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奸相他哥遗孀(重生) 第39(3 / 3)
我怎么会让嫂嫂被他看见?我仔细丈量过距离,他什么都不会看到。”
这是他失算,不知赵阳毅竟然将这件事都说给了她。
冯玉贞见他默认,更觉得自己可笑,她枕在枕头上,红着眼仰视他:“看不到就没事了?”
她这样揪着不放,崔净空没由来回想起那日的情形,他当时就觉得心情不畅,暗自憎恨赵阳毅呆得时间太久,现在更甚。
不若待会儿就彻底了结这个祸害,如此一来,普天之下便再没有第二个活人知晓她动情的模样了,冯玉贞也没必要和一个死人计较。
他心下不愉,还是耐心哄她:“嫂嫂怪我是应该的,可那个木匠实在阴魂不散,三天两头纠缠你,我只是怕你被他哄骗过去。”
“到时候抛下我,我又该如何找你?嫂嫂,我只是太在意你了。”
“让他站在旁边听着,这叫在意?崔净空,你一直瞒着我,现在不过是真相败露……”
她头一回喊他的大名,一边说话,泪珠滚过腮边,恰好挂在她发红的鼻尖,可怜可爱。
她一哭,崔净空就忍不住,默默瞧着,对冯玉贞的指空供认不讳、照单全收。只是等她说完,才歪头凑上前,要去亲她鼻尖上的泪水,冯玉贞明晰他的意图,急急侧头躲过。
做这事的时候曾有第三人旁观,这念头在脑中挥之不去。再遇上青年的求欢,杯弓蛇影不说,宛如吞下了一只苍蝇似的恶心,胃中翻搅。
寡嫂的抗拒和略微的嫌恶一览无遗,崔净空神情骤变,好似乌云压境,他尚还竭力按捺着自己,不在冯玉贞面前发作,只道:“嫂嫂出去一天,歇一会儿罢,我让丫鬟进来伺候你。”
说罢扭过身,女人又道:“我要回去住。”
他有求必应:“好,我们改日回村里。”
冯玉贞又执意纠正到:“我一个人。”
“你一个人?”他身形一顿,低低念了一遍,总算隐忍不能,扭头盯着床上半坐的冯玉贞,眼神几近凶狠道:“你不能一个人,嫂嫂,你把我置于何地?”
他极力压制着,以防那双软唇吐露出什么令他失控的话,快步走到门口,冯玉贞又提了第二个要求:“不要杀他。”
她话语中带着几分疲累,闭上眼睛道:“倘若赵大哥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之间便……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
那只她前几日为他亲手戴上的长命锁,而今冷冷砸在他手背上,笑意盈盈的女人转眼间便铁石心肠,要同他决裂,上次只浅浅感知到的酸涩在胸腔内兴风作浪。
她为了赵阳毅,为了一个没见过几次面的木匠,这样轻飘飘地就要同他“到此为止”。
谁准你和我到此为止?
冯玉贞阖眼,过了许久,久到她以为崔净空或许已经走开,才听到青年滞涩、生冷的回复。
“好。”
我认输
冯玉贞极少同别人置气,她一惯只有承受别人无缘无故撒在身上的怒气的份。
可这回是真被气狠了,哪怕泥做的人也要生出三分火气,大抵确实缺乏经验,她用以表示反抗的招式幼稚、单薄的可怜——不说话、不理睬。
小叔子唤她,她淡淡应一声,别的一个话音不往外蹦;在她面前说话,女人只坐着,手下的针路有条不紊,眼皮低垂,婉约的脸颊忽而便线条冷硬起来,崔净空的巧言善辩无济于事,像极了一出独角戏。
更别提说近她的身去偷香窃玉,压根上不得她的床。
当天晚上,寡嫂就将自己卷在被里,缩在床根,不要说向她求欢,哪怕青年只是想揽住她睡觉,冯玉贞眉眼间却兀自漫出抵触来。
崔净空又不是那等良善君子,他能听进冯玉贞的要求,不连夜去解决赵阳毅那个罪魁祸首已然是格外的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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