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 / 2)
“你觉得这次,我还会轻易放你走吗?”周围的空气顷刻间密不透风,取而代之的是充满侵略性的男性气息,身后的光线被男人的身形尽数遮挡住。热意拂耳,虞清晚浑身上下瞬间绷紧,却根本无处可躲。她攥紧指尖,心里慌乱,她却只能竭力维持着平静的语气:“贺晟,那些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过去?”贺晟忽然低笑一声,盯着她的眸光幽深得可怕。“我同意了么?”虞清晚终于狠下心,猛地一把推开他。她转身要逃,刚握上门把手的那一刻,男人冷厉的嗓音就从身后响起,语气意味不明。“你想去找谁。钟庭白?”虞清晚的动作猛地一僵,脚步也挪不动了。贺晟并没有拦她,而是盯着她的身影,宛如寒潭的眸色更加幽暗。终于,他薄唇翕动,冷沉的声线在房间内响起。“要不了多久,你会自己回来求我。”男人的语气越是云淡风轻,周围便越是寒意四起,丝毫不让人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那是身居高位的人才拥有的压迫感,叫人不自觉心惊肉跳。虞清晚忍不住咬紧唇,几乎快要将唇咬出血来。他早就不再是当年那个只会卑微求她留下的少年。也不会允许她像当年那样抽身而退。静默一瞬,她松开被咬得泛白疼痛的唇,努力忽视身后的视线,头也不回地推门离开。夜色渐深,海面像是被巨大的黑幕笼罩,波涛汹涌,翻滚的海浪在黑夜中也一刻不曾停歇。随着游轮上的盏盏灯光逐一亮起,将客舱走廊也映衬得金碧辉煌,和刚刚的包厢里仿佛是两个世界。落荒而逃后,虞清晚并没有直接回自己的房间。她的脑中浑浑噩噩的,思绪也乱成一团。穿过船舱的走廊,她自己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正如贺晟说的,船没靠岸,她还能逃到哪里去。此刻,走廊尽头的阳台上,一对看起来就是成功精英模样的男女正在聊天。“所以这场游轮拍卖的幕后老板就是”男人目光左右瞟了瞟,才压低声音说:“贺家,贺晟。”虞清晚刚想转身离开的脚步骤然停住,注意力不自觉被吸引过去。女人震惊的声音传过来:“这艘游轮就是贺老板的?”男人低笑了声:“一艘游轮算得了什么。贺家祖辈原本从政从军,从贺铭那一代开始从商,主营国际贸易,现在国内大部分重要航线都在贺家手里。”“贺家是大家族,旁枝不少,听说是因为贺晟前几年拿下了一条很难谈的国际航线,在贺家一众后辈里脱颖而出,老爷子才舍得放权给他的。不过现在贺家家族内斗还没结束,最后鹿死谁手也未可知。不过照眼下来看,十有八九就是贺晟掌权了。”他继续不疾不徐地解释着:“现在临城的这些港口码头,都在贺晟手下,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这么多人为了今天这张邀请函争破头?都是拼命想办法搭上贺晟这条人脉罢了。”女人恍然大悟地点头,半开玩笑地说了句:“也是被狼盯上了,不死也要掉块肉。”说话声渐行渐远,直至彻底听不见了。拐角处,虞清晚听得怔住,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慢慢消化掉这些信息。难怪,容家那样庞大的产业,轻而易举就被他击得溃不成军。现在的贺晟,令她觉得陌生。那他这些年,应该过得还算好吧。她深吸一口气,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注意到前方走来一个熟悉的人。那人的脚步在她的面前停住,紧接着,一道醇厚温润的声线从上方响起,很熟悉。“清晚,好久不见。”虞清晚闻声抬起头,直到看清面前站着的人,她顿时愣住。“钟先生?你怎么会”男人一身浅灰色西装,唇边挂着温和有礼的弧度,整个人气质沉稳内敛,带着一股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钟庭白一手插在西裤口袋里,俊脸上挂着如沐春风般的笑容。“我提前回来了,想给你一个惊喜,才没有提前告诉你。”距离两人上一次见面已经过了大半年,钟庭白的视线慢慢梭巡过女人的脸,最后落在她尖尖的下巴上。
他含笑评价:“好像又瘦了些。”像是老朋友叙旧见面一般,钟庭白素来体贴入微,却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分寸,不会令虞清晚觉得不适。他又道:“我听林助理说了拍卖会的事,担心你应付不来,所以特意回来陪你。”虞清晚的唇角弯起一点弧度,心里泛起些感动的情绪。“谢谢。”如果没有钟庭白关照,她这些年在容家的日子只会更难熬。所以她一直心存感激。但,也仅限于感激。钟庭白垂眸望着她,也跟着笑了笑。见她穿得单薄,他顺手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不由分说地披到她肩上:“和我客气做什么。先过去吧,拍卖会快开始了。”他忽然想起什么,关切问道:“对了,刚刚怎么没接电话?”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虞清晚顿了顿,扯了下唇角,撒谎道:“抱歉,刚刚手机在包里放了静音,才没听到。”索性钟庭白没再多问下去,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丝绒盒子,打开盖子。虞清晚顺着视线一看,只见一条镶着紫色细钻的银质手链躺在里面。她怔了下:“这是”“偶然看到的一条手链,觉得很适合你,就买下来了。”虞清晚看出这条项链价值不菲,细眉轻拧:“这太贵重了,我”没给她拒绝的机会,钟庭白温声打断她:“我们这么久没见,只是送朋友一件礼物而已,不需要有什么负担。我帮你戴上试试?”四周的人来来往往,还有几道视线已经朝他们的方向看过来。钟庭白这样说,虞清晚也没办法再推拒下去,只好由他将手链帮自己带上。“谢谢。”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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