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 / 2)
脑袋里轰得一声,虞清晚也愣住了。静默片刻,四周有人回过神,低声感叹:“贺老板真是好运气,不过的确,这么些年也没见他赌输过。果然,想赢还是得有魄力和胆色,难怪现在贺家生意都在他手里”另一人也咂舌:“是啊,19点也敢继续要”19点,已经算是很高了,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大多数人在到这个点数时就会选择收手,毕竟稍有不慎就可能会满盘皆输。可贺晟却不,他偏偏赌了最后一张。他不择手段,哪怕赌上自己也要把他们逼到绝路,让其他人毫无胜算。不给别人留余地,也不给自己留。他们输了。意识到这点,钟庭白的脸色也彻底暗了下来,大概也是没想到会被贺晟这样险胜。他意味不明开口道:“贺老板果然是天生的赌徒。”贺晟并不在意他语气里的轻嘲,抬了抬眉。“过奖。”虞清晚咬紧唇,有些无措地站在那,看着他拿起打火机,顺手点了根烟,蓝色的火焰跳跃,擦亮男人的轮廓。然而只抿了一口,贺晟似乎想到什么,又把烟熄了,然后沉声叫她。“虞清晚。”只是听着他叫她的名字,最敏感的那条神经也跟着骤然绷紧。这一声打破了宴会厅里的死寂,却又把气氛带入了新的僵持,空气像是结了冰,围观的众人大气也不敢出。虞清晚没挪动脚步,她抿紧唇,站在钟庭白的身边没动,浑身上下都写着抗拒。她不想到他的身边去。笼罩着面庞的烟雾慢慢散开,贺晟狭长的双眸微微眯起,眼底的神色顿时更加阴沉凉薄。男人冰冷如夹杂着寒刃的声线再度响起,强势至极,似是已经彻底失去耐心,让人背脊都跟着升起一股寒意。“过来,我只说一遍。”话音落下,虞清晚的心脏也跟着猛跳了下。见状,钟庭白脸色愈沉,奈何周围都是人,并不好发作。他的手扯住虞清晚的手腕,并不打算把她就这样送入虎口。他看向贺晟,沉声道:“贺老板,清晚是我的女伴,不是赌局的筹码。”闻言,贺晟依旧面无表情地把玩着手里的银质打火机。咔哒一声轻响,深蓝色的火焰在眼底跳跃了下,透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压迫。“钟总这话,是打算出尔反尔?”四周都是围观的人,钟庭白唇角抿紧,一时间竟有些下不来台。虞清晚心跟着紧紧提起,思绪顿时一团乱麻。她太了解他。也知道这是他彻底失去耐心的表现。从登上船后所有的一切,都是贺晟设下的诱饵。事已至此,她躲不过。况且,只是做他的女伴而已。他应该不会对她怎样的。虞清晚只能这样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她做好决定,望着钟庭白开口:“没事的钟先生。药的事就拜托你了”他皱紧眉,还是不想让她羊入虎口:“清晚”她摇了摇头,冲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我没事的。”就在两人说话的间隙,那道视线始终紧紧锁在虞清晚身上。不再等她过来,贺晟已然起身,面无表情地阔步往宴会厅外走。附近的人噤若寒蝉,纷纷不约而同地让开一条路。见贺晟走了,虞清晚不敢耽搁,只好也快步跟上。她并不知道贺晟要去哪,只能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后。他走得很快,西裤包裹的双腿修长,她不得不加快脚步才能勉强跟上。穿过甲板时,一阵冷风呼啸而过,走得又太快,虞清晚禁不住捂唇轻咳两声。
身前的脚步忽然顿了下,随即不着痕迹地放慢下来。一路上,不少衣装华贵的男女跟贺晟恭敬问好,惊艳打量的目光却频频落在虞清晚身上,大概是看她是生面孔,猜测她的身份,又像是想通过她来寻找向贺晟搭讪的突破口。“贺老板。”而贺晟也只是微微颔首算作回应,连客套的寒暄都懒得。直到有人盯上虞清晚,试探从她这里入手,开口与贺晟搭话:“不知道贺老板身边的这位小姐是”本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没想到贺晟竟真的停下脚步。他抬了抬眼,漫不经心介绍道:“我的女伴。”男人顿时受宠若惊,又看向虞清晚问:“不知小姐芳名?”虞清晚看向贺晟面无表情的侧脸,也摸不清他的想法。她并不想顶着贺晟女伴的身份在名利场招摇,可已经被人拦下,又不得不自我介绍。她的嗓音轻柔:“我姓虞,虞清晚。”简单的寒暄过后,直到目视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刚刚搭话的男人手里捏着贺晟的私人名片,紧张地才松下一口气。旁边立刻有人过来打听。“贺老板身边那位女伴你认识吗?是哪家千金啊?以前从没见过贺老板出席宴会时带女伴啊”“是养在容家那位出了名的那位病美人。”闻言,那人顿时咂舌:“那个养女?”“嗯。”那人啧了声,十分不屑:“看起来确实弱不禁风的,病怏怏的相儿。容家破败成这样,难怪要想尽办法攀高枝儿了。这副长相,就算不是贺老板要了,恐怕也得沦为权贵圈里的情人玩物。”话虽如此,男人依然禁不住感叹了声:“能被贺老板和钟公子公开争抢,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啊。”迎了不少的注目礼,终于到了楼上的一间包厢。这间包厢的位置刚好在拍卖场的二层,是最佳视野,整片的单向玻璃足以将整个会场尽收眼底。助理关上门离开,包厢里便只剩下贺晟和虞清晚两人。只有他们二人的空间里,虞清晚只觉得危险,所以下意识不想走进去。而贺晟一边往里走,一边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了,随手搭在漆皮沙发上。他慢条斯理地解着袖口上的钻扣,见虞清晚还站在门口,轻眯了眯眼。“要我请你进来?”虞清晚咬紧唇,只好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