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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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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蓁毛骨悚然,不敢细想他言语中的深意,只能拼命的在脑中想,该如何摆脱他的桎梏与掌控。宋濯俯身过来吻她的唇,看着她坠入他织造的迷离。他看她一阵,忽而将她松开,列翠如松的身影,迈着优雅的步子离开。姚蓁倚坐着,脑中因为酒意而微微有些眩晕,看见他的身影停在她的妆镜前,似乎在俯身翻找什么,一时没想通他是何意。脚步声很快去而复返,宋濯行至床榻前,手中端着一个瓷白细腻的胭脂盒。姚蓁掀起眼帘,眸中攒着越发茫然的神色,越发不懂他是什么意思。宋濯敛着清隽眉眼,端详手中胭脂盒一阵,长指轻挑,将盒盖打开,目光旋即落在姚蓁的唇上,在胭脂与她的唇之间来回盘旋,像是在对比什么。须臾,他玉白的食指指腹落在胭脂之上,轻轻沾染一些浓郁的胭脂红,而后俯下身,贴近姚蓁,沾着胭脂的指腹落在她的唇角。依旧有些茫然的姚蓁,被他此举吓了一跳,颤声问:“拿胭脂做什么?”宋濯神情专注地看着她的唇,指腹轻抚,压着她的唇微微张开,将胭脂均匀的涂抹晕染在她的唇瓣上,低声道:“你的口脂花了,色泽不够浓。”已经入夜,是休憩的时刻,姚蓁不必面见旁人,口脂花了,卸去便是,本不必再涂抹。宋濯却偏要为她描妆,口脂的颜色亦是挑选的最浓郁的那一种。姚蓁不愿涂抹胭脂,微微偏开头来表示自己的不愿。宋濯的衣摆与她的裙摆摩挲出窸窣声响,他面沉如水,罔顾她的挣扎,以一种优雅的神态,俯视着唇色红嫣的她。许久,他唇边漾出浅浅的笑意:“公主此时的模样,臣甚是满意。”她什么模样?姚蓁又羞又恼,水涔涔的目光扫向他,凌乱的乌发衬托着白里透粉的小脸,使得才涂了口脂的唇瓣愈发娇艳,清湛的眼中有些疑惑。她眼中湛湛懵懂,一张小脸却格外娇妍,神情与容色的对比,是一种纯真的妩媚。宋濯指尖缠绕着她的一缕发,漫不经心的淡然道:“与臣相处的时,娇艳的模样。”她的唇瓣上晕开胭脂,声音亦潺潺如溪水,水声摇漾,像朝露一般。惹得他的衣摆上也沾上她的胭脂。没有人见过清冷矜贵的公主这般妆扮的明媚模样。而她现今的样子,是被他绘出来的,只有他见过,独属于他。姚蓁一怔,睁着水眸没什么威慑力地横他一眼,偏着头不再看他。宋濯眼眸清沉,睫羽眨动两下,缓声道:“你既不愿与我一起,却又耽溺我、离不开我——那我娶你如何?” 夫君姚蓁愣住, 转头看向他,纠缠的发丝逶迤着散乱在枕榻之上。她眼中含疑,嗓音犹带有一点喘:“你说什么?”宋濯俯低腰身, 引得帐幔轻晃,映入她眼中, 搅动起细微的迷蒙。他紧盯她的眼眸,眼中酝酿着一些明灭的光晕,遮掩住眼底一些翻涌的情绪, 长指穿过她的长发,取下她发髻上的钗环,抚摸她的发顶,温声道:“倘若你我二人缔婚, 日后情爱便可昭然于人前,你亦可长久地留在我身侧……”说完这番话后, 他顿了顿,浓长睫羽轻眨两下, 有些意外, 从自己口中说出这样的话。——他是在求娶她。他幼时耳濡目染李聃道学,向来清心寡欲, 又因宋韫与母亲不和, 往先从未思索娶妻之事,对于女郎们的示好亦是漫不经意。方才情动之时, 竟极其自然地将要那句话脱口而出,好似在他心底,一直潜伏存有“娶姚蓁”这个念头、谋划了千百遍, 只待时机刚好时便要说出似的。他蹙眉, 心头浮上一些奇异的情绪来, 熟悉又陌生,细密缠绕着他的五脏六腑。顿了一会儿,他抬手抚在胸膛之上,辨认一阵那情绪,而后惊诧的发现,自己竟然似乎是在期盼她的回应。便是向来平静如他,心中亦浮现出一丝荒谬的难以置信,微微怔住。然而转念一想,这些若是建立在姚蓁身上,却变得合理起来。毕竟他从前,也从未想到过,自己竟然会沉溺于情|事,对她毫无节制的索取,作出一些曾经十分不齿的事来,甚至还想主动去学习、去探究。姚蓁的确同旁人十分不同。斟酌一阵,他思绪渐渐清明,觉得此法可行。一旦两姓结姻,纵然姚蓁心中无他,行事便不免要有些受限。三书六礼,明媒正娶之后,二不必再躲藏,许多事行起来,亦要方便许多。他并不想拿婚姻作为囚住她的束缚,也不认为这可以将她牢牢锁在身侧,可眼下或许只有此法较为柔和合适。——只要能将她掌控在身边。眼睫轻眨,他缓声道:“世家中虽未有明文规定,但彼此之间似乎默认成俗,鲜少与皇室通婚。但我既与宋韫决裂,本不必拘泥于此,至多不过麻烦一些,解决掉一些人。——你意下如何?”然而姚蓁听完他这番话,脑中绷着的弦非但没有松弛,反而崩的愈发紧。他的话里话外,无一不在彰显着一个意图——他想要将她光明正大、长长久久地囚|禁在身侧!姚蓁仅存的一点酒意头皮立即害怕得发麻起来,牙关颤颤,双唇紧抿。宋濯的手仍抚着她的发,将她的双腕牢牢压制住,令她难以抑制地战栗,心中疯狂叫嚣着想要逃离。

——他视婚事不以为然,对婚事的句句清晰规划,不过是想借此将她控制在身侧,使她依附他而活,甚至会成日被他被迫着苟|合,做他的玩物。这是何等缜密的疯狂心思!姚蓁心跳快的几乎要跳出心房来,眼睫慌乱的眨动,思索应对之策,眼眸中难以抑制的多出几分警惕,戒备的打量着他。他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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