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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婢 第5(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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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砚,你也不必装成这样子,你踩着我上位,可觉得很好?”

沈妙贞一愣:“踩着你上位?姐姐何出此言?”

“哈,你还装!你装的真行!”纹枰差点被气哭:“明明是你抢了我的活计,非要去采梅雪,这下好了,你在公子面前出风头,我倒成了逼迫你去的恶人,你真能装啊,抢了我的机会不说,还将我衬成了个躲懒得!”

“可……可是不是姐姐早上起不来,说要多睡会,叫我自己去,今天下雪了也没有梅露,我只能采些梅雪,也不知公子能不能用来煮茶,我……”

沈妙贞委屈极了,她是想好好伺候公子好好表现,她想在流风阁站稳脚跟,将来要是能成大丫鬟,每个月就八百文的月钱。

可她没想得罪谁啊,纹枰自己躲懒不去,她刚来又不知道公子是不是得日日用梅露煮茶的,怕耽误公子喝茶,再牵连纹枰姐姐被骂,只能硬着头皮做。

因此而得了公子青眼,叫她伺候笔墨,就是意外之喜了。

因为这,她也能生气?

纹枰便是气这个,若是今日她也起来,没准在公子面前露脸,就是她了,还能轮到这个端砚?

她并没有想,裴境用梅露煮茶,也不过是有一搭没一搭,并没叫她每日都去采,她干这个活计也并不上心,不过是拿来为了跟端砚这个刚来的显摆显摆自己罢了。

谁知她便就上了心,还这么巧就得了公子青眼了呢,虽只是个伺候笔墨的活计,在流风阁也是轮不到她纹枰做的。

这个端砚怎么这么好命?她焉能不气?

“纹枰姐姐,不管你信不信,我并没有故意抢你露脸的机会……我……”

见纹枰唬着脸不说话,沈妙贞叹了一口气,将昨晚做的绣活拿出来。

她又想了想,她包袱里头除了装着有三贯铜钱的箱子值钱些,便是一个玉锁头的项圈瞧着金贵。

那箱子大,没法随身带在身上,只能将玉锁头带到脖子上,放衣服里头好生藏好。

不是她小人之心,觉得旁人能瞧上这点小钱,可防备些总不是坏事。

将箱子锁好,她这才拿着绣绷出去,一出门,不与纹枰对峙,精神放松了些,才感觉到手背疼得要命。

她自己包袱里又没有金疮药,又不敢与徽墨说,更不敢叫公子知道。

候府对下人算不错的,可就这,也不会随随便便给丫鬟请大夫。

若有那病了的丫鬟,管家的三夫人也是叫人将人挪出去养病,怕病气过给了主子。若是好运养好了病也能再回来伺候,若是运气不好,病死了,候府给她家里人几两银子,就算是尽到心意了。

她们为人奴婢的,命就是这么贱!

她不敢说,初来乍到的,她就跟别的丫鬟打架,伤了手还要用药。

公子会不会觉得她是个惹事精,要将她轰出去,可怎么办。

她心里头没主意,手又疼,心里又委屈,好好干活也要被排挤,遭受这么一场无妄之灾。

在屋角处,她偷偷坐在屋檐下头,默默哭了一场,也不敢出声,生怕被谁瞧见,眼泪簌簌的,大滴大滴的顺着脸颊流出来。

哭了不过一会儿,她也不敢哭的太久,更不敢叫别人看出来。

生生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将心里头的酸和控制不住的难受,硬生生憋了回去。

奴婢的命贱,眼泪更是不值钱。

她从小就明白这个道理,哭解决不了问题,哭不能换来铜钱,也换不来白面馍馍。

她擦擦眼泪,把脸上的泪痕擦拭的干干净净。

手上的伤却是个大问题,她忽然瞧见屋檐下角落里头有一株紫粉色的小花随风摇曳。

小花花形很小,茸茸的,好像没有花瓣只有花蕊似的,因为被雪打过,显得很是蔫蔫。

这是刺儿菜,为什么夏天才长的刺儿菜,居然到冬天还活着。

它很顽强,哪怕季节不对,被风雪吹打过,变得奄奄一息,也在顽强的活着。

沈妙贞对着它拜了拜:“对不住,虽然你挺过了秋天活到现在,可我也没办法了,对不起,根给你留下,希望你明年还能长出来。”

她将刺菜的小花和茎叶子摘了下来,用嘴嚼碎敷在手背上,再用手帕包好,不一会,手背的血便止住了,伤口传来一阵阵清凉。

这种刺儿菜在饥荒的年头可以拿来吃,小时候她家养兔子,便有时采来给兔子吃。这东西也是一味药材,可以用来止血。

可怜的刺儿菜被她摘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根和一点茎。

她又对着它手掌合十拜了拜,确保自己脸上瞧不出哭过的痕迹,这才回了公子的主屋。

沈妙贞将绑着手帕的左手手背缩到宽大袖口里,只露出几个完好的指头。

徽墨正守在外屋,做着针线,生宣不在,回屋休息去了。

见她回来了,徽墨便招手,叫她一起做针线,烤烤火。

瞧见沈妙贞的做的补子绣,已经绣了一只牡丹花,徽墨见了也是好一顿赞,直说她绣活做的针脚细密精致,却没像纹枰似的,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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