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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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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发砰砰的跳动,脸颊上也有些热。宋濯的意思,应该是喜爱她的长相。于是她从一众画卷中挑选出几名形貌与她相似的贵女,一一指给他看:“她们同我容貌肖似,你意下如何?”宋濯慵懒地掀起一点眼帘,目光极快地扫过她手中的画卷,淡声评价道:“不如蓁蓁貌美,令濯寤寐思服。”姚蓁的耳垂蓦地红的滴血,在日光的相映下,几近透明。她的眼睫扑簌一阵,转身看宋濯,眼中潋滟着涟漪,眉宇间中含着一点女儿家的含羞带怯,斥道:“你……你究竟想怎样?”

宋濯俊容清冷,神情庄然,眼眸清湛,像是不悲不喜的玉佛,不能理解她的意思。“你来寻我相看,却将我她们比较,本是为了……”她停顿一瞬,有些想不通宋濯这样做的缘由,回溯一阵两人之间的对话,脸上蓦地一热。宋濯是来寻她,闹出这样一场,不是为她,还能为了什么?但这一猜测,她没有实质的证据,说不出口,半晌,喃喃道,“本是为了取弄我吧。”取弄,像强大的猛兽兴之所至,戏耍跑不掉的弱小猎物那般取弄。想到自己方才为他言语动容,帮他择选这样久,他却极有可能醉翁之意不在酒,姚蓁心中尚未完全平息的之火蓦地腾起,没什么威慑力地剜他一眼,不欲再同他交谈,放下画卷,要往内殿去。她才站起身,尚未来得及迈步,便被宋濯长臂一捞,环着她的腰将她重新摁在座椅上。姚蓁心中猛地一慌,本来要脱口而出的斥责因为惊怒而紧抿着唇吞回腹中,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想到,这样的他才是真实的宋濯。宋濯逆着光站在她面前,清隽身形挡住她离开的路:“为何要走?”姚蓁危坐着,不理他。宋濯侧身,将椅子拉近桌案前,示意她继续看那叠画卷,淡声道:“公主还未给濯选出妻子。”姚蓁扫一眼画卷,睫羽轻眨,半晌,轻叹一声:“我不想选了,宋濯。”“为何不想选?”他微微躬身,捕捉着她的视线,要同她平视。姚蓁看这他这张极其俊逸的脸,无言相对。心道,他如此挑剔,话里话外皆透露出非她不可之意,她当如何继续选下去?她不声不语,宋濯垂眸看她,隔着一段距离,同她无声对峙,薄唇微抿。他潜心苦学来的欲擒故纵之术,用在姚蓁身上,本欲激一激她,但好像并未取得多少成效。他盯着她瞧。须臾后觉得,又好像有一些效果。他从她眼眸之中窥探不到情意——或许有一点,但这可怜的、微薄到不足为提的分毫,甚至不如将她吻的情|动时,她水涔涔的眼中所流露出的那样多。但她既忽然不愿给他选妻子……是不是说明,她其实心中是有些醋意的;她心中有醋意,便说明其实她还是有一些在意他的,说不定她其实是想要他夫人这个位置。他眼中乍现清明,愉悦地低笑一声,窗前流泻进殿中的日光都因他这一声笑而摇曳起来。姚蓁不明白他兀自站了一阵,怎么忽然就笑出来了,茫然的、不明所以地看向他。宋濯漆黑的眼眸,水洗一般的发亮,如同狼王盯上猎物那般盯着她。姚蓁脊背一麻,她太熟悉他这种细微的神情。这种神情,她总感觉宋濯接下来会做些什么。这个念头甫一冒出,她眼前的日光蓦地被一个倾身过来的身影遮住,浓郁的隽长身影将她整个儿覆住。男人的鼻息落在头顶,宋濯吻着她的鬓发,手背上青筋起伏一阵,像是在压制着一些情绪,终于克制不住,强势地挑起她的下颌,强迫她承受他的吻。“她们无法同你相较。”良久,宋濯松开她的唇,摩挲着她的下颌,听她紊乱的鼻息,满意地从她水波潋滟的眼眸中窥见一丝湿润的情|动,心尖泛开细密的愉悦,而他不知不觉中已习惯这种被姚蓁所牵动心弦的感觉。他想方设法想要掌控她,却总是被姚蓁无心的掌控。姚蓁听见他的说话声,但方才心慌意乱,没有听清他话语的内容,便睁着水眸看向他的脸庞,想从宋濯的神情中判断出他说了什么。她睫羽湿润,有几缕沾在绯湿的眼尾,勾挑着至纯至媚的神态。宋濯看着她因他的吻而产生的动容神色,又轻笑一声。“吾心悦公主,故而甚私公主也。公主既然愿意成为濯的妻子,那濯便向陛下禀报,择日为你我二人赐婚。” 情痴这话脱口而出后, 不及姚蓁作出反应,宋濯身形忽然一顿,目光微凝, 清隽的眉宇间攒出一些微妙的情绪来。这番话说的太过缠绵,缠绵的犹如一个痴情汉, 是他从前从来不屑一顾的情|爱。往先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如今却因姚蓁而逐渐转变为自己不齿的模样。宋濯心中微哂。他垂眸,看见姚蓁漂亮的、含着水光的眼眸睁大, 水润的红唇亦是微微张开,像是仔细回想了一阵,颤声质问他:“等一下,我什么时候说愿意成为你的妻子了?”宋濯不应, 牵起她的一只手,垂眸看向自己手背上浮现的青色脉络, 感觉到有什么情愫在他的血脉与五脏六腑中叫嚣着冲撞。他知晓这种情愫因姚蓁而起。她置身事外,牵动着他, 使他的心脏加速跳动, 他已经逐渐习惯,故而他虽心跳加速, 心中却如同深邃的海那般平静。是, 姚蓁的确没有亲口说出她想。他是故意这样说的。依照他的逻辑,可以强行将她不想为他择选夫人, 勉强理解为她想。但其实他对她毫无办法。所以宋濯近乎偏执地将这段时日的伪装与隐忍撕碎,用着看似温柔的、实则没有选择的话语,强势地将她推向自己, 削去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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