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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4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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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青锋照的邵家主,及赤炼堂的雷四太保也随之离席,心知这第二场比斗还有变数在,耿典卫虽以洞穿剑刃的奇技令李寒阳认输,却未必无敌于此间,现场还有不少势均力敌、甚至凌驾其上的高手,但看佛子有无借将的手段。

任逐流重新整装,拄着飞凤剑权充手杖,威风凛凛地自凤台行出,居高临下朗声道:「央土大乘教团商议的结果如何?是否要挑战镇东将军府?」

果天面色铁青,闭口无言,佛子起身道:「我等之共愿,敦请慕容将军收容流民。阿弥陀佛」任逐流半点也不意外。

事实上他掂了掂:蒲宝从南陵带来许多武士,可央土这厢清一色秃驴,没个能打的,要派代表,只能求他任大爷了,为此特别整理服仪,卖相看起来好些。

「等老子上场……嘿嘿……呼呼……」

连金吾卫士都不知道,他们的顶头上司完全不计较个人荣辱,羞耻心薄如蝉翼,还经常忘了披挂上身,在道德上全然以裸体示人,十分自由奔放。

打架嘛!有输有羸,干嘛这么斤斤计较?让这场闹剧落幕的责任,就由老子一肩扛啦!任逐流边打着「下场剑一扔大字型躺地上」的主意,只差没搓手拈鬚嘿嘿笑,勉强端起架子点头:「嗯嗯,那你们,要派……谁呀?」

尾音飘扬,心中彷佛有蝴蝶在飞舞。

(选我!选我!选我!选……)

佛子合什躬身,朝的却是对面看台。

任逐流心中的蝴蝶一沉,全餵了狗,眼角瞟到谈剑笏束紧腰带,霍然起身,而雷门鹤身边的护卫解开布囊,唰地擎出一柄镶着六枚铜钱的精钢铁尺,正觉不妙,忽听一把清朗的语声道:「佛子明鉴,我愿代表央土大乘僧团,为这五万辟辜难民,向慕容将军讨个公道。」

青衫皂带的颀长背影负手而下,自阶台尽处踱入场中,朗吟道:「宴上田头皆击鼓,一何乐兮一何苦?虽知四景应常运,惟愿天翁润焦土!」

耿照愕然回头,腰畔藏锋「嗡」的一颤如生共鸣,赫然是青锋照之主、「文舞钧天」邵咸尊!

谁也想不到竟是东海正道第一人请缨,连看台上的邵兰生、邵芊芊亦错愕已极,但惊诧不过转瞬,叔侄俩相视一笑,邵兰生捋鬚点头:「拯救难民于水火,此诚正道有别于邪道,舍青锋照其谁!家主十多年来未曾动剑,今朝破例,也只能为百姓。」

见兄长腰间所悬,乃是一柄寻常的青钢剑,心念一动,提着佩剑「檗木」奔下楼。

芊芊却有别样心思。她见耿照与李寒阳决斗时又是受伤、又是呕血,急得眼眶泛红,晶莹的泪珠不住在眶里打转,虽然叔叔总说「不要紧」但芊芊还是希望他少受些折腾,见父亲挺身接下第二决,略放心了些,料想以阿爹的武功及对耿照的赏识,应能保他周全。

台上的谈剑笏被邵咸尊占了先,一张紫膛面皮张成酱色,正要发话,萧谏纸却伸手拦住,摇了摇头。论身份地位,邵咸尊站将出来,在场无人堪与一争;谈剑笏也非不够世故,于此心知肚明,其实用不着老台丞提醒,料想邵咸尊若有意求胜、以换取慕容出手,此战耿照定然无倖,才又坐了下来。

佛子遥对邵咸尊一揖,随即就座,等于默认了邵咸尊的代表资格,满场的轰然惊叹渐渐沉落。任逐流面上难掩失望,雷门鹤却是不动声色,只摆了摆手,雷景玄收起天衡六帝尺,依旧立在他身后,脸上没什么变化。

邵咸尊行至耿照身前,抱拳道:「典卫大人,我们又见面啦。」

耿照回过神来,也跟着回了礼。「家主好。」

双手横持藏锋,欠身道:「承蒙家主惠借神兵,方受得鼎天钧一击。如今阵上相决,没有持刀向刀主的道理,特此奉还。」

俯首长揖,捧刀过顶,执的是晚辈的礼节。众人闻言,面面相觑:「他用的是「文舞钧天」亲手打造的刀器,难怪有如此本领!」

邵咸尊笑道:「宝剑赠英雄,况且典卫大人是为我试刀,承惠云云,邵某愧不敢当。典卫大人若看得起邵某劣作,但用不妨。」 见他还要推辞,也不生气,右手食、中二指一捋长鬌,怡然道:「典卫大人与我有仇么?」耿照一怔。「家……家主何出此言?在下久闻家主大名,心折已久,对家主唯有敬意,何来仇隙?」

「既无仇隙,也不是生死决斗,你我就是论武而已。以武会友,毋须动上刀兵,我们随意过过招、印证一下武功便是,刀剑都不必出鞘,如何?」

回头见邵阑生提着佩剑奔来,笑道:「不必麻烦了,老三。我与典卫大人讲论武学,剑不必出,用我腰畔的这柄青钢剑,也是一样的。」

「是。」

邵兰生恭恭敬敬回答。他昨夜从兄长处得知有藏锋这柄奇刃,今日虽是初见,亲睹它与神兵鼎天钧力撼半个多时辰而丝毫未损,心知非同小可,寻常刀剑恐非一合之敌,纵使兄长内外兼修,为防发生什么差池,仍捧着檗木剑立于场边,随时接应。

面对邵咸尊,耿照丝毫不敢大意,抱拳道:「家主明鉴,我于武学所知有限,得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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