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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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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些时候,自己作出来的苦也得自己受。时眉猜岑浪没有走远。而事实的确是他压根没离开。入夜凉风洄悬浮荡,霓彩光色里招摇丝丝青团白雾,他慵懒冷酷地半倚在车旁,身影绰绰落地,拖拽出高傲不羁的线迹轮廓,表情松散,气度疏离。见到时眉从餐厅出来,岑浪眸色漠然地掐掉烟,直起身子迈步朝她走过去。时眉有多能去能伸,见势不好,玩够了就开始装怂,讨巧卖乖的求怜话张口就来:“浪浪你别生气——”但如果岑浪到现在还能被她骗到,他就白跟她同床共枕这么久。他眸色未变,半点不为所动。二话不说弯腰扛起她,牢牢箍紧她的细弱蛮腰,在女人慌乱的低呼声中直接扔她上车,单臂搭在车门上,压着声,撩眼轻嗤:“喜欢玩角色扮演?”时眉眨眨眼,眼波盈盈楚楚似星子,通透薄亮,流转的纯澈眸光懵懂又无辜,音调故作不解,伸手欲图去抱他,问:“什么啊浪浪,你在说什么角色扮演呀?”岑浪笑哼了声,身体后撤一点,没让她手上的动作得逞。头一歪,也懒得跟她打哑谜,低喑的声线浸泡着些许吊儿郎当的野痞气,直截了当地反问她:“试过被上司绑架么?”时眉心尖稍颤,“浪浪……”她软腻着嗓子唤他。声音有多软腻,心底就觉得有多刺激。“怎么,很期待?”岑浪轻易剖析她的那点儿小心思,凉凉哧笑一声,眼底剥离不加掩饰的恶劣,甩上车门。时眉轻轻挑眉,笑了。不得不承认,人真是欲壑难填的产物。更多时候岑浪总会处处顾及着她,纵使在极度情动下也尽力压抑而对她展露温柔。她的不满足由此冒芽。想摧垮他的温柔,想激恼他,破解他,围剿他;想看他反复背弃理智与自我,失控的他,暴戾的他,想感受他更深层次的极致疯狂。只为她而疯的他。所以今晚才借这个好机会刺激他。不道德,但实在吻合她亢奋激进的坏心思。只不过,时眉以为他们会回家玩。可当超跑轰鸣着震耳发聩的闷声一路飚上高速,时眉这才有点清醒过来,恍然惊觉岑浪或许会比她所能承受的范围更疯。“浪浪,我们…去哪啊?”她轻声问。岑浪侧眸瞥她一眼,很快收回注视,懒声懒气地拖着腔戏谑:“怕了?”“怎么会。”时眉这时候反倒不肯示弱了,确实嘴硬,但也会拿捏两句,“你这么宝贝我,我没理由害怕的。”“真不怕?”岑浪痞痞挑唇,打了方向盘进入匝道,驶离高速时不咸不淡地告诉她,“毕竟你不太乖,所以今晚,我没打算宝贝你。”他有点冷淡,时眉却根本没在怕,反而……“怦”地一下,好似有绵融融的东西在她心里极速猛烈地炸开,炸裂出亿万根甘甜沁水的隐形线,蜜巢抽丝般绞酥她的心,昏昏沉沉,缠缠绕绕,仿若一场高亢的暴动。反而在期待他的不温柔。车下了高速,她的脑子还在上高速。车子最终停泊在海边。凌晨四点,天色尚在酣睡,浪卷翻腾暗涌,早潮酝酿在即。车内过分阒寂,静得甚至让人感到有些耳鸣。岑浪出奇地缄默,他什么都没做,没有任何时眉一路遐想的旖旎行为。他不会……不会真的就是单纯来看日出吧。天快亮了,时眉快要等不及了。当她想要岑浪做些什么,那么她表达的方式便绝对放肆,饱满又丰富,盛大而充沛。只要她想,

她就绝不委屈自己,她就一定会这么做。因此她率先撕碎静默,清了清声音,没有歪头看向旁边的男人,只是告诉他:“岑浪,我昨晚做了个梦。”有些熟悉的台词。岑浪不回应,懒恹靠坐,只无声移眸睨向她,淡垂着眼皮,很快等来她的下文。她说:“我梦见我怀孕了。”岑浪是在这一刻眼色微滞,肩脊僵顿,心腔没由来狠狠悸抖了下,如惊雷弹炸。他略微坐直身体。而对比岑浪的反应,时眉的语气却格外平稳,就像在陈述客观存在的法律条令,藏匿的情绪让人无从捉摸。“然后,我还梦到……”这句话明显与上句不同,故意般拖长尾调,她偏过头,慢慢露出笑容。下一瞬,时眉穿过中控区跨坐到他身上,双手勾缠他的肩颈,稍稍俯身,凑得很近,温热柔软的唇几乎贴触上他的耳骨,“我还梦到,我涨、奶了。”有意咬紧的两个字,敷着暧昧不清,以一种黏稠含糊的气音悄然送入他的听觉神经,充斥密不可拆的虚迷感。岑浪掀抬眼睫,眸底邃漆阴郁似黯黑无度的沼泽渊底,探不到边际,默不吭声地紧紧注视着她,呼吸无可避免地渐然变沉。时眉还没结束。还在不知死活地继续后话。“你说,你可以帮我。”舌尖似无意般滑过他的耳垂,她笑得梨涡风情,不遗余力地向他演示:“就像这样。”声落,她张嘴咬住,齿尖轻力蹭磨了下,感受到岑浪的明显变化后,闷闷浅浅地戏笑两声,而后微微松开他的耳肉,取而代之的是唇瓣含夹,舌尖撩拨过后——用力一嘬。发出靡滟尖锐的“啵”声细响,她松唇,圆润诱红的耳肉从她唇瓣脱落出来。岑浪眼皮一跳,咬紧牙,鼻腔灌满女人湿漉酸甜的乌梅香,让他顿时嗓子发涩,心乱意燥的某个瞬时,血液剧烈积涌蹿下去,额角青筋暴起,他低低重喘了一声。时眉轻轻笑起来,稀微挪动了下,声音软水欲滴般带着钩,钩扯他的神经,问:“你要不要,提前熟练一下?”岑浪低睫,扫了眼她的饱满。时眉垂眸,扫了眼他的薄唇。两人同一刻拉起视线,四目交触的那秒,岑浪忍无可忍地双手掐住她的腰,托高她身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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