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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阎小岳 劫富(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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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步,大概是现在唯一能够让我心情平静的事情了。双腿前后交换地奔驰在cao场上,我把所有不平、徬徨,通通转嫁在腿上,为不想让母亲有偿还债务困扰,我小心盘算着秘密计划,并且想让林老师付出代价。跑着跑着,我不禁扬起微笑,因为撇头发现,栏杆边坐着看我的郑子薇。我无法解释这个甜甜的感觉。「怎么了?」我奔向她问,短袖擦拭了一下脸上滑下的汗水。「清晨五点,别忘了来。」郑子薇简洁有力地说。「怎么可能忘记。」我的信心十足的回答。「你最好有十足把握。」「当然,我阎小岳念书不行,看人是很准的。」怎么能忘记,我在心理重复一次。我也要加入有钱人的世界。近两个月以来,因频繁在深夜出入皇后酒店,作息不正常而导致秒数下滑,我为了不让母亲发觉深夜外出,偷偷将酒店打工的时间调整到接近天亮的清晨,虽然清晨只能做做简单打扫,但也是一笔可观的生活费了。「郑子薇,我想把打工时间移到清晨,你要一起吗?」我下课时到郑子薇的座位问她,毕竟这两个月来在酒店打工,都是我找藉口帮她挡住要上前搭訕的男人。「可以。」她想了一下。「确定齁?只剩清洁工作喔。」「恩,无所谓,反正我本来就不想跟客人太多接触。」忽然我莫名感觉到,可以让她不用接触到眾多男士的骚扰,是件愉快的事情。即便如此也足够了,因为我在酒店发现了一件更令人兴奋的事情。天未亮,母亲尚熟睡之时,我躡手躡脚地打开房门,踮起脚尖迈出,穿越只有轻柔月光照映的客厅,动作缓慢地从鞋柜拿出布鞋,但这时却迎面撞上了玄关开门而入,喝得满身酒臭味的父亲。「干嘛?」父亲眼神迷濛问,泛红又粗糙的脖子像某种变色蜥蜴的皮肤。「没干嘛。」我绕过父亲想直接出门去。父亲喝醉酒手臂却依然有力,他一把将我拉了回来,厉声质问:「一大清早要去哪?」「不关你的事。」我更想加上一句:你只会要钱。「什么不关我的事!」父亲「盘查失败」被激怒了,「我是你爸,好歹我也是警察!」他可笑的提起他的身分。「『曾经』是警察,你已经被开除了。」我抬起下巴用言语顶撞他。「臭小子,白养你了是不是,翅膀硬了是不是!」父亲如预期的暴怒了,他用他曾教过我的拳击法,一拳刺向我,虽然早有预期,但我还是躲不掉。纵使在学校我打架单挑曾未输过,但回到家这个天下就是属于父亲的。我一pi股跌坐在地,左脸颊上顿时感觉刺痛,这连串举动吵醒了母亲,她开门马上发声制止。「阎铁男!住手!」母亲上前就是先档在我跟父亲之间。「臭小子,现在没大没小了是吗?」父亲无视母亲还想对倒地我的挥拳。「不会赚钱只会要钱,没看过这么烂的父亲!」我藏不住心中愤怒,破口刺激他。「停!小岳!」母亲厉声喊。「今天要打个你认谁才是爸爸!」父亲又前跨一步。忽然我一个箭步,从母亲身体挡住的空档处穿过父亲,手脚俐落地开啟家门一跃而出,要搏斗是赢不了父亲的,但逃跑我有绝对把握,衝下近江公寓的旋转楼梯,只剩下耳后父亲隔空咆哮与他酒醉后横衝直撞的步伐,我用尽全力跑出巷子口,父亲完全像头大象在拆房口中脏字破坏了寧静的早晨,附近周围的住家纷纷开窗,我知道又有一群看戏民眾在探头,也不需要我担心母亲,因为会有「好心人」帮我报警,我只需要无视看热闹的他们存在--无视他们会让我心情会好一些。在约定的地方见面,我远远看见郑子薇还是一套白色衬衫搭黑色窄裙。「你迟到了。」她像要责怪又懒的感觉,然后举手招来一台计程车。「遇到一点鸟事……」左脸颊还隐隐刺痛,我气喘吁吁地说。「恩。」她没多问。计程车在我俩面前停下,我听见郑子薇乾净的声音说:「皇后酒店,谢谢。」大清早的皇后酒店内,约五台游览车大小的舞厅,瞬间就被陆续进门的数十多位男男女女给塞满了,有些一听就知道是政府官员,也有听起来是房仲销售,或者建商,有更多是像我一样来陪侍的服务生,他们在吵杂到震耳欲聋的音响下不知在谈论些什么,很偶然间可以近距离听见几个高官神秘的,聊一些听不懂的政治话题,如果我当时有勇气,敢拿这些高官的非法勾当去要胁利益,很可能早已经跟母亲过上不错的生活。但我不过就只是个来赚钱、乳臭未乾的十七岁高中生,哪想那么多,我才刚学会喝烈酒没半年。一个小时内,我被接连灌下好几杯烈酒,明明已经到早晨,这些人却像刚开始狂欢般的兴致高昂,最初的与我搭话的陌生阿姨在房间内寒暄一轮后,又回到我身旁,已经眼神迷濛的的她一坐下便直接勾住我的右手,头依在我肩上。我只能强装镇定再陪她聊好一会。「小伙子,你看起来就还没喝醉!」她忽然另一隻手去倒了杯满满的啤酒送到我眼前,撒娇式的语气说:「来嘛,陪姐姐喝一杯。」酒杯塞进我手中后,手又开始不规矩的乱摸。我下示意地向后缩一下,引来她感兴趣地肉慾狂笑,扭身从皮包里抽出几张千元钞票,我瞬间懵呆了。「姊姊最喜欢你这种的了……」五十多岁陌生阿姨,诡譎的笑着,一颗颗解开我胸膛的钮扣,我内心挣扎想后退,可是千元大钞在我面前晃着使我无法动弹。赚够一条项鍊的钱,我马上就要离开这鬼地方。我只好硬着头皮,举起酒杯大口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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