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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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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你一次一次出现,闯进我家,闯进我死水一样的日子里。

你肆无忌惮地闯进来,然后口口声声地强调,自己只在漠河待一个星期的时间。七天,128个小时,这是你单方面指定好的时间。你守着这些时间,告诉我,一个星期一过就会远远地离开,然后永远在我的眼前消失!

现在,你还问我为什么?

你说得那么坚决!你把一切都计划好了,有在意过我的想法,问过我的意思吗?”

“别说了,浔哥,求你别说了!”

田云逐的眼圈儿肉眼可见地红了,可是难以遏製的火气,把姜浔的眼睛激得更红,

“你不是问我吗?现在我回答你了,你又在害怕什么?

怕被人看穿你那了不起的秘密?

既然怕得要死,当初为什么还要一头闯进来,凑过来?为什么把别人的生活搅得一团乱,然后又想一走了之?

我见不得你那副受伤的样子,见不得你难受,你想要的,一个不落全都咬牙配合了,到现在为什么还这么委屈?”

一颗眼泪猝然从田云逐的眼角滚出来,砸在姜浔的眼底,烫得他浑身一震。激动的声音忽然哽住,姜浔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终于蹙眉不忍再看。

田云逐那么难过,嘴巴干涩地张着,眼睛却被泪水浸润得那样好看。可惜这份楚楚可怜没来得及被任何人窥见,就被田云逐飞快地用手捂住了。

“我不知道……可能是我烧糊涂了。浔哥,你就当我刚才说的都是胡话,你就当我……”

田云逐越来越哽咽。

很快,那双手就被姜浔坚决地拉开。田云逐觉得自己是一隻缩头缩尾的乌龟,被掀开了躲藏的壳,柔软脆弱的肚皮和脊背都被迫暴露在冷冽的空气里。

好像知道他要逃跑似的,姜浔一手扣住他的下颌,弯腰凑近他的脸,迫使他抬眼看向自己。

“田云逐,你回答我。”

在姜浔的掌控下,两张脸孔不断迫近,灼热的呼吸纠缠到一起。姜浔的紧皱的眉头没有任何松动,眼睛幽深得可怕。紧绷的脸部线条,和钳住他的爆出青筋的大手,都像是用铁打的,钢铸的,不管田云逐怎样挣扎,都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田云逐被他逼得没有办法。

他抬起湿漉漉地眼睛,仰起被姜浔捏得泛红的下巴,在有限的能动范围里面,以一个无比虔诚又急迫的姿态,在姜浔倔强的薄唇上,轻轻印上一吻。

姜浔的唇出于意料的柔软,让田云逐颤抖的声音陷进了致命的柔情里。

“就是因为这个!”

“浔哥,这下你知道了吗?满意了吗?”

他眼睛里的泪光闪动,却没再有眼泪再落下来。

田云逐梦想过很多次,渴望过很多次同姜浔的吻。没想到,竟然是以这样一种难堪的方式实现了。

然而,在这个近乎大胆,疯狂的举动之后,无助,张皇到了极点的田云逐,终于在焚心蚀骨的情绪纠葛中平静下来。

折腾了这么久,坚持了这么久,姜浔的一句话,就把他的一切都结束掉了。

已经无路可退了。

于是田云逐仍然近乎僵硬又固执地仰着头。心口和脸颊都火辣辣的疼,就像有一把火在身上烧着。田云逐甚至怀疑,自己早已经随着这把火,化成了灰烬,化成了姜浔眼眸里带着惊痛和震动的一抹烟灰的底色。

作者有话说:

给云逐宝宝鼓鼓劲儿吧~

失衡

姜浔的眼睛,是暴风雪来临前,雾气弥漫,浪潮无声暗涌的江河。晦暗的色调和氤氲的薄雾,总是轻而易举地迷惑住,震慑住田云逐,让他不能思考,更找不到出路。

田云逐曾翻来覆去查询过,姜浔名字里那个浔字的含义,字面的解释是水体边缘的陆地。

姜浔就是田云逐渴望抵达的岸。

现在田云逐仰头看着姜浔,他不远万里追寻而来的彼岸就近在眼前。然而,两人之间却横亘了这样一条深不可测的江河。

自从重逢以来,田云逐一直在静默的浪潮边傻傻地奔走。试图跨越水深处,抵达他梦寐以求的那一方陆地。他的脚步虚浮,被浪潮席卷,被水汽包裹,弄得一身冰凉,沉重。却始终不得要领,始终上不了岸。

田云逐战战兢兢地徘徊了很久。他的眼泪在冷风中干了,身上也不剩多少力气了,终于在这一天,在身上的热潮褪去,晨光爬上苍白脸颊的这个清晨,在濒临窒息的前一秒,不顾一切地抓住了一根浮木,鲁莽地朝对岸跨出一步。

只是他没想到,这根浮木的另一端,还维系着另外一个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姜浔两人已经不知不觉分别站到了浮木的两端。用隐忍,克制,小心翼翼,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因为,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可能带来意料之外的颤动。他以为只要什么都不问,他也什么都不说,他们之间,就能用这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将这种怪异的平衡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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