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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臣服 第56(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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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时。

他是福寿堂巷子最出名的人,自出生起就家庭美满,就连书香门第的父亲给他取名自诗经里的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季如琢。

这三字都是透着最美好的期盼,而他也不负众望,以根骨雅正闻名,走到哪都会有无数赞誉的声音。

而这一切都在他拿出奖金为全家筹备了场出国旅游,给戛然而止。

父母连带年过七十的奶奶,以及未出嫁的姑姑都不幸遇难,几乎顷刻之间,他成了孤家寡人,成了唯一活下来的罪人。

季如琢患上了重度抑郁,他再也登台弹奏不了钢琴曲,因为那笔奖金来源于此。

他在昏天暗地的颓废世界里,还想过自杀。

全家是溺亡在海里,他便在夜深人静下,在楼上的浴缸注满冰凉刺骨的水,穿着一身白衣白裤充当是孝衣了,衣料紧贴着削瘦的背,看着透明的水随着时间逐渐地沿着缸沿淌下。

季如琢心底算着,溺水后多久能死亡?

直到裤脚贴着修长消瘦的脚踝被打湿,他回过神,要往窄小的浴缸里躺时,一道极弱的清柔音色阻止了他:“如琢?”

季如琢回忆着深藏许久的往事,憔悴的眼底情绪晃了晃,继而重新看向傅青淮说:“那晚姜浓怕我明早不打招呼就去舅家了,她自幼又受过被自己舅母嫌弃是拖油瓶的苦,就想把攒下的私房钱给我。”

姜浓想法很单纯,季如琢有钱傍身的话,生活总是能好过一点的。

她倒是不考虑自己处境,把那存钱罐一股脑的往他怀里送,声音很柔又带着软意,仿佛能抚平他内心腐烂已久的伤疤:“如琢,天寒了就不要躺在浴缸里洗澡,水也好凉啊。”

因为这一句话,季如琢整条薄弱的脊梁倏地发麻,将浴缸里的水放了。

他笑着笑着,喉咙又起了咳嗽的欲望:“我那时倒不是感激姜浓,只是想,你瞧这么小的一个人,出生前被生父遗弃,母亲难产去世,这些年寄人篱下受尽冷眼,却还活着好好的。”

他看着姜浓那双不被世俗沾了一丝尘气的眼眸,心底那点求生欲被激发了出来,也想试试,看能不能活下去。

傅青淮沉默许久,抿着完美线条的薄唇,并不评价什么。

显而易见,季如琢已经试着活了很多年,如今身患癌症,不是他不愿意活,是老天爷不许这个早就该走的人,还留在这繁华热闹的人世间里。

……

姜浓没醒之前。

季如琢被苏荷连番催命一般打爆了电话,她没跟着来傅家,又牵挂着,倘若还联系不到人,再等一分钟就得杀过来了。

季如琢不想在这里闹出点动静,便先回了藏月会所。

而此刻,粱澈端着份早间报纸与他擦肩而过,惯来调笑的神情略凝重:“傅总。”

傅青淮换完了身深黑色的衬衫,丝绸质地严实遮挡住了背部车祸后划伤,没有重伤到内在,他拒绝医生再次提醒需要上药。

浓重呛鼻的药味不是一瓶烈酒就能掩盖的住,他索性等这些伤不治而愈。

粱澈低声说:“您昨晚出车祸的新闻,让一家媒体给曝光了。”

这张早间报纸上,大肆报道着傅家新任掌权人深夜在市中心发生车祸,千万的豪车被撞成废铁,又故意不说有没有伤亡,引得关注此新闻的人都暗暗猜测:

这傅家,是不是要变天了。

傅青淮如玉的指骨拿起递来的报纸,极淡扫过内容,随即落回了粱澈手上:“把新闻撤了,我不想在老宅里看到它存在。”

粱澈心领神会,是不想太太醒来看到新闻吧。

他捧着这份报纸退下,同时也吩咐人,顺便将老太太那边的报纸都给拦下,毕竟傅总在傅氏身份尊贵,掌管着整个家族企业的命脉,平时是一点闪失都不能有。

窗外天色逐晚,几乎透不进光线进来。姜浓躺在黑丝绒的被子里,额头有汗,反复地梦见了路央患有癌症晚期,从高楼大厦跳下的画面,一身红得稠艳的身影如同绽放到极致的火焰玫瑰,坠在了断臂天使雕像上。

梦完路央,她又梦见季如琢重病躺在雪白的医院病床上,旁边仪器在滴滴作响,他到晚期,已经瘦得脱了这儒雅的美人相,望着她的眼神却始终清润温和。

……

“不要。”

姜浓颤抖的眼尾溢出泪珠,很快被人拂去,她鼻端随即也闻到了一股记忆深处都在深深依赖着的梵香,身体本能地想接近,谁知刚要动,双腿就被温柔的压住。

是傅青淮在她耳边,提醒着膝盖有伤。

未了,那股梵香气息更浓郁了,勾着她在颠沛流离的梦境里慢慢走出来:“姜浓,你该醒来了——”

片刻后。

姜浓蓦地睁开了紧闭的泪眼,带了一丝潮意的呼吸声急促喘了下,室内太暗了,覆了厚厚窗帘的落地玻璃也掩盖住了外面的月光。

她瞧不清,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属于傅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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