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 / 2)
黎冬正要解释不是她,缴费处安会计先她接上话:“可不是么,还得是咱们黎冬医生。”其他人说起盛穗也是一阵唏嘘,简单闲谈几句后,各自准备回到岗位工作。黎冬等别人都走后,轻声叫住安会计:“费用明明是祁副高交的,您为什么要说是我呢。”“诶?祁副高是这样叮嘱我的呀,”安会计面露疑惑,不解道,“他说盛穗毕竟是小女孩,他帮太多容易招人闲话,换成你的话就不用避嫌。”安会计刚知道热搜的事不久,笑呵呵地朝黎冬道:“况且你俩要是结婚了,他工资卡一上交,到时候不还是你交钱嘛。”走廊另一头有人喊安会计去帮忙,女人也不再废话,冲黎冬笑笑后转身离去。黎冬目送人走远,回办公室的路上,拿出手机发消息:“安会计告诉我,你说要以我的名义给盛穗交医药费。”短息回复的很快。祁夏璟:嗯,我说的。黎冬和办公室的同事点头打招呼,回到座位要回消息,口袋里的手机再次震动。祁夏璟:我们谁交都一样。两条短信相差近两分钟,像是发件人经过深思熟虑后,才给予的答复。——我们谁交都一样。黎冬莫名想到安会计刚才的调侃,要打字的手微顿,对面第三条短信已经发来。祁夏璟:徐榄把剩下一张迪士尼票给我了。两人以往对话大多都是“谢谢”或“好”,黎冬摸不透祁夏璟这条短信的用意,干巴巴地询问:“那你会去吗。”“上午带罐头去医院,时间来得及就去。”罐头为什么要去医院?金毛平常太活泼,以助于黎冬快忘记他已是十岁多的高龄,心情忽地低落。她急忙打字:“罐头为什么要去医院?他还好吗?”这次祁夏璟直接发来一段视频。视频里的罐头正专心地埋头干饭,头顶黎冬送的史迪奇头套晃啊晃,接着是一道模糊背景音:“你突然给他带那个头套干嘛——”十几秒的短视频戛然而止,黎冬又忍不住点开再开一遍,终于听清是徐榄的吐槽声。她正要继续回复,祁夏璟却直接打来电话;黎冬看着来电显示犹豫片刻,点击接受。电话接通的同时,听筒里传来祁夏璟的低音:“看到视频了吗?”黎冬眼睫轻颤,半晌听见自己轻声答复:“听到了。”祁夏璟沉沉应了声,解释她的问题:“没生病,只是常规体检。”背景音再次出现徐榄咋呼呼的说话声,祁夏璟不耐烦地轻啧一声,随即是一阵窸窣塑料声响,大概是男人抓起手边的纸抽丢过去。徐榄惨叫一声,控诉道:“报告班长!这里有人打架滋事!”祁夏璟冷笑:“谁说我打给她了。”“你还装!你什么时候抱着手机发过这么久的短信!你每次都只回我一个‘滚’字!”“有自知之明,还能救。”听着两人拌嘴不停,黎冬弯唇很轻地笑了笑,立刻见对面吃饭的两个小护士咻地抬头,满眼不可置信。“哇我还是第一次见黎医生笑,”年轻护士眼睛亮晶晶的,好奇道,“我猜肯定是祁副高!”旁边年长些的立刻赞同道:“那肯定咯,看咱们科花笑的多甜啊——诶看得我都想谈恋爱了。”两人你一言我一句调侃地黎冬插不进话,直到背影消失在门口,黎冬才突然想起电话扔在接通。刚才那些话,祁夏璟可能都听见了。连黎冬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是她在被误会和祁夏璟是情侣时,第一反应不是解释,而是紧张如果祁夏璟听见,会是什么反应。所幸对面两人还在吵,祁夏璟之后也只随口问道:“吃饭了么。”“吃了,”黎冬顺从回答,心绪仍紧绷着怕男人提起什么,下意识礼貌回问,“你吃饭了吗?”“嗯,准备吃麻辣火锅。”黎冬想起祁夏璟刚发来的视频里,餐桌上确实有一口电火锅,暗红汤面浮着满满一层红剁椒,光看着就舌尖发麻。考虑到男人伤刚好,黎冬忍不住提醒:“还是少吃些,伤口还在恢复。”话出口的瞬间又后悔,黎冬觉得今晚总想的太少、说的太多。然而耳边落下的轻笑声,让耳尖泛起的热意迅速将心头那点紧张冲淡。男人嗓音慵懒而低沉,听筒轻微的震动让声音仿佛正贴着她耳边呢喃低语,泛点痒意。“好,”他说,“听你的。”周六早晨八点结束值班,黎冬乘坐公交车于二十分钟后到家。
昨晚在值班室睡了不少时间,她现在并不是太困,简单洗漱后回卧室睡了三小时,醒来时刚过中午十一点。点开手机锁屏,发现徐榄十点整发过两条微信。徐榄:班长,其他几个同事也想去迪士尼,你介意不。徐榄:老祁也在,到时候让他顺便开车捎带上你。祁夏璟也会去迪士尼。昨天他在电话里说过。黎冬刚睡醒还懵懂着,放开怀里的史迪奇公仔,慢吞吞地打字回复“没关系”。将手机放在床头,她起身走向卫生间,刷牙洗脸后才清醒些。拉开衣橱看着半柜子衣服,黎冬破天荒地开始思考出门该穿些什么——第一次非团建的情况下和同事出去玩,她不想显得太格格不入。十分钟后,她换上浅米色的纱质衬衫、并用同色系短款作为内搭,茶白不同色块的高腰裙自右侧高处向左下系紧,让黎冬本就窄瘦的腰部更显纤细。长发松散垂落两肩,黎冬从化妆台的收纳盒里拿出浅茶色发圈,将柔顺长发系成低马尾,发圈松垮垮地坠着。周末好不容易能睡个懒觉,徐榄将集合时间定在下午一点,想多玩项目的就自己早起排队,一点钟大家聚在一起吃个饭就行。徐榄说祁夏璟会捎带她过去,但时间已经快十一点半,她还没收到祁夏璟任何消息。j漫无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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