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臣服 第55(1 / 3)
公寓面朝着繁华璀璨的城市夜景,寒凉的夜雾将姜浓眼睫毛都熏染的微微湿润,站在阳台处,她不冷,可能是喝了酒暖身的缘故,纤细的腰间门靠在栏杆上,静静等待电话接通。
随着时间门一分一秒地流淌而过,她手指关节都要握僵了,眼见没人接,正要垂落时,耳边蓦然传来了傅青淮淡而清冽的好听声音:“嗯?”
姜浓微微抿了下唇,想到才过了个白天,还是得跟他说话。
安静数秒,电话那端也未挂断。
她那喉咙里的声音,低低柔柔的,被风吹得有些模糊:“三哥。”
傅青淮身边环境不如她这边静,隐约还能听到商乐行在调侃,像她一样喊着三哥,却说这局又输了牌之类的话,但是他只要开口,被烈酒润过的嗓音就盖掉了所有杂音:“怎么了?”
姜浓想求他一件事,也知道姿态得先端正,启唇继续:“你今晚歇在哪,我来找你。”
傅青淮先没回,想到早晨起来的时候,她睁开眼未说话,就冷了那张清丽的脸蛋,从他怀里裹着一件极薄的衣服起来,是带着脾气的。
片刻后。
他离了牌桌,缓步走到僻静的地方才开口:“你先告诉三哥,气些什么?”
姜浓昨晚不叫有赌气成分,还有的就是他做的时候,不脱衣,也没弄进去。
过于……敷衍人了。
如今被问,淡淡桃粉的晕色从衣领脖间门爬了上来,呼吸克制着,待冷静下来才重新开口:“今晚回家再告诉你,三哥,你能不能帮我查一家医院的病历单。”
“查谁?”
“季如琢的。”姜浓声音很轻很轻,却止不住地发抖:“他一堆体检单里,有一张是伪造的,我看出来了。”
季如琢能用假的体检单把苏荷这关瞒过去,显然是买通了医生。
而他又巧言善辩,即便开口问了,也有千万种借口应付。
所以姜浓别无他法,能想到的,去求助的只有傅青淮了:“三哥,我想知道那张伪造的体检单真相,今晚就要知道——“
挂断了电话。
姜浓握着手机垂在身侧,乌锦的发丝被寒风吹散,挡住了大半张脸蛋,她朝着阳台透明的玻璃门方向,看到灯火通明的客厅里,苏荷正亲昵地挨着季如琢,偶尔用高跟鞋尖故意踢一下他裤脚。
被识破,就扬起明媚动人的笑容,求亲亲。
……
季如琢
季如琢
姜浓被夜晚寒风灌入的心底念着这三个字,直到十五分钟过去,暗下的手机重新亮起。
她发白的指尖似覆上浅浅薄霜,僵硬地划过屏幕上的接通键,先是听到傅青淮微沉的音色说第一句话是:“浓浓,离阳台远些。”
第二句,时隔十秒落了过来。
“季如琢身患肺癌,中晚期。”
苏荷被姜浓从沙发上拽起时, 是懵的,明明奢华的室内弥漫着暖气,却被她纤细指尖扣在腕间的一霎, 感到有股凉意直透骨缝,凉得她倒吸口气:“姜浓,你搞什么。”
姜浓将搁在手扶上的毛呢大衣披她肩上, 低眉的表情清冷,一路拉着走出公寓外:“我和如琢有事要谈,苏荷, 你先回家。”
不等苏荷抗议, 那扇门就已经重重地紧闭在了眼前。
随着反锁的细微响声一下落地, 姜浓纤弱的背部沿着门而站,仿佛是想借力, 抬起沾着水雾的眼眸, 直直地看向仍然靠坐在宽大沙发上的季如琢。
他全程目睹, 面上毫无任何情绪波动。
身侧是一盏落地灯,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衬得他眉骨处镀了一层淡薄的光,冷白而无生气,甚至有点透明的感觉。
也亦刺得姜浓视线朦胧,迈出去一小步,声音哑了:“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是不是也要, 到了不可救治的地步,给她留封遗书?
季如琢一言不发,对她冰冷的质问答不上来。
“不开口是吗?”姜浓视线往旁边移, 恰好边柜摆放着个水晶小佛像,她蓦然间生出控制不住的愤怒,伸手将小佛像狠狠地砸向墙壁, 天然水晶片碎的到处都是。
而她捡起一片,当着被这变故惊得变脸的季如琢,压在了右手纤细的腕间。
季如琢立刻站起身,心脏在胸腔中急促震动,眼眸盯着姜浓要割腕的指尖,时间跳过一秒却显得无比漫长:“浓浓,别这样,我们好好说话。”
姜浓含泪微笑:“你不会跟我好好说的。”
年少初识到现在,她太了解季如琢,这些年他在鉴宝界看尽世间的奇珍异宝和人心,最懂得话术留余地,三句里,能有半句是真的都算不错了。
姜浓后退半步,只能用这种极端自残的方式威胁他,指下一点点用力:“如琢,你说一句假话,我就割一次,这很公平。”
她真敢下手,一丝鲜血顺着细细的碎片渗透了肌肤。
要狠心刺深点时,忽而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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