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1 / 2)
她没忍住,嘴角的笑意越扬越高,露出了那颗尖尖的小虎牙,她脆生生地喊他:“凌越。”凌越收起指尖的叶片,纵深跳下了高树,几步到了窗边,这过程中她一直目光不移地看着他。等他走近,又揪着话本轻轻地喊了声:“凌越。”凌越屈起手指,在她脑袋上叩了下,“不是说梦见了,那会喊的是什么?”难怪他今日突然穿身青色的袍子,是因为她今早絮絮叨叨的一直在说梦里的事,他都记在了心里。她抿了抿唇,用更轻更甜的声音喊他:“哥哥。”凌越那张冷着的脸,终于漏出了一丝笑意,“真的想学?”她乖乖地连连点头,她是想学吹叶子的,可昨儿不是有人爽约了吗?“闭上眼。”沈婳丝毫没有犹豫地闭上了眼,而后便觉腰间一紧,他竟探进窗子将她揽腰抱起。她手中的话本在空中荡了两下,最后摇晃着坠在了地上……凌越的手臂尤为有力,手掌宽大温热,不等她反应过来,就掐在她腰间的软肉上,轻巧地往上一提,她便被整个人抱了起来。她这间屋子的窗台开得很大,之前她还觉得晒太阳很方便,没想到竟是方便了窃玉的。待沈婳再回过神时,已经被他抱着坐在了那棵粗壮的柿子树上。她再小点的时候,被沈长洲带着上过树,但那不过是一人高的小树,又有沈长洲在下面张开双臂护着,她也不会觉得太高或是害怕。这会突然从平地到了这般高的地方,往下看了一眼便觉得头晕,一时还有些不适应,闭上眼攥紧了身旁人的手臂。“别怕,我在这。”凌越就是有让人镇定下来的能力,他一手揽着她的腰,带着她把脚往下垂,她才发觉双脚垂下正好能踩着围墙上的细瓦。感受到踩着实物的踏实感,让她心中的恐惧也跟着减淡了,待适应后方睁开眼好奇地打量四周。昨日下过雨,今日是个蒙蒙的雾天,一整天都没出日头,可到了夜里竟是云开雾散,星月高悬。看到浑圆的月亮,沈婳才记起,这是快到十五了,坐得这般高,不仅能闻到林间清新的气息,好似离夜空也近了许多。待适应了后,她也不觉得害怕了,兴奋地扯了扯凌越的衣袖,“凌越,我好像一伸手就能摘到星星诶。”她的声音也因为激动,带上了几分愉悦,明明是稚气十足的话,听上去却如山泉叮咛般动听。“喜欢星星?”见她连连点头,他的眼里也带上了隐隐的笑意:“下次带你去漠北。”沈婳在书中看见过,漠北辽阔,想必到了夜晚更是星河璀璨,她本就有颗出去见见世面的心,被他这么一说,更是异常心动。但很可惜,爹娘连京城都不让她出,更别说是漠北了。她的目光黯淡了些,可这会气氛正好,她也没说扫兴的话,只拉着他的衣袖换了个话题。“不是说要教我吹叶子的嘛,我之前选了好几片不同的叶片,还落在屋里没拿来呢。”凌越没错过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但没追问,有些事如今还不到时候。他没说话从腰间取出了另外一片叶子,“你的那些都没用。”沈婳立即惊喜地伸手要去接过,不想凌越却突得将手抬高,语气平淡地道:“方才喊我什么?”她眨了眨眼,试探地道:“哥哥?”见他的眉头微扬,她又加了把劲,脆生生地道:“阿越哥哥。”凌越这才满意地将叶片放入她的掌中,之前他听沈婳一口一个大哥哥,太子哥哥,维彦哥哥,实在是刺耳的很。沈长洲也就罢了,怎么还有见人就喊哥哥的坏习惯。她喊别人哥哥,喊他却是舅父岂不是显得他很年长,本来两人差着岁数,他也不在意,可偏偏有个人非要说起梦里的事。怎么,小的时候能喊哥哥,长大便成舅父了?沈婳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会正好奇地盯着手中那薄薄的叶片看,她是学过古琴的,琵琶也接触过,知道如何拨弦,但这小小的一片叶子,要怎么才能吹出乐声呢。她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凌越没说,她便尝试着放到了唇边,小心翼翼地吹了一下。噗,一声孩童吐口水泡泡般的声音响起。在如此安静无人的夜晚,这轻微的声音被无限放大,尤其两人还靠得如此近。沈婳也是见他吹得很是轻松自如,以为这东西很简单,至少发出声音应该是不难的,这才会大胆地试一试,谁能想到会这样。她的脸涨得通红,脑袋都快垂到胸口了。之前她就在他面前闹过不少笑话,什么样的糗态都出尽了,可现今两人的关系已然不同,她还出这样的丑,就显得更加羞耻。果然,声响刚落下,就听见头顶传来道隐隐的笑声,她就被他揽在怀里,这笑是从胸腔发出的,连带她的后背也在震动。他不笑还好,他一笑她反而顾不上羞了,全成了羞赧,手肘往后用力一顶,侧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有、有什么好笑的,你学时不这样嘛?”
凌越学什么都是上手即会,别说是这小小的叶片,就连刀剑骑射他皆是天赋异禀。可见小姑娘瞪圆着眼,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看得他心痒痒的,哪还顾得上其他。即便她顶得那一下不算,凌越也受用得很,长臂轻展从腰间移到了她的手上,宽大的手掌紧紧包着她的手,抬起搭在了唇瓣上。“来,我教你。”沈婳一直觉得自己还算聪慧,很多东西虽然学得不算精,但上手还是快的,可今日却初次尝到了挫折的滋味。这看似小小的一张叶片,她居然花了整整两刻钟,别说吹曲子了,竟是连个像样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偏偏教她的还是凌越,她刚想在他面前表现一一,却频频出丑,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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