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2 / 2)
彧都得唯唯诺诺,更何况他小小一个负责人。听知情的人说,薄彧的夫人也出席了这次的活动。负责人整个后背都冷汗涔涔,虽然不知道薄彧的夫人时哪一位,但看薄彧这架势,对方在这场盛典上玩的开心才有鬼了。对方这来势汹汹的架势,一看就是来给夫人出气的。只求他别把自己这片小地界给掀翻了,那时候自己才真是玩儿完了。连哭都没地方哭。好在薄彧疯是疯了点,但没那么不讲理,也没搞连坐那一套。在罗千千指了下后门,交代了顾栖池的去向之后,对方肉眼可见的眉头舒展了一些,只是瞧着依旧冷厉吓人。“我去找栖池,白衡,你负责留下来善后。”他转过头,睫毛上的积雪在气温下融化,凝结成水珠挂在眼尾,眸光凛冽,面容暴戾阴冷,让人不寒而栗:“至于里面的人,丢到雪地里冻着吧,别让他死了就成。”内场里噤若寒蝉,每一个人敢出声。只有白衡硬着头皮,僵硬地接了句“是”。下一秒,眼前人就已经消失了无去向。薄彧大步流星地迈向角落里的那个后门,步履匆匆,气息也有些不稳。外面雪依旧没停,偌大的一团又一团碎雪从天而降,盖了人满头。这么冷的天,顾栖池又最怕冷,他一个人走在雪地里,肯定要生病了。想到这里,薄彧的下颌线绷得越来越紧。在推开门的一瞬间,他听到白衡追过来,气息急促:“薄总,你的大衣。”“不用。”他丢下这一句,就彻底踏入了这片苍茫的白之中。……天边的云厚重堆叠,沉沉铺开,里面墨色翻涌,是深不见底的黑。顾栖池仰起头,盯着头顶上方的路灯,眼底刺痛。路灯的光是暖黄的,笔直的一束射下来,飘扬的碎雪在光下飞扬,纯白的柔软落了满头,融进眼底。大概时间还很早,不像以往,今天街上的行人还很多,大家成群,结伴而行,能够听到热闹的人声自远方传来。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悠扬的钢琴声,还混着最近流行的热歌,各种欢快的音调在空中飘旋。街上的人来来往往,只有顾栖池逆着人流,沉默地向前。他出来的急,理智被愤怒侵蚀的一瞬间,什么都来不及思考。顾栖池只觉得自己脑海之中那根紧绷的弦断掉了。“啪嗒”一声,在大脑里清晰的回荡。闪亮的霓虹在顾栖池身上缓慢地晕开绚烂的光圈,他穿的单薄,不免让人觉得奇怪。一路走来,已经有不少人频频回头看他了。刚开始是因为奇怪这个人在大雪里为什么穿的这么单薄,后来则是因为注意力从衣服上挪到了他的脸上。大抵是因为愤怒,顾栖池的眼眶都泛着红,和眼睑处红色的眼线混杂,有些说不出的憔悴与可怜。鼻头同样被冻得通红,眸光却湿漉漉的,闪烁着温暖而澄澈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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