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 / 2)
断摁掉它。因为号码属地的缘故,她默认了这是龚琴的手机号,一直不愿意接。但都两天了,她赌气赌成这样也有点过分了,还是应该跟家里报个平安的。直到她决定接通电话时,才意识到一个问题:现在她的手机通讯录已经找回来了,如果是龚琴的电话,来电显示显示的会是龚琴的备注,而不是一串数字。在决定接听到她按下接听的短暂瞬间,她脑海里闪过了几乎所有可能性。可能是快递出问题了,可能是林广文的电话,可能是龚琴拿别人手机打给她“喂,请问”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对方直接打断了。“我cao你妈的,你他妈为什么不接电话!”小松长这么大,没人这么凶地跟她说过话,就连龚琴都没有。她的世界里,偶有语言的利刺,可所有的花都是脆弱的。她是其中一朵,哪怕犯再大的错,或是再坏的人,对她都是温和的。没有人用激烈的言辞对她说过话,从来没有过。她不知道怎么回应对方的这份怒火,也许,也是关心。“你说话。”成州平终于知道,他在哪一个环节做错了。在两年前的丽江机场,他不应该在她喊出他的名字时,予以回应。他应该低头走开,果断、再果断一点。他看着灯泡里黑色的虫影,恢复惯常口吻:“没事就行。”“谁说我没事?”小松握着手机来到了两节车厢的过道里,她的脚尖不断滑动地上凹凸不平的板子。成州平察觉到她背景的杂音,他问她:“你现在人在哪里?”“我在火车上。”“哪一趟?”一个中年女乘客半夜起来去厕所,经过的时候,看了她一眼。小松看向对方。她的眼睛发红,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对方立马看她也看自己了,立马低下头进了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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