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5 / 7)
。」
「我召来佛子,让他解散流民,这是再容易不过的事。」
阿妍蹙着好看的眉黛,极目望远,喃喃道:「但这些人呢?他们就地解散之后,该何去何从?对我们来说 是一道命令、一纸文书,甚至就是一句话而已,但对流民而言,却是下一餐饭哪儿 有得吃、今晚何处能安睡的问题。他们等不了了,耿典卫。」
她收回视线,转头正对错愕的少年,哀伤的笑容里带着温柔的歉意,却无丝毫动摇。「对不住。我不能让佛子解散流民,任其自去。我不能这么做。」
广场中央,迟凤钧向琉璃佛子交涉未果,场面陷于僵持。慕容柔面无表情,似乎数万流民包围阿阑山一事,在这位镇东将军看来直若等閒,全然无意回应佛子,令这场规模惊人的挟持顿失标的,再一次击在空处。 蒲宝察言观色,干咳几声,扬声笑道:「二位这么大眼瞪小眼的,事情也不能解决。今儿本是『三乘论法』,三个乘 呢都来这边,论它个一论,谁要能论得其它人乖乖闭嘴,自然是和尚头儿了,奖他个三乘法王做做,天下和尚都归他管,也很嗖该罢?依我行,个如-一位就学
迢法子论上一论,将军有理,大伙儿听将军的;佛子有理,自好听佛子的,这不就结了?」这话说得不伦不类,但引人发噱之余,也不是全无道理。凤台上,任逐流听得抱臂摇头:「道理要怎生讲出个输羸来?又不是打架。」
却听蒲宝续道:「……各位听到这儿,心里边儿不免有个小疙瘩:别说讲经论道,便是干他娘 的爆起粗口,那还是骂不死人的。用嘴要是能分出高下,约莫得咬断喉咙才行。」
众人不由失笑,身陷重围的紧张气氛稍见和缓。
独孤天威转头笑骂:「蒲宝,你东拉西扯半天,全是废话!你是让堂堂慕容大将军与本朝国师互咬喉管,比谁凶比谁狠么?你要是能说服这两位下场,本侯愿出千金为花红,共襄盛举!」
蒲宝笑道:「昭信侯这话内行,不但一语中的,而且是一炮双响,直说到了点子上。文斗,那都是骗小孩的玩意儿,男子汉大丈夫,要赌输嬴分胜负,唯有一途,那就是武斗!真刀真枪打擂台,比武夺帅,嬴就是嬴、轮就是输,一翻两瞪眼,干脆利落,谁也别想赖帐。」
独孤天威不禁哂然。
「这同互咬喉管有甚两样?馊主意!」
蒲宝大摇其头。
「昭信侯赌过车马,斗过鸡狗罢?毋须亲自下场,一样能分胜负。今儿既然是三乘论法大会,咱们便问一问三乘,这些难民到底是该帮不该帮。」
「三乘中觉得慕容大将军驱民以死,不符佛门教义的,便指派一名代表,与慕容将军手下人斗一斗;连胜三场的话,那是连老天爷都站在慕容将军这边啦,没奈何,这几万人就当交了死运,活该饿死冻死,与人无尤。」
独孤天威眼睛一亮:「蒲胖子倒也不蠢,一傢伙把东海、央土、南陵三大佛宗都拖了下水。就算东海的和尚不敢开罪慕容柔,还有央土南陵两道锁。慕容柔一向爱打擂台,连四府竞锋都想以武力决胜,这提议倒是投其所好;只是眼下失却岳辰风这个臂助,不知他还有没有打擂的豪胆?」
抚掌大笑:「刺激!这个玩法儿倒是有趣,清楚明白,也省得啰哩啰唆。就是不知道镇东将军有没有种,来玩一把爷们的睹戏?」
蒲拽故意露出惊讶之色。「慕容大将军乃堂堂天下四镇之一,手握十万精兵,节制东海、一呼百应,简直就是男子汉中的男子汉,爷们中的爷们!侯爷何出此言?」
独孤天威笑道:「蒲将军斗鸡斗犬之时,用不用瘸脚鸡、歪嘴狗?」
「自然是不用。」
蒲齐嘻嘻一笑:「成心要输,不如直接拿银子包窑姐,总强 过打水漂儿。」
「那便是了。」
独孤天威怡然道:「蒲将军有所不知。慕容将军的第一高手、 人称『八荒刀铭』的岳宸风岳老师,日前不告而别,现已不在幕府中。慕容将军没了好车好马好狗好鸡,想是不敢赌的,不如去包窑姐儿,省得打了水漂。」
此话辱及将军夫人,极是无礼,众人尽皆变色。连沈素云都听出了其中露骨的锞意,唯恐夫君一怒生事,赶紧翻过小手,轻轻握住慕容柔冰凉的手掌,以为安抚。 慕容柔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轻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必担心。
蒲宝与独孤天威一搭一唱,见撩拨不动慕容,接口道:「侯爷这话不大对。我听说慕容大将军麾卜有一名典卫,近日里火烧连环坞,干下不少骇人听闻的大事,幕中纵无岳老师相佐,想来还是人才济济的,不致要做缩头乌跑罢?」
雷门鹤面色一沉,目中精光迫人,甚是不善。
独孤天威得意洋洋,哈哈大笑:「不好意思,那是我流影城之人,不是镇东将军府的。不过本侯宽宏大量,送佛送到西嘛,这种货色我城中一抓就是一把,借与慕容大将军打打擂台、救救急,也是不妨的。」
两人奚落半天,谁知慕容全不受激,兀自淡然微笑,当他俩正演着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