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 / 2)
唇。“你呢?”顾淮安垂眸看她侧颜恬静,语气不自觉放柔,“上次问你还坚持说没有恋爱的打算——”“黎冬。”冰冷低沉的男声无情打断对话,黎冬回头,看刚离开的祁夏璟又返回。男人双手插兜,衣架子似的身材肩宽窄腰,让简约的白大褂都被他穿出下一秒就要去巴黎走秀的高级感。“检讨写了吗,”祁夏璟站在几米外位置,五官表情在背光走廊里看着有些冷,“刘主任说六点前交上去。”停顿片刻,男人又补充道:“三楼茶水间没人,徐榄先去买咖啡了。”“还没写,我现在过去。”午休时办公室总有人进出,黎冬也更倾向于去更安静的地方,转身和顾淮安道:“抱歉我周六有事,聚餐就不去了,麻烦你到时替我带句‘新婚快乐’。”说完,她头也不回朝祁夏璟走去,背影高挑纤瘦,束起的高马尾随着动作轻晃;微扬起头说话时,身旁男人会自觉地俯身倾听。律师的职业病让顾淮安敏锐观察到,黎冬在和祁夏璟说话时,手上总会不自觉的小动作,向来平淡的情绪也常有波动。这是他们认识将近十年里,顾淮安从未见过的。热搜上说两人高中时期曾是情侣,但顾淮安知道黎冬大学起就是单身,两人至今最少分开十年时间。谁没有过青葱岁月的爱恋,顾淮安相信他们曾有过一段美好,但也就止步于此了。“祁副高,”顾淮安温声喊住离开的祁夏璟,好脾气地笑笑,“方便聊五分钟吗?”祁夏璟冷眼看向时刻假笑的男人,一眼看穿对方意图,让黎冬先过去,言简意骇道:“一分钟。”周围人来人往,两人在走廊尽头的无人拐角停下。时间不多,顾淮安选择开门见山:“你好像对我很防备。”祁夏璟懒懒靠着墙低头,闻言冷笑一声:“精神科在三楼,记得去挂号。”?“我看了热搜,没想到祁副高也有年轻气盛的时候,”顾淮安被内涵也不生气,只是眼里笑意黯下去:“但事情已经过去十年了。”“你知道十年是什么概念吗。”顾淮安慢条斯理地拿出丝帕擦眼镜,不紧不慢道:“在你们将近一半的生命里,都彻底失去彼此了。”“没人会在原地傻等另一个人十年的。”“所以呢,”祁夏璟懒懒掀起眼皮,终于施舍給顾淮安半个眼神,语气微嘲,“你甚至没在她生命里‘真正’存在过。”“至少我不是活在回忆里的可怜虫,”顾淮安重新将眼镜带上,镜片后的锐利黑眸再无笑意,“除去那点微不足道的回忆,你还剩下什么?”祁夏璟双手插兜站直身体,身高差让他能轻松俯视顾淮安,轻挑眉凉凉扯唇笑着,毫不遮掩桃花眼里的讽刺。无人的角落死寂一片,空气仿佛凝固,良久,响起男人懒淡低沉的声音:“那也是我和她的事情。”徐榄因为昨天采访的事,也被气上头的刘主任要求写百字检讨;黎冬去三楼休息室时,他已经先去楼下买咖啡了。桌上随手放了三张纸和水笔,黎冬下意识看向写了字的那张,上面是她熟悉的字迹。笔锋苍劲有力,但也敷衍潦草。幸而冬天穿的多,祁夏璟小臂的伤并不严重,今早已经结痂恢复,上午的手术都能顺利进行,写个检讨当然不在话下。“经主任提醒,本人经过这两天深刻反思,坚持认为助人为乐的行为值得赞扬,因为医者仁心是每位人民医生应有的基本素质,不该因为就业时间长就忘记本心”内容看的黎冬眼皮直跳。只能说这封检讨书完美符合,祁夏璟从高中至今的一贯风格:不仅不反省,还要拐着弯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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