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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对话跟相处,各自忙着睡自己的觉、补自己的眠。

「那就让他睡到自然醒吧,他今天只有一场夜戏。」

「嗯。」

「我有件急事,今天要离开,晚点会有个助理过来照顾他。」

「好的,我会跟他说的。」

说完,裴月尧便起身准备离开。

花鹤初目送她离开时才想到,这不晓得算不算是裴氏姐弟的共通点,他们对自己亲自签下的人好像都一样的老妈子,能亲自上阵就不假他人之手,所以盛澜身边通常只有裴月尧跟着。

而裴清则是直到最近,才渐渐放手让花鹤初独立,毕竟跟需要到处跑行程的盛澜不同,她其实不太需要旁人在一旁照顾自己。

盛澜在快中午时醒了过来,好似重获新生一样,整个人精神饱满……

才怪。

「为什么你明明已经睡到自然醒了,起来还是这副鬼样子?」

花鹤初表情十分一言难尽地看着洗漱之后,捧着一杯热豆浆黏在沙发上的盛澜。

盛澜双眼无神地直视前方,机械式地进行着进食的动作,一手拿着豆浆,一手拿着花鹤初塞过来的饭糰。

「月尧姐说她有事先离开了,等等你助理会来。」

「嗯……你之前想说什么?」

「啊?」

「你不是说你把稿子寄给裴清了吗?然后呢?」

「什么啊……原来你有听到啊。」

盛澜撑起上半身,似乎是想认真听花鹤初说话。

花鹤初盯着他看了近一分鐘左右的时间,思考着要怎么说才好,也不知道为什么,但盛澜愿意听,让她挺高兴的。

「这次的稿子是个短篇合集,分为四篇,主角各不相同,讲的都是被世人视为疯子的人们的故事。」

「嗯。那些人曾是你身边的人吗?」

「算是,但有的已经成了过客。」

「第一篇的主角,是我大学时代的恩师,时常给予我创作的建议,在我大四毕业前因为杀害丈夫被拘,经过法院判定后,被关进了疯人院。」

花鹤初此时回忆起这些,心情还算平稳,儘管仍然有些心口抽痛的感觉,但很轻微,以她过往的经验来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盛澜静静地听着,嘴里仍然机械式地咀嚼着早餐。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对这件事的感觉,我很清楚与我无关,并且经过了这么久,我早就不再如过往那般轻易消沉了。」

何止是消沉,那应该叫生无可恋吧。盛澜一口乾掉豆浆,默默地在心里吐槽。

前两天他忙着拍戏,就没空关心花鹤初,也没注意到她完全不像前几天那样时不时会到片场晃悠,结果好不容易能喘口气了,就听于宣说她已经整整两天没出过门了。

盛澜几乎是立刻就赶去敲花鹤初的门,儘管当时他也已经累极了。

「你想说你会变成那样跟写这篇故事没有太大的关联吗?」

「嗯,怎么说会更好呢……我可能是下意识觉得那样的状态能把故事写得更好,结果一不小心太过沉浸?」

见鬼的玩大了,你那叫自虐懂吗?盛澜又一次一针见血地腹诽。

「你该不会是忧鬱成癮吧?」

「怎么会呢,癮头至少要构成让人欲罢不能的要素吧?但忧鬱这么难受,我怎么可能对这种情绪成癮呢?我只是比常人要容易感到惆悵而已。」

花鹤初语气坚定地否认盛澜的猜测,但实际上她自己心里并不怎么有底气。

「总而言之,我之所以和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用不着太在意我的状态变差,因为那时常找不出原因,只要让我独自消化完那些复杂的情绪,就会没事了。反正这么多年,我也是这样一个人走过来的。」

「你应该把自己放在最优先的位置才对。」

花鹤初神色淡然地说着为盛澜好的想法,却没料到听在他耳里,竟成了他再度被她拒之门外的意思。

盛澜没由来地觉得火大,但不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这些日子对花鹤初付出的关切,好像随着她的那段话打了水漂。

他没有回应花鹤初,只是突然开始收拾起桌子以及自己躺了许久的位置,然后一声不吭地离开了她的房间。

留下花鹤初满脸茫然地坐在原位。

花鹤初大概明白盛澜在对自己生气,但她自认自己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更没有提出任何非分的要求,但盛澜确实在生她的气。

「你说这是为什么?」

「呃……有没有可能是你说了什么话惹怒盛先生了呢?」

「我没有啊?算了,他这个人脾气古怪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才没有!我们盛影帝虽然冷淡了点,但是很理性又稳重,还很绅士!他从来不会乱发脾气!」

花鹤初被于宣突然闹起红脸弄得有些错愕。不是,我莫名其妙受他冷脸,你不帮我想点办法,反而还为了他衝我生气?你这孩子是谁家的啊?

「呃、花老师,对不起!我只是觉得盛先生可能也不是在跟你生气,也许,我是说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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