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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缄默(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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钳住,动弹不得,只得侧目轻声道:“陛下所赐,自然是好的……唔!”成璧咬了下他的唇,不甚用力,只不过是想用唇齿去品一品他那清梅覆雪的幽香。待分开后,成璧舔唇回味了下,才淡笑道:“只瞧见药膏,没瞧见那块玉?”容珩无言,漠漠地垂眸指地。“容珩,你把朕当傻子?朕的东西,你也敢私藏?”她强迫他抬起脸,满意地瞧见那双眼睛正波光颤动,“还给朕。”“容珩不知。”“太傅一向光风霁月,怎的也学会撒谎了?那是玉儿与太傅的定情信物,又不是朕与逆党贼子的。现在的你,早已配不上它。乖,把它还给朕。”成璧安抚性的摸了摸他的面颊,他却好似陡生怒火,俶尔抬起头抿唇直视着她,一字一顿道:“不知,不还。”“哟,生气了?”成璧哑然失笑,“就为这么块碎玉?”容珩缄默,眼神却怒极哀极,成璧静静看着他,忽觉有种报复的快感自心底油然而生。“哦,对了。你知道那块玉,是如何碎的么?朕在临楼王的床上不大听话,惹恼了他,他那人就是个活阎王,不但摔了那玉,更差点将朕掐死在床榻上。”她牵住他的手,追忆往昔时神情温和,缓缓道:“他的手比你大一些,也粗一些,掌心都是兵器磨出的老茧。力气大极了。朕那时候,怎么都挣不开。”容珩的手紧了紧,险些捏痛了她。“你瞧,你还算懂分寸,晓得动作轻些。朕从前希望那个人是你,倒不是因为别的,无非是觉着……你应当不会让朕那样疼。”“成璧……”“不过朕也想开了。幸而那个人不是你。交易总得有来有回,容珩,你能给予朕什么?权势、地位,或是为朕的母妃报仇?你能么?你所有的,无非是朕年少时漂泊无根的爱恋而已。可惜了,朕如今登临至位,有句古话说得好:‘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天下男儿都在追求这一境界,朕又何必假意清高?后宫之中多的是人在爱朕等朕,你这样的调剂品,早已索然无味了。”女帝终于放开他,眼帘低垂。“卑躬屈膝对你来说许是侮辱。可对当年的朕来说,却是多少回苦心孤诣才换来的一次机会。朕从不后悔,亦不会遮掩。与你说这些,不过是想告诉你,碎了的玉是补不回来的。你想要,尽管拿去便是,朕无所谓……”容珩跪行上前,轻轻揽住她,将脸颊贴在她的膝上。“对不起。”赵成璧神色一空,半抬起的手僵在那儿,许久不曾动弹。“对不起……”容珩埋着脸,整个身子都在轻颤。成璧任他抱了一会,心中的暴戾与愤慨竟悉数消融,如苦夏饮冰,快意过后便是渺远而悠长的痛。她反而不想再说些伤人的话了,因她早已被伤的体无完肤,再要强行武装自己,也显得色厉内荏。他们之间,似乎总有一个人处于慢了半拍的节奏之中。她一腔热火时融不掉他心中的坚冰,到如今她累了乏了,他反倒又摆出副愧疚模样开始自行检讨。这要她如何回应呢?无趣。成璧将他推开,学着他从前的神态淡漠开口:“你这等低贱之人,不配同情朕。”容珩摇头,又凑上来将她抱得更紧。他似乎是又在落泪,有种湿热的触感自膝头不断传来,由浅及深,浸得她那一块肌肤比周身其余地方更烫。

成璧的养气功夫不佳,本已压下去的火又一次复燃起来,胸腔一热,恼得炽焰直冲颅顶,奋力将他踢开,旋即提起龙袍裙袂赶将上前,将他一脚踩住,“假惺惺的,你又在骗朕!”“你说!你给朕张开嘴!当年为何背叛朕,亲蚕礼后又为何突然行刺于朕!”容珩狼狈地躺在地上,胸膛微微起伏,咳喘不止,却又一次闭上双眼。泪痕未干,他的脸上却连痛苦的神色都不再有。淡静自持到近似于冷酷的地步,如此决绝,如此令人心寒。“你不说,是不是还想让那些豺狼再害朕一次,你这乱臣贼子,勾结叛党,一而再再而叁地害朕伤朕,朕岂能容你,本就不该让你活着!”成璧把他往榻上拖。少女的臂膀能有多少力气?也就是容珩近来枯瘦,又不反抗,才让她得了逞。她死死扼住他的咽喉,用力到连她自己的手指都已泛白,俯身下去贴住他的耳,含着嘲弄冷冷道:“太傅的手伸的够长的,今日就连朕后宫君侍都为你出言求情。也是,你本就是容竟那老贼的儿子,家学渊源一脉相承,你爹没了,自然轮到你巴着朕谋划。前朝后宫你还埋了多少暗线?告诉朕,别让朕再一一查出来。找到一个,朕便剜你一片肉。”成璧嘴上让他说,心里也知道他必不会开口,是以报复更甚,才松开钳制便狠狠撕开他的衣襟,用虎牙去咬他心口红痕,直至咬出血来。她吸吮着他的心头血,情欲却始终在最低谷徘徊,这一次连她自己都未被调动,只是无意义地伤害、撕咬、谴责、发难,一刻不停。“有什么不能说的?容珩哥哥,在你心里,谁比朕更重要?你要护着的究竟是谁?她可也有朕的美貌?多半是个温柔美人吧,与朕截然不同。朕暴戾恣雎心胸狭隘,还出尔反尔,幼稚又可笑,一对上你连自控都不能,简直像个疯子——瞧瞧,朕这张脸,眼下已变得很丑陋了吧。”“不是……从来没有……”心音凌乱,鼻息纠缠。他的声音极低,回应也近乎于呢喃,转瞬消逝在她唇齿之间。“问你都是白费功夫,不如趁今夜临幸了你,也不知你这张嘴到了那时候,是不是还一样的犟。”她说着,便用下身去蹭他的要害,因没有润滑,故而寸步难行,她却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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