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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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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听见了门口传来的声响,贺晟抬了抬眼皮,视线漫不经心地扫了过去。无形的气压霎时间涌入。似乎并不意外她和钟庭白的到来,男人冷淡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虞清晚的呼吸却下意识屏紧。似是察觉到了她的紧张,钟庭白抬手握住她的手腕,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将虞清晚挡在身后。看见两人亲昵的动作,贺晟的眸色顿时阴沉下去,难以察觉的戾气在眼底翻涌。两个男人视线交汇的刹那,空气仿佛都跟着凝滞,似乎隐有火光在浮动相撞。在场的人也有不少认识钟庭白的,可身边的虞清晚却是陌生面孔,所有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汇聚在她身上。周遭的环境越是奢靡华丽,越是衬得女人气质娴静柔婉,与名利场格格不入,宛如泥泞里盛开出的一朵雪莲。她的身形柔若无骨,背脊却挺得笔直,不卑不亢。只一眼,就让人难以移开视线。众人瞬间恍然。眼下剑拔弩张的氛围似乎突然找到了源头。四目相视之间,还是钟庭白率先开了口。他的声音沉稳客气:“贺老板,叨扰了。不知道怎样才能获得进入拍卖场的机会。”“坐,玩个游戏。”贺晟往椅背上靠了靠,面色极淡,语气亦听不出什么情绪,却弥漫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压迫感。四周围着的人群瞬间都自动退散开来,仿佛在赌桌旁边形成了一个天然的结界。钟庭白没有立刻坐下,而是沉声问:“贺老板想玩什么?”虞清晚蹙了蹙眉,看着不远处的身影,心底的不安愈发浓重。他到底想做什么。只见贺晟的指尖慢条斯理地敲着桌面,似是在沉吟思索。片刻,他才云淡风轻地开口:“钟总如果赢了,大可在船上畅通无阻,看上了什么也可以直接拿去。”话音落下,周围的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传闻中的贺晟手笔极大,也是贺家后辈中行事最为离经叛道,不服管教的一位。据说他年少时还曾买下一座价值上亿的岛屿,专门用来驯养他那些不听话的恶犬,堪称奢靡无度。而眼下单看整艘游轮,无一处不是奢华至极,多少人想尽办法收藏的各种价值连城的古董名画,都被他当作平平无奇的装饰品摆在走廊。不怕偷,也没人敢偷。随便拿出一件,便能够普通人衣食无忧一辈子,令人咂舌。钟庭白神色不变地坐下,又问:“如果我输了呢?”侍者搬来另一把椅子放在钟庭白身旁,虞清晚也跟着坐下。隔着长桌,她眼睫轻颤着,片刻才终于调整好呼吸,不再躲避来自对面的视线和压迫感,鼓起勇气抬眸。恰在这时,男人也慢条斯理地撩起眼,狭长的眼尾挑起,透着几分说不出的邪肆。措不及防的,虞清晚和他的视线对上,撞进他深邃的眼里,心跳猛然停了一拍。空气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无声落下,心脏再次不受控制地猛跳起来。男人的漆眸紧紧凝视着她,犹如猎人盯上了猎物,锐利而危险,又充斥着某种势在必得,仿佛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莫名让她觉得心颤。安静半晌,贺晟忽而意味不明地勾了下唇,终于开口。“你的女伴,今晚归我。”作者有话说:来围观贺老板明目张胆抢人了!◎用嘴咬试试。◎话音落下,如平地惊雷一般,宴会厅内的气氛瞬间凝滞。虞清晚也惊愕地抬起视线,看向对面的身影。他的周身都散发着冰冷而强势的气场,说出的每个字都不容置喙。闻言,钟庭白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眉眼微沉了几分,语气也不似刚刚温和。“贺老板应该不缺女伴。”贺晟点点头,淡声道:“的确不缺。”

他顿了下,唇角勾起邪肆狂妄的弧度:“可我就喜欢从别人手里抢过来的。”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实在是狂妄至极,惊得众人的脸色又是一变。大庭广众之下,这么明目张胆地抢人,恐怕也只有贺晟做得出来。不讲道理规矩,做事随心所欲,只懂厮杀掠夺的贺晟。看中的,当然要抢过来。察觉到男人的敌意颇深,钟庭白唇边的笑容彻底消失,脸色难以维持。静默半晌,虞清晚的细眉也深深蹙起。如果不玩这一局,她就不可能把那味药材带回容家。所以她没得选。这就是贺晟专门为她抛下的诱饵。而她就像池水里被困住的鱼儿,根本无处可逃。唯一的办法,就是咬上他准备好的钩。思及此,虞清晚慌乱地垂下眼,心里犹豫不决。与此同时,钟庭白唇边的笑容也彻底消失,面色沉了下来。他并不想答应这场赌局,更不想把虞清晚让出去。他转头征询她的意见:“清晚,我们”虞清晚定了定心神,才看向他柔声道:“我觉得我们会赢的,我对你有信心。”既然赌的是运气,她觉得他们也不一定会输。听到后半句,钟庭白皱紧的眉头松了几分,颔首道:“好,我听你的。”话音落下,却没人注意到,对面坐着的男人捏着筹码的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隐隐泛了白,漆黑如墨的眼眸不动声色地又暗了几分,翻涌的情绪被死死克制回去。很快,钟庭白在牌桌前坐下,抬眸看向贺晟,问:“贺老板想玩什么?德州?”贺晟轻笑了声,带着几分嘲弄:“玩那些,多少有点欺负人了。”话落,钟庭白的脸色顿时凝了凝。贺晟缓缓抬眸,狭长的眼尾微挑,漆黑的眼底藏着不易察觉的阴鸷和狠戾,语气却云淡风轻。“公平起见,赌运气。”看看老天,到底会不会偏心他这个恶人。三分钟后,荷官站在牌桌前准备好,开始发牌。21点的游戏规则很简单,玩家轮流抽牌,将点数叠加,可以自己选择要不要继续抽牌。最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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