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8 / 10)
:肉票在手还能丢了性命,这种笨
到死掉的人生究竟是什么滋味。」身足未动,周围气流为之一凝,杀意仿佛具现
成枷,将人紧紧捆缚,动弹不得。
祭血魔君不认为老人武功胜过自己,但在如此决绝的杀心之前,却无全身而
退的把握,心头微凛,强抑住应运而起的护体气劲,平心静气道:「此事不仅不
违帝门利益,于神君而言,恐有一听之必要——」
「说!」
「我希望神君在龙皇祭殿上,支持七玄联盟的提议。」
薛百胜听他在无央寺的发言,纵非反对鬼先生,也不像是为狐异门所笼络的
暗桩,灵机一动,哼道:「要不顺便在推选盟主之事,也投个下一票?」
「这就不需要了。便神君这般赏脸,本作也无意走到众人之前,当挡箭的出
头鸟。」祭血魔君笑道:「若神君有意出任盟主一位,直说无妨,比起胤家小子,
本座宁可将前程交付在神君手裏。」
薛百胜不理会他过于露骨的讨好,冷眼斜睨。
「……做这事,于你有什么好处?」
「若我说{ 取下这条覆额麵巾},神君信是不信?」
薛百胜仰天打了个哈哈,眸中却无笑意。
「那我就没法子了,神君且当我无聊罢。」祭血魔君肃然道:「神君一生行
走在明处,正大磊落,不懂我身在黑暗,须于人未知处求存的心情。胤家小子虽
不甚靠谱,但他所言极是,七玄分崩离析,是非对错便由正道七大派那些东西来
定,他们说我们是邪便是邪,说妖便是妖。五帝窟或觉得无所谓,血甲门却不这
么想。」
「琼飞是我的孙女,却不能叫我背叛宗门。」薛百胜冷笑:「这理由说服不
了我,那劳什子盟会你也别想去了。你眼下有两个选择:老实交代她的下落,然
后受死,或者没能交代下落便即死去了。」眼神虽淡却冷,轻轻拗折指节,发出
令人牙酸的格格声响。
「神君以为能战胜我?」
「我没这么说。」薛百胜大笑。「我是说你死定了,这事于胜负无关。」
祭血魔君料不到他如此心铁,以薛百胜的武功,要胜他可说是机会渺茫,但
拼个同归于尽,则完全是另一回事;为防老人走上极端,隻得咬牙拿出压箱宝。
「神君是想杀了我,或与我同归于尽,留下讯息与漱玉节,如此一来虽仍有
风险,料想她俩母女天性,以漱玉节の狡智,必能将女儿救回……可惜神君失算
了。神君若然一死,则漱琼飞再无利用的价值,她就算死在漱玉节麵前,以宗主
肝肠の冷,怕连眼皮都不会多眨一下,遑论流泪。」
薛百胜闻言微怔,皱眉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琼飞确是神君的义子兼爱徒、人称「蜕骨风雷」的薛尚薛少侠骨肉,却非
漱玉节所出。」祭血魔君气定神闲,怡然道:「琼飞的母亲,乃一山樵之女,薛
尚瞒着你与那女子私定终身,竟致有孕,担心受神君责备,未能及时禀报。神君
还记否,金、水二岛结盟,神君要求黑岛将漱玉节许配给薛尚时,他麵上露出的
犹豫之色?何以在围攻那苍岛叛徒之际,他比任何人都要奋勇争先,一心抢功?
神君以为,他要拿这份功劳交换什么?」
他指证历历,如同亲见,诸多细微处与实际的情况不谋而合。老人经他提醒,
才发现诸多当时或有怀疑、却没能深究的不自然处,神情从冷蔑、惊疑而至铁青,
但毕竟心顽誌坚,难以动摇,及时捉住一处破绽,哼道:「你说的什么鬼话!漱
……她当时身怀六甲,唯恐卷入五岛夺位之争,动了胎气,是老夫亲自送她下山,
安置在远地乡间待产,我给她号过脉,还猜测是个女娃娃,诞下时果是如此……
你却要告诉我,她是诈作有孕,却抱了尚儿在别处生的骨肉来充数?荒天下
之大谬!」这谎话明显不知五岛男儿极难使女子受孕,也不晓得帝门女子地位较
男子为高,按岛外世俗的「想当然尔」,才会留下如此破绽。
祭血魔君未露麵孔,看不出神情变化,但肢体上的从容并未动摇,显有绝招
未出。「我没说她诈作怀孕。神君替她号过脉,甚至推断她怀的是女婴,这些都
不能有假,隻是这名婴儿,却非薛尚的骨肉。」
这实在是太荒唐了。祭血魔君为了说服他「漱玉节不会救琼飞」,居然编出
这等弥天大谎来!老人怒极反笑,眦目厉声道:「她怀的非尚儿骨肉,那还会是
谁人——」忽然失语。
祭血魔君低笑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