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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般,羞怯地冲他一笑,将眼前的头发拨到耳后。
天寒地冻,她又穿得单薄,脸颊和耳朵冻得通红,印着身后漫天遍地的白雪,更加醒目了。
闻阗过去,双手捂上她的耳朵,捏着耳垂来回揉搓,“这么冷,还出来玩。”
“今年雪下得这么早,你又不在家,我想出来看看雪。”
她顺势搭在他肩膀,抬着头,盯着他的下巴。
突然,他想起什么,托起她的腰,横抱在怀里,一步一步走到树下,喊道:“看着,要下雪了。”
说完,他抬起脚,朝树干狠狠踢了一脚。她惊得叫出声,抱紧他的脖子,抬头望去。
栖息在树上的积雪在一秒间,犹如熟透的葡萄重力超限般,劈哩叭啦地掉落下来,一树雪就这样簌簌地抖完,又变回冬日里的枯杆光衩。
粘连在一起的雪擦着她的耳朵堆在衣领,仿佛是一大桶牛奶冰沙泼落周身。
雪光中,她窝在他怀里,眼里的光越发明亮,呼出的热气洒在他脖颈。
“好玩吗?”
看着她笑容可掬的脸,闻阗有点理解周幽王为何屡次烽火戏诸侯了。他放下她,拍拍她肩上发间的雪,拉过她的手,揣进口袋,一起往前走。
脚踩在雪地上,咯咯吱吱地响着,如同踩进厚厚的羊毛地毯里,蓬松柔软。两排脚印一左一右,留在雪里,印下清晰的鞋印。
她挽着他的胳膊,边走边说:“小时候总在想,我以后一定要去一个有雪的地方。”
几句话随风吹进雪中,他却记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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