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 / 3)
这几日就劳烦你照顾了。若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托人来找我。今日我就先回去了。”见他说完转身要走,何春桃开口唤住他:“等等,你现在要去哪儿?”“我去找找、有什么可以赚钱的活计。”谢霁庭回过身,诚实地答道。何春桃闻言嗤笑一声:“你一介流人,能找到什么赚钱的活计?难不成,你还想去旁边米铺扛米?”谢霁庭没说话,他的确有这个打算,毕竟米铺给的工钱算高的。“以你现在的身体,要是还去米铺扛米,我那十两银子不就白花了?”何春桃没好气道。“烦请何掌柜给指条明路。”谢霁庭于是拱了拱手道。她之所以叫住他,应该是已经有了打算了。何春桃假做思考了下,才开口道:“这样吧,我店里正好缺个跑堂的伙计,你就留下来给我当伙计,一天三十文工钱,虽然比隔壁米铺给得少,但包吃包喝,跑堂的活儿也比扛米轻松许多。当然了,一个月我只能给你一百文钱,剩下的,得用来抵债,如何?”谢霁庭怎么也没想到,她这次给他指的明路,竟是让他留下来给他当伙计。
她不是应该讨厌他憎恨他不愿意多看他一眼吗?怎么反倒要让他留下来,日日相见?是实在担心他还不上银子,才让他以工抵债?还是,她想故意借此羞辱他,以发泄她心头之恨?无论她是想让他以工抵债,还是想借机羞辱他,他都没有理由拒绝。于是,他点了点头道:“好,就依何掌柜所言。”见他答应得这般爽快,何春桃心下很是惊讶。好歹他曾经也是仆从成群的贵公子,还是有着才子大名的云明公子,如今一朝落魄,竟能屈能伸到这种地步,连跑堂这种低三下四伺候人的活计也愿意做?不过转念一想,昨天他都差点卖身给对面的李红杏了,这么一对比,当跑堂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既然答应在我店里做伙计,以后就把何字去掉,直接叫我掌柜的就行。”何春桃说完颇有兴味地看着他,从前她是他院里的婢女,每天都得做菜布膳伺候他;如今,身份颠倒,他成了她店里的伙计,以后每天都得听她使唤。这么一想,她的银子倒也没白借。谢霁庭默了下,到底还是改了口:“是,掌柜的。”“诶。”何春桃嘴角微扬,心下说不出的畅快,又拿出掌柜的派头来,吩咐道:“小谢啊,待会儿中午的客人就要来了,你去拿块抹布把前厅的桌椅擦一下,要擦得一点灰尘都没有,等下我要检查的。要是哪里没擦干净,别怪我扣你工钱。”小谢?他分明比她大上几个月。她这是借着掌柜之职,故意把他叫矮一辈?谢霁庭心下很是无奈,却也只能听命,找了块抹布,又打了盆水,到前厅擦桌子去了。何春桃说要检查,本来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擦完后,还真让她去前厅检查,她去到前厅一看,见桌椅果然都擦得干干净净,连柜台也擦得一尘不染。堂堂探花郎,做起打杂的活儿来竟也这般细致?何春桃心下暗自点头,面上却还是得挑点错处出来,不能让他太得意。“说让你擦桌椅你就真的只擦桌椅?这张桌子都摆歪了你没看到吗?还不快把桌子摆正些。”她板着脸吩咐道。谢霁庭心知她是在故意挑刺,但他还是听命去将那张桌子的位置调整了下,哪怕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那张桌子是歪的。何春桃见他还算听话,才稍稍放下心来。回到厨房后,告诉巧秀:“你回去跟你娘说一声,店里新聘了跑堂的伙计,从今天起,就不用她再过来帮忙了。”本来她刚开始聘请巧秀来跑堂打杂,就是看中她手脚麻利干事利索,谁知没过几天,吴婶就嫌这样抛头露面跑堂影响巧秀日后许人家,却又不舍得这份工钱,便提出每天中午晚上过来帮忙跑堂,这样巧秀就可以留在后厨打杂,不用出来抛头露面。虽然吴婶说是不用多加工钱,还按原来的工钱算。但她每天过来帮忙,她多少要给些辛苦费。要是吴婶做事干净利索也就罢了,她就当多请一个人了。偏偏吴婶做事是个马虎的,不但记菜名老出错,连擦个桌子都擦不干净,还老爱在她面前嚼人舌根子。她碍着吴婶年纪大,也不好说她什么。现在谢霁庭来了,有了新的跑堂伙计,正好可以让吴婶不用再来了。巧秀自是高兴地应了,在家时她娘就见不得她闲着,老是在她耳边叨唠,来了食肆她娘也还是喜欢唠叨,她连躲会儿清静都不行。何春桃见巧秀跑回家的背影都透着欢快,便知她也受不了她娘时刻唠叨她了。然而,没过一会儿,吴婶就吵吵嚷嚷的过来了,看到代替她跑堂的是那个长得俊俏的探花郎,当即道:“春桃啊,不是婶子说你,这男人啊,长得再俊俏也不能当饭吃。你看看他这样子,像是能干活儿的吗?你要学李红杏找男人婶子也不拦着你,但你不能拿食肆的生意开玩笑啊!”何春桃一听便知,上午她和李红杏吵的那一架已经传到了吴婶耳朵里,都不用猜,她也知道,吴婶一定在背后说了她不少闲话。“吴婶,我也是实在没法子了才聘他当跑堂,谁让他欠着我好些银子呢?不让他以工抵债,怕是等到猴年马月他也还不上我的银子。”何春桃解释完,又指着旁边的桌子道:“吴婶,您说他不像能干活的,可您看看,这些桌子可都是他一个人擦的,比咱们平时擦得都要干净些。”吴婶一看,店里的桌子果然擦得极为干净,怎么看也不像这个探花郎擦的。她正要提出质疑,却听何春桃又道:“吴婶,我一个人带着孩子在镇上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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