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奸相他哥遗孀(重生) 第28(3 / 4)
惯了,仔细比对一番,挑中黛蓝宝相花锦袍,黛蓝类似瓷瓶般透亮,将崔净空周身的冷清都映衬得温润了。
老板娘连连点头,直言这可算是衣服找对了人,冯玉贞也瞧着十分满意,显得小叔子精神,越发丰神俊朗,于是抿唇笑了笑。
正要去柜台结账,一直没什么话的崔净空却忽地扯住她的手腕,说给冯玉贞也买一件,要和同他这身花色一致的。他的意图不言而喻,要和她明日席上一齐穿。
冯玉贞当即就明白他又要犯浑了,只觉得胡闹,赶忙掐了掐他的手,可崔净空不管,他瞥见女人透露出一点恳求的神情,却仍在坚持道:“给她挑一身。”
当真是油盐不进,冯玉贞正想不如干脆甩手走人,却不料崔净空只是抬眼,站定不动,以只能两人听到的话音轻声道:“嫂嫂若还是不肯,我便只得将两件都直接换成红的了。”
男女花色一致的红衣……
冯玉贞心口一跳,莫名有些慌乱,她不愿细想下去,只得退让,生怕这人今晚真敢捧回来两身大红喜袍,那明日可就不是举人老爷的庆功宴,该变成叔嫂拜堂成亲的吉日了。
好在男女制衣的用料总归不甚相同,包括针脚纹路在内并没有全然一致的。冯玉贞选定的是靛青富贵花烟罗衫,两件衣服大抵也只有颜色相近,花纹倒是关系不大。
崔净空点点头,这才抬脚去柜台结账。
当天,村西这座小小的砖房十足热闹起来,摆置了不下二十桌,一桌八九个人,院子里盛不下,干脆挪到栅栏外。
饭菜有鱼有肉,比过年时还要气派许多,村人于是拖家带口来蹭他的福气,门口的那颗树又遭了殃,被好多小孩悄悄抠下一两块树皮,捏在手心带回家里,当个吉兆。
虽说不用做饭,但到底就他们两个人操持,还是忙得团团转。本来冯玉贞和崔净空都站在门口迎宾,然而逐渐人多起来,小孩吱哇乱叫不安生,院子里关于落座次序偶有矛盾,一派乱糟糟的景象,冯玉贞立刻进去挨个安排下来。
好在过不多久,老宅的人也来了,刘桂兰和一众妯娌便上手帮忙,很是得力。
院里院外逐渐落座,等第一席的人吃到一半,钟府马车才姗姗来迟,停在门口,探出身的正是住着拐,明显颤颤巍巍、身体每况愈下的钟济德。
他脸色瞧起来很差,像是这几晚都睡得不好,只无言望着崔净空如在书院里一般恭敬的神情,长吁道:“玩鹰的被鹰啄了眼。”
崔净空仍旧喊他夫子,然而话语间却若有所指,意味颇深道:“某对先生这些年来的倾囊相授,自是感激不尽。先生年岁渐长,或许只是力不从心罢了。”
一把老骨头了,能收拾谁?别一时逞能,把自己也折进去。
钟济德闻言总算拉下脸,他使劲抬起拐杖拄了拄地,想发出“放肆!”之类的警告,可惜因为脚下是厚实的土地,没发出多少声音。
他兀自冷笑道:“你神通广大,攀上了京城里的哪个人物,可小心万一与虎为谋,最后连皮也不剩。”
这句话彻底撕破了两人之间看似平和的表面,他扔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崔净空的声音不慌不忙地传来:“多谢夫子提醒,学生自当小心,望夫子也多加注意,莫要半夜磕绊到石子什么的摔一下……那便不妙了。”
崔净空到底是崔家的子嗣,老宅巴结都来不及,虽然不久前方才同他和冯玉贞有过龃龉,但解元的名声仍然压过了那些不愉。
老宅人这两天在村子里走路都是昂首挺胸的,很有几分与有荣焉的架势,逢人便说起以后的状元崔净空来,换来对方一阵热络的巴结,今天自然也没有缺席。
女眷帮冯玉贞忙活去了,自有一桌预留给她们,然而很是自傲的崔家男人们,不仅没有坐到意料中的主位——却被门口的崔净空随手一指,扔到不显眼的角落里呆着去了。
不仅没有意料中的欢迎,迎着四面不时投递来的眼神和窃窃私语声,崔大伯的脸色很不好看,只是碍于崔净空颜面不好发难。可崔四叔今日居然也腆着一张厚脸皮来了,他和崔二伯肉眼可见的愤怒不满,并且见没人搭理他们,很快便高声闹着要坐到主桌去。
冯玉贞正在把第一波刚走的人碗筷收拾下来,便听见院子里传来响动,她抬头望见崔净空正在门口同钟夫子交谈,不欲打扰他的要事,便径直向老宅那伙人走过去。
崔大伯一看来人是她,一改方才沉默不语的样子,皮笑肉不笑问道:“侄媳,你就把我们安置在此处?”
看着这张瘦削的脸,冯玉贞心里还残留着上辈子的畏惧,她合眼深吸一口气,很快稳下心神道:“人来了又走,况且空哥儿父母没得早,不分主桌次桌,菜都上的一样,大伯你们……何必在空哥儿的庆功宴上讨嫌呢?”
崔大伯阴恻恻望她一眼,倒是一旁的崔四叔本就看不惯她,砰一声拍响桌子:“他崔净空再厉害,还不是我们崔家人!怎么,现在发达了就想甩开我们这些穷亲戚是吧?”
“泽哥儿确实被老宅养育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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