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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奸相他哥遗孀(重生) 第5(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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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误解为暗示让对方留下作陪的意思。

二是她内心总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挡在那儿,说不清道不明,十分抗拒让其他任何人踏足属于她和崔泽两个人的家。

“我一个人也没事,弟弟还是早点动身去私塾好了。”

可对方不言不语,被拒绝了也只是淡淡站在那儿,眼神清冷,并不多加辩驳,像块冷硬的坚冰。

他冷着脸的模样很有威慑力,冯玉贞软下阵,咬牙往前走。明明心有余力,想步子迈得更大些,再走快点,最好甩开后面的人。

对方却轻轻松松,长腿一跨顶她两三步,最令人动气的是,他还跟逗狗似的不近不远错了一段距离,她走他也走,她停下他也不动。

冯玉贞哪儿犟得过他,又因为自己的跛脚拖了后腿,只能由着去了。

山路蜿蜒盘旋,绕了三四个弯。她愈发吃力,走不远就要歇一歇。此时大太阳挂在头顶,她准备了些水和干粮,余光瞟见崔净空停在她十几步开外,面无波澜,呼吸平稳。

难得赌气,不想理会他。可怒火烧起来还不到片刻,就开始说服自己:小叔子毕竟是好意,好歹也是亡夫的亲弟弟,回去看看也是使得的。

再说怎么敢生他的气呢?人家以后一根手指头也能碾死她。

气鼓鼓的脸兀自泄了气,把干粮掰成两半,朝崔净空的方向递了递,等人走到面前才不自然地开口:“你拿着垫补点,还得走些时候才到。”

青年很识趣地顺竿爬道谢,伸手接过,目光扫过她下意识拽着袖口的左手,暗自勾起唇角。

多天真、善良的人。对付她,简直比揪住不听话的猫的后颈还要简单些。

两人休息片刻又出发,俩个人走了一段路,远处一片苍翠中忽地钻出一个檐角。

猎户靠山吃山,冯玉贞嫁过来后,崔泽就在半山腰地势开阔处,动手建了这座木屋。

时隔一世,再看见这个丈夫和自己曾经一片一瓦垒起来的房子,她不免鼻尖一酸,当时走的急,连门都没插上,也不知道这半个月来有没有进过贼。

推开房门,屋里仍然保持着离开时的模样,里面的陈设丝毫未变。她从附近挖来的两盆蟹脚兰还搁在窗台上,花骨朵亭亭玉立,只是因为多日不浇水有些萎靡。

冯玉贞按照记忆从衣柜里把两人的积蓄找出来,荷包并不算鼓,满打满算有二百多文,这还抛去仓促间拿出一大半给崔泽请大夫的钱。

她把荷包收起来,接着从抽屉里翻出首饰盒打开,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五根簪子,笑容便浮现在唇上,眼圈却瞬息红了。

木屋的每一处都有两个人的影子游荡。墙上的弓箭,门后放着的箭镞,女人的首饰,一床被子,两个杯子,还有他们当初说好为以后的孩子预留的房间。

所有这些都亲密地不分你我,人和人之间分明的边界被有意混淆,最后融成温馨的一体。

崔净空的视线环顾一周,神情莫名,落回身前的冯玉贞脸上。

她低着头,在无声地哭泣,并不避讳崔净空,又或许只是单纯顾不上他了。

泪珠子连成一条直线,僵直地滚落,渐渐有些哽咽。她抬起手背粗略地揩一揩,擦得脸颊生疼,把盒子里每支都细细摸过去。

摸索到其中纹路粗糙的檀木簪时彻底崩溃,心里一牵一牵痛得厉害,冯玉贞捏着这柄崔泽为她做的第一只发簪缓缓蹲下,头枕在胳膊弯里,抽噎声越来越大。

泪眼朦胧间,一只手闯进视野,掌心放着一张帕子。

她恍然间竟错认成崔泽的手。

一样宽大、骨节分明,只可惜这只手颜色冷白,而不是被毒辣日头烫出来的麦色;虽然指节也生茧,但虎口并无伤疤。

递给她帕子的分明是丈夫的亲弟弟。

崔净空就站在缩成小小一团的寡嫂身前,乌黑沉冷的眼珠里清晰倒映着她此刻狼狈的神情。

女人脸上泪痕交错,眼角晕染灼烧一般的红色,原本服帖的鬓角也乱了,发丝黏在脸上流连,手里死死攥着的簪子做工十分粗糙。

崔净空只瞥了一眼就断定,哪怕他从没有做过,也有把握做的比这个好数倍。

既然是这样不值钱的玩意,又为什么哭呢?

和他单独相处的五天里谨慎老实到无趣的寡嫂,瘦弱的身体、平庸的性格,居然也能爆发出这样激烈的情绪。

近乎歇斯底里,像是飞蛾扑火,被火苗吞噬泯灭的瞬间一样令人惊叹。

垂眸凝视女人发红的鼻尖,崔净空突然想知道,被她这样爱着的人,会有什么样的感受?

暴雨山洞

同相爱的丈夫阴阳两隔,历经两世的冲刷记忆却仍然鲜活,如同决堤的潮水,将她卷进悲痛织成的蛛网里无法挣脱。

被他横来一手打断,冯玉贞哭得晕乎乎的脑子倒是清明了些,想起屋子里还站着小叔子,平白叫人家看了场笑话。

思绪回笼,勉强收住了情绪。她抽抽噎噎地接过帕子,胡乱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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