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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奸相他哥遗孀(重生) 第5(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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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眼泪一股脑全不客气地抹上头了。

擦完才后知后觉,手里这张蓝帕子恐怕是小叔子贴身的东西。讪讪放下要递回的手,打算回去给他洗干净。

她心情虽慢慢平复,但毕竟大哭一场,胸口有种被抽干的空洞感。腿脚蹲的发麻,使劲扶着桌腿才站起来。

正要合上首饰盒带走,手下动作一滞,冯玉贞盯了两秒,上下翻找一番,视线在桌上左右逡巡,仍然没找到。

最特殊的那支簪子丢了。

之所以一开始没想起,因为这支簪子的来历被冯玉贞刻意遗忘了。

那天崔泽拎着射来的貂去镇上卖貂皮,他到家的时候,冯玉贞恰好还在二姐家逛亲戚。他是个闲不住的性子,跑去林中捡柴,这才平白遭了大难。

跌跌撞撞跑回来,迎面撞上冯玉贞,那张已经发紫的脸上只来得及露出很欣喜的笑,捂着脖子上的两个血洞,半句话都说不了。

用沾血的手颤颤巍巍从怀里掏出来一支白玉簪,这也是崔泽送她的最后一支簪子。转眼间丈夫就直僵僵倒在地上,冯玉贞只顾着慌乱呼救。

现在人已经走了,与他相关的一切东西就变得格外珍贵,却不知道当时手足无措下随手扔在哪儿了。

她翻找的功夫间,一直被忽视的崔净空开口:“嫂嫂可是在找这个?”

青年眸光定定,手里躺着的赫然就是那根玉簪。

冯玉贞莫名有些难以启齿,手脚不安。

即使崔净空只字未提,却像是被他用一双乌黑沉冷的眼睛,从头到尾目睹了独属她和崔泽两人的亲密。

“哪儿找着的?”

“桌子底下。”

她装作无事点点头,掩饰性地往后拢了拢碎发,耳垂发烫。

屋檐下的腊肉不见踪影,大抵是被什么鹰鸟或者狐狸叼走了。碍于容量有限,他们只能把近期急用的东西打包带走。

冯玉贞在插上门的那刻生出犹豫,无论怎么看,山里的屋子似乎都明显要比村西那个破砖房好太多,可仔细一想,也有不小的隐患。

譬如崔泽在时,每晚都要在屋前生火,每月搁四五天就绕着墙根浇雄黄酒、烧艾草以驱散蚊虫走兽,半夜偶有风吹草低便惊醒,起身查看。

但是现在只剩冯玉贞一个人了。她既没有靠山吃饱的生存能力,也缺乏独自过活的勇气。

寡妇门前是非多,她目前也只有紧紧依附小叔子才能得到一条可能的生路。

两个人一人一个包裹,趁着时候早赶紧下山。可中午还炙热火烤似的阳光慢慢隐去威力,抬头却见飘来一团厚重的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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