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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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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婵也不扭捏,开门见山:“上个月,我跟一群姐们儿去崇京,搞了场泳衣趴。”说着,她从包里拿出一大摞照片和资料,直接放到他面前。岑浪随手挑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正在进行一场声势浩大的泳衣party。秦婵穿着性感热辣,被三个裸着上身的年轻肌肉男簇拥其中,贴身热舞,碰杯狂欢。岑浪潦草睨了眼,放下照片,以陈述的口吻完成提问的句式:“请男模助兴了?”秦婵翘起二郎腿转着座椅,抬手欣赏着自己的美甲,满不在意:“花钱看男人跳舞而已,不犯法吧?”岑浪翻阅起她给的其余资料,眼速飞快,头也不抬地问了句:“别告诉我,你们反被人威胁了。”秦婵忽然沉默了一瞬。岑浪没听到回应,抬头瞥向她,见她一副哑巴亏的样子,凉凉地笑了声。“是那帮孙子不讲规矩!”秦婵被他的笑声激怒,立马坐直身子,气不打一处来,“他们居然敢威胁我,要三千万,否则就把照片和视频发给我老公。”岑浪兴致缺缺,“这就怂了?”秦婵讥笑道:“我怂个屁,他敢在外面偷腥一个接一个,我就能把绿帽子给他戴成埃菲尔铁塔,我谁都不怕。”“那你干什么来了?”“…那还有三千万呢,我不能纯当这冤大头吧?”秦婵拎起另一张男模团照,指给岑浪看,说:“他们这种勒索手段一看就是惯犯,偷拍的人绝对就在这帮孙子当中。”“证据呢?”“这也是我来找你的目的。”秦婵扔下照片,“帮我取证。”“没兴趣。”岑浪冷笑一声,“你不如报警。”“不能报警!”秦婵突然激动出声,又很快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她飘开目光,含糊其辞地解释,“这事儿要抖出去,我还混不混了。”岑浪撩起眼皮,沉沉地看她一眼,懒淡戏谑的嗓线不近人情:“不是谁都不怕么?”空气隐隐僵滞半分钟。岑浪合上资料,后靠向椅背,视线牢牢锁紧她躲闪的眼神,清黑眸底带有极具剖析力的审视。这种审视并无攻击性,却足以轻易剔除她的所有伪作,令人无处遁形。“当一个人无法逻辑自洽,那就说明,”他压平尾音,字词有力,“她在说谎。”上流社会,默许一套圈内特有的信息链存在,隐秘且透明,以此来满足需求。而岑浪,有关于他的一切,不可估量的家族势力、明耀精绝的漂亮皮囊、不拘一格的恶劣脾性以及,智力拔群的自身条件,无论从哪个角度而言,都注定推他站上这个圈子、这根链条热度中心的高位。就像他回国的事情没有告知任何人,包括他的父亲。可同在豪门圈内的秦婵只需稍加利用这条信息链,也能知道。就像她知道。“我知道你在大学里,曾协助国外警方破获一起留学生碎尸案。”她说。岑浪压着眉,沉默冷视着她。苦于求路无门,秦婵只能找上岑浪。可她始终对来之前了解过的他的传闻,他的事迹,保持怀疑。一个富二代做律师,这本身对于思维惯性里的偏见,就是一种挑战。怎么都不太靠谱。但是,当她发现面对岑浪漫不经心的审视,而无法做到自圆其说的时候,当她意识到对方可以三言两语就轻易拆解她刻意隐瞒的真相时,她唯有说实话:“人命关天,岑浪,我需要你的帮助。”还有展露真诚:“拜托了。”从岑浪办公室出来,时眉便开始着手下午开庭的遗产案。这案子几乎没有难度。法庭上,列证规划、交叉询问、串联逻辑一向是时眉的拿手戏。她的辩护初始方向,是从个人品行出发加以行为佐证辅助,让法官及陪审团明白,原、被告双方对待赡养老人所作出行为之上的态度差异。诚然,民事诉讼中并不存在绝对单纯的善与恶,法律也不会以双方当事人的私德高下来决定裁决走向。更通俗来讲,民事诉讼仅仅代表,双方当事人在某种利益上发生纠葛。而法律,始终需要依靠强有力的证据,在两方利益间做出正义的横平。

因此,时眉又进行分步举证。传唤街坊领居、医护人员等一番证人发声证词,步步咬死,不留余地。然后在最后关头甩出一段罔顾人伦的视频物证。一招打成定局。法官当庭宣判取消被告人徐嘉志遗产继承权,遵从真实遗嘱,由徐嘉合母亲及徐嘉合夫妇进行遗产分割,共同继承死者名下一切合法财产。这对徐嘉合来说算是意外之喜。时眉倒不觉得意外。一切都如她所掌控的轨迹发展,很顺利。只不过。时眉举起手中皱巴巴的画纸,陷入沉思。下午闭庭后,在徐嘉合去签署案件最后相关确认书时,时眉跟作为现场第一目击证人出庭的夏婕,有过短暂的几分钟交流。夏婕依然是初见时的那副扮相,黑长裙,黑长袜,一条红丝巾。说是交流,其实也不过是互相握了个手。但偏偏就是握手时,时眉敏锐发现夏婕的右手拇指,缺失了一截指节,还有……时眉皱着眉,紧盯着画纸观量。这是一张最简朴的素描画。黑色铅线勾勒扭曲线条,不难看出小男孩徐奇的笔触十分稚嫩,很多地方出现断连又重新续上。通过时眉这几天的反复研究,她凭感觉猜测这画的大概是,一男一女两个人。整张画纸上唯一出现的彩色,是红色。红色…红色?红丝巾?!——还有就是。时眉一秒回想起与夏婕握手之后,她不经意整理红丝巾的动作,暴露出脖颈的洁白肌肤,也暴露出深藏在红色丝巾之下的,伤疤。很狰狞。从猛然顿悟的情绪中反应过来,时眉再次看向眼前的画。假设,画中带有红丝巾的女人代表夏婕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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