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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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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事武断,不负责任。”岑祚舟皱起眉,眼色端肃,冷冷道,“岑浪,我就是这样教育你的?”岑浪抿紧唇线,洗过一泡老白茶,投茶进柴烧陶壶内,加入陈皮,扣盖煮茶,语调轻飘地接了句:“演场戏而已。”反正她说过,他们之间本来就是假的。岑祚舟神色漠然,瞟眼向稍稍滚沸的陶壶,又撩了他一眼,说:“你的身份,会为别人带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岑浪懒懒挑眉,悬壶高冲茶汤在公道杯中,修长指骨捏起玻璃杯沿,在茶巾上蘸了下后,低下杯口替岑祚舟斟好茶。然后,漫不经心地告诉他:“所以,我不回去。”岑祚舟端起茶盅抿了口,品过半秒,拧眉将茶倒向旁侧竹川盆栽,抬起双指敲扣两下木桌,命令道:“太涩,重来。”岑浪低头自己尝了两口,抿抿唇,轻嘁一声:“不都一个味儿?”说着将壶里残茶倒掉,添碳煮水,洗茶重来。“我有必要提醒你,不要随便拿女孩子的名声玩乐。”岑祚舟没有计较岑浪上一句叛逆话,眼底寒意冷却,字词警告,“要谈,就正经谈。”岑浪顿了顿,重新为父亲斟上七分茶,状似随意地问了句:“怎么算正经?”岑祚舟神色未变,沉默地看他一眼,没什么情绪地回答:“这不在我的教育范围内。”“……”岑浪淡哼一声,奚落他:“也对,你要是会谈恋爱,我妈也不至于看上别的男人,恨你恨得连我都不要了。”岑浪从未见过他的母亲。自他记事起,便是由岑祚舟一手养大的。明明别墅里佣人保姆排排站,可他身为一个堂堂大总裁,就是愿意屈尊降纡,手把手耐着性子跟月嫂学习给岑浪换尿布。事关岑浪,岑祚舟一定事必躬亲。小时候的事儿都是岑浪听奶奶说的,长大以后的事,是他自己凭心感受的。岑祚舟给了岑浪不止双倍的爱意,以至于他对母爱的缺失并没有那么在意,关于母亲的事,是在后来上学时听同学家司机提了两嘴。大概是母亲家是临市数一数一的名门望族,跟岑祚舟结婚不过是场你情我愿,无关风花雪月的商业联姻。岑浪的存在,不过是为了稳固利益。之后的事情也没有那么复杂。母亲找到真命天子,跟岑祚舟提起离婚,且为了新的婚姻和家庭,主动提出放弃岑浪的抚养权。岑祚舟大方放人,双方公平公正的依法分割婚后财产,自此一别两宽。当初结婚的时候女方无意宣扬,岑祚舟当然配合,两人只是领证走过场。两人离婚时,岑浪已经出生。岑祚舟不允许外界存在任何一则可能会伤害到岑浪的留言,因此跟她母亲达成协议,双方第一次在除利益外,目标一致地做了一件事。那天港厦市的各大财媒、娱媒得到风声,蠢蠢欲动,而壹浪集团公关部与女方背后的集团公关强强联手,连盯媒界一个月,愣是将离婚消息压得密不透风。“说是演戏,原来是想假戏真做。”岑祚舟眼也不抬,反敬自己儿子一句。岑浪皱眉啧了声,“说什么呢。”话落,他佯作无意地四下探了眼,发现没有时眉的影子,这才安心喝茶。岑祚舟淡淡挑眉,懒得跟他扯,暂且放过这个两人都非常不擅长的话题,语气清冷地提醒岑浪:“黄世海绝不会成全办公室恋情。”岑浪差点呛到,“说了没那意思——”“我的意思是,”岑祚舟看向他,口吻客观,“当心你演这出戏,会影响到人家女孩子的事业。”“您想说什么?”“辞职吧。”岑祚舟将指尖茶盅敦在木桌上,眼色寡淡,将这场父子局的结尾句呼应回岑浪起初扔出来的那句话。

“你也该回壹浪了。”初秋清风送爽,茶苑飘香。场景乍然抽离推远,汇聚,再重现,收束于一楼时眉的房间。楼下围炉煮茶的一幕,被清晰投映在落地窗上,时眉嚼着泡泡糖坐地上临窗观赏。坦白说,岑浪真的给她很多“惊喜”。怎么会有人性格反差到割裂。清醒时冷漠倨傲,目无下尘;醉酒时温顺无害,纯澈谦逊;害羞会连耳朵都红飞,会孩子气的收集玩具打电动,还有…还有就算再拽天拽地,在父亲面前,也得乖乖地煮茶斟茶,一次不过关再来一次。“啧啧…”时眉轻叹摇头,嘴里好整以暇地吹起泡泡,内心感叹这位少爷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她不知道的。这时,茶苑中两个男人起身。猜测应该是谈话结束,时眉将唇上的泡泡糖吹破,嘬了个响后,跟着起身跑下楼。偷偷站在楼梯上,她看到岑祚舟离开之前,递给岑浪一份厚厚的皮质本文件,具体没太听清,只隐约听到什么“礼物”两个字。“出来。”岑祚舟走后,岑浪头也不回地开口。时眉扁扁嘴,不情不愿地走到楼梯口,腹诽这男人怎么耳朵这么好使啊。她扫了眼岑浪手里的东西,眸波一转,弯起月牙眼打趣道:“没想到岑总这么平易近人啊,哪像你,一天到晚冷着张脸。”“平易近人?”岑浪都笑了,他还是“时眉。”“别欺负我了。”“……”岑浪做出让步,希望及时叫停这场不合时宜的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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