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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是在闹彆扭呢?你好好想想,他是在什么情况下突然开始收拾东西走人的?」
于宣看到花鹤初看自己的表情变得很嫌弃,立马意识到花大作家心理不平衡了,于是迅速为自己的偏心道歉。
闹彆扭?花鹤初一听,觉得于宣说得有道理。可是要说是什么时候呢……
「不会吧?我那明明是在劝他不用担心我。明明自己状态也差得要命,还要分神管我,那傢伙都不怕自己暴毙吗?」
「那……你是怎么跟盛先生说的呢?」
于宣见花鹤初似乎有头绪了,于是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他有预感,那肯定不是正常的关心说词。
花鹤初的表情因为回忆而几经变换,最后撑着下頷将视线瞥向满脸好奇的于宣。
「我让他与其花心思操心我,还不如将心力放在自己身上,别把宝贵的休息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我的天……」
花鹤初见于宣瞪大了双眼倒抽一口气的模样,就知道很有可能问题就是出在这段话上面了。
「不是,我明明是在为他着想,我哪里错了?」
「你就没想过,盛先生会对你那样用心,就表示他用在你身上的一切行为,对他来说都不是浪费,而是他认为你值得他那么做吗?」
「我为什么值得?」
花鹤初对于宣的那番言论提出发自肺腑的疑问,她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跟盛澜的交情,足够让性情淡漠的他对自己有多用心。
而于宣也被花鹤初那直白的反问,给问得一噎。对啊,盛影帝怎么就突然看上花老师了?
不对,那这些日子从他那里收穫的付出,又算什么呢?花鹤初在下意识否认之后,旋即又想到这个问题,与自己最先的否认產生了矛盾。
于宣见自己的意见让花鹤初陷入了思考,看她眉头紧锁的样子,一时半会怕是想不通的,于是便静悄悄地起身走开,留下她一个人继续坐在板凳上,紧盯着不远处正在跟时茗沟通的盛澜。
花鹤初直到现在才明白一件事,原来要从盛澜那里分点时间一点都不容易。
这两天她尝试了几次趁着盛澜比较清间点的时候去找他,但往往都在成功的前一刻,被他给避开了。
不是突然要补妆发,就是突然想讨论表演细节,这本来就是他工作时的常态,让花鹤初就算看出来他分明就是故意的,也没得有怨言。
花鹤初连连吃瘪的情况要是被裴清看了,说不定会留下两行清泪,毕竟先前曾无数次替她找各种理由,打发那些因为各种因素而想靠近她的人。
这下风水轮流转到她自己身上了,她好像多少能同理裴清的感受,突然就感悟到先前的自己活得有多悠哉了。
花鹤初最终没能在这里成功与盛澜和好,因为剧组在这间民宿四周取景的戏份已经全数拍完,要全体移动到南部去了,本来盛澜要是没跟她冷战,她或许还会跟去,现在好了,人家都不搭里她好几天了,根本不用指望他还会继续承包她的交通。
花鹤初乾脆让于宣载她回家,也让他能回归正常的工作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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