粗糙的手指在下唇上滑过,轻轻启开她紧合的齿列,让那柔糯的嫩肉不再受疼。
辛秘惊喘,下意识地动了。
她向后挪蹭了一步,在这场凶兽的对峙之间率先退让,露出了脆弱的喉咙。
接着被毫不留情地咬住。
身为猛兽,在面对露怯的对手时,他只会本能地露出獠牙,饮血食骨。
霍坚的手没有收回,轻轻夹了一下她弹性的下唇,就顺着尖俏下颌向下,捉住她的脖颈。
然后他就用这样荒唐而无礼的姿势,去吻她。
唔唔!辛秘颈项被一只热乎乎的大手握着,下意识地就要反抗,躲避,甚至扑上去厮打。
但他竟然比她更凶狠。
逃跑?绝对逃不开的,霍坚更进一步,另一手抚上她长发披散的后脑,更深更重地吻下去。咬他?好啊,鲜血的腥涩之气逐渐在唇舌间弥漫开,他毫不在意舌头的刺痛,执拗地纠缠过去,要让她也一同品尝。
后颈凸起的骨节被一块一块摸过,他的食指抵着最尖的那块细骨,无声地揉捏,似是在安抚受惊的小动物,可分明他又在那样凶猛地掠夺。
辛秘扯乱了他的衣物,掀开被褥,手脚并用地推他,长发散乱地遮掩视线,甚至被卷入濡湿的唇间,一同纠缠。
咚
她细骨伶仃的后背终于还是碰上了雕花刻木的床栏,一退再退,溃不成军。
霍坚放开了她。
在方才狂乱的吻中,他一直睁着眼睛,琥珀色双眸直勾勾地看着她酡红的脸颊,此时仍是如此。
他看着她,带着喘,面上没有表情,像是压抑着风暴的乌云。
如您所愿,我气急败坏了。男人更进一步,手掌隔着薄薄一层中衣,扶上她绻缩的小腿。
您要推开我吗?
床幔摇晃轻荡,丁香色的帐子被放下,雪白床褥凌乱散开,隐约的抽吸和叹惋都淹没在重叠罗帐之中。
推开他吗?当然不。
在他一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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