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玉活(4 / 4)
不觉,只用脸儿粘住他的胸膛缓缓道:“皇叔打量我真是傻的?那女子,尔玉也见着了,当时确有些震悚,过后一想便也明了。她头戴幂篱,一身出阁妇人的打扮,想来应是容珩那位归家省亲的嫡姐容瑶。不过撇去这一点,今日尔玉倒真想明白些事情。”赵元韫知她聪颖敏锐,便也不为讶异,“何事?”“将军与我,不过数面之缘,却能为我直言不讳。容珩与我则是青梅竹马,满打满算十五年情谊,竟不如萍水相逢来得真切。”成璧噙着笑,眼儿朦朦胧胧的,爱亦惆怅,恨亦缱绻。“若说他果真冷心冷情,是个捂不热的冰疙瘩倒也罢了。可他对陌路之人分明亦有善意搭助,尔玉如今,可再骗不了自己了。”临楼王轻叹:“昔年种柳,依依汉南。今看摇落,凄怆江潭……”成璧止住他的话,用朱唇轻附了上去,“词是好词,意蕴过悲了些,尔玉才不想听。”他二人在帐中云雨。成璧放下枷锁,头一回如此投入,被他拉入情欲的漩涡,当真是神游蓬岛三千界,梦绕巫山十二峰,一时竟难分难舍,拧着纤腰又要再去缠磨。酥胸红透,香汗点点,赵元韫闷哼一声,在她耳边道:“尔玉留神些,这是……最后一次。”“皇叔今后不会再碰尔玉了么?”她本是巧笑倩兮地与他撒娇,却不料他竟真点了点头,唇畔微微扬弧度。“不会了。”成璧张大了眼,“为何……”“此玉已活,何须再行雕琢?”赵元韫深深吻住她,再分开时,终于说了句让她能听明白的话。“身为帝王,所需学的还有很多,哪是该拘在床榻上伺候人的?圣上的时间已然不多,尔玉亦是。”成璧微微一笑,不必再言其他,眼神交汇间已有微妙的默契得以传达。不过临楼王不知道的是,正是今日,她用一颗初成的帝王之心,埋下了一粒种子。暗卫者众,如何甩脱?她对容珩的这份情意,便成了她最好的伪装。待失意落跑入林中,成璧未有半分犹豫,紧赶慢赶地与周将军接上线,过后方悠然归来。倏忽间斗转星移,时过境迁。登基前夜,临楼王曾秘密入宫求见。这个迷一般的男人并未怪她出尔反尔,反而欣慰地笑着,牵住她的一只手单膝跪下,轻吻上她的手背。“臣赵元韫,叩见陛下。愿吾主今日之乐长乐。”他没有显露出半分不甘,自然而然地自称为臣,静静拥了她一会,才道:“臣为陛下准备了一个礼物。”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