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墨般的男人(1 / 2)
艳阳高高照。一向都是如此。因此当肖衍第一次距离太阳光如此之近的时候,他感到剧烈的不适。据卿囹说通往阿努亚,一共有七个门,七个门分别有着七种顏色,顏色很没创意的就是范西亚身上那七个顏色,红橙黄绿蓝紫黑。关于前往阿努亚,肖衍的条件是,他可以跟着他先回到阿努亚结婚,可卿囹也必须跟他回组织交代事情的经过。既然有可能会免不了一顿恶斗,那人类方即使没能战斗也总要能保护自己。所以要能提前有个准备,那也好过坐以待毙。卿囹答应的很爽快,肖衍甚至觉得只要自己愿意嫁给他,也许卿囹什么都会答应。「去到阿努亚,我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需要学习皮犹尔的语言吗?」肖衍问道。「嘿嘿,范西丽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然没什么要特别注意的。」卿囹答道:「语言的话,就看你愿不愿意相信我了。」「什么意思?」「就像我先前说的一样,我们五感同步。在人界的你也许没办法感知,不过一旦去到了阿努亚,那是神圣之地,只要你愿意相信我,打从心底认同我为你的丈夫,那你便也能与我共感。那么一来,凡事你听见的语言,若有不懂,都能传到我的耳里,我再用中文说出来,你便也能听见。那怎么说……口译?」肖衍理解了,可他马上又问道:「你那天说,反叛军预谋新立的王是一隻乌鸦?皮犹尔人每一个的羽毛毛色都不同吗?」「“皮犹尔”说穿了就是“鸟”的意思。」卿囹好脾气地解释着:「所以凡是能作为鸟人存在的便被称为皮犹尔。我不清楚我族的祖先是从什么时候缘起的,只知道第一代皮犹尔人便是七色鸟,因此范西亚才一直必须为纯正的七彩鸟。我虽为弥多,可却是纯正七彩鸟,我同父异母的哥哥双亲皆是皮犹尔可他却是半黑半彩翅,因此他没能继位,对我心存芥蒂。他的母亲是一隻乌鸦,因此他有一半乌鸦的血缘。」「所以反叛军新立的王便是他吗?」「不是,他的翅膀被视为不详,不被族人认同,因此反叛军预谋新立的王是他的舅舅。他的舅舅是他母亲娘家的养子,是隼和乌鸦的混血,跟他母亲岁数差距十分大,在他母亲过世以后,一直都是他舅舅陪伴他长大。如今反叛军表面上新立他舅舅为王,可司马昭之心,显而易见。」卿囹在空中转了一圈:「阿努亚到了。」「你跟他们关係一直不好?」肖衍又问。「不好不坏,他俩倒也没想针对谁,也许只是认为皮犹尔应该改朝换代,又加上他们俩对人类都是憎之入骨,本就对于我母亲颇有微词,对于身为弥多的我也不太能见容,现下更是看不惯我对人类宽容。不过就我所知他们还在被反叛军拉拢的阶段,虽局势大体上对我仍是不利,可起码还有一线希望……抱好了喔!」卿囹语毕便往下俯衝,肖衍紧紧抓住了他的脖子,然后,他们轻巧落地。地面的触感十分诡异,那不像地面,有些软像是蓬松的草地,可低头一看,映入眼帘的却的确是青石板地。「阿努亚的土地不能太过于坚硬,因为时常有人控制不好降落速度迎头撞上。若是地板过于坚硬,会受伤的。」卿囹解释道。为什么皮犹尔人听起来一点都不像伟大睿智的神灵?肖衍心情很复杂,这一整族的人都缺点心眼是怎么回事?「降落就降落偏非得用飆的才必须严防撞伤设置软地板,这不是很本末倒置吗?」肖衍忍不住吐槽。「总有人这样,没办法。就如同我们阿努亚境内的建筑物都不安装玻璃一样,也是严防有人一头撞死。」卿囹带着他往前走,没多久眼前便出现一座通天的大门。其实“通天”这个形容词有点不适用于阿努亚这个位于天界与人界中间的阴阳地,可肖衍的确也想不到更好的形容去描述眼前直通天际高耸无比的大门。「门必须够高才挡得住有翅膀的族人。经歷被人类背叛以后,阿努亚境内戒备森严,每个人进门都需要审查。」卿囹解释道。眼前那是一扇金色的门。肖衍越想越不对劲:「你不是说,门有七种顏色?这是黄色?」「这是金色。」卿囹道,一脸理所当然。「……我他妈没瞎。」肖衍没好气道:「为什么会有金色的门?」「这就是我为什么觉得自己超容易被暗杀的原因。」卿囹笑道:「不论什么顏色的门,凡是范西亚通过便会成为金色的。我是没有确认过,不过印象里我哥哥通过这扇门的时候,门也会变成金色。似乎是和血脉有所关联,毕竟阿努亚是歷代范西亚用鲜血打造的国度。为国家而死是范西亚至高无上的殊荣,不过如同你说的,想想也真是愚昧。」卿囹推开了门,如同仙境般的阿努亚立刻映入眼帘。肖衍还来不及将那一切尽收眼底,卿囹便一把将他抱起,如同一阵风一般扫过,下一秒肖衍便在一座华美的宫殿落地,耳边“碰”地一声,卿囹关上了门:「抱歉,不过我还不想如此繁琐的对每一个人一一解释范西丽莎回来了,若是停留肯定引发围观和议论,走漏消息对我而言太麻烦而且危险。」他解释道。「不要紧,」肖衍这才回过神,他朝卿囹摆摆手:「我根本还来不及吓到我们就又落地了。」此时卿囹才刚关上的门外突然发出了声响,随后便是“扣扣”二声紧接而来。卿囹的双眼一闪而过一抹绿色,肖衍记得那是紧张或是害怕的意思。不过稍纵即逝,一双眼很快地又恢復了寧静的蔚蓝。紧张或害怕,其实应该也能理解为警戒吧?「你先进去里面。」他这么说,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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