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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婢 第5(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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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便同她要荷包。

裴境午间只睡半个时辰,醒来后便要练字。

徽墨服侍着他,将睡得有些杂乱的头发重新束了,又见沈妙贞打水去给他擦脸擦手,再用润面脂擦了脸和手。

沈妙贞瞧的新奇,果然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过的比小门户的小姐都精致。

这润面脂据说是花颜阁的生意,他们家可是御庭供奉,宫里的贵人们都用。

沈妙贞也曾在花颜阁外头瞧过,听了那一块花皂就得二两银子,顶得上殷实人家一个多月的嚼用,暗暗咋舌,再也不敢想。

那都是有钱人家才能用的,她这样的人物可不敢肖想。她七岁卖身入裴家为奴,做了三年的三等丫鬟,省吃俭用,才攒下三两银子,还有别的大用处,她可舍不得去花二两银买一块花皂。

裴境练字,用毛笔沾了水,在书房空着的一面墙上写,手腕悬空,很是练习腕力。

他自读书便如此练字,日日不落,有毅力的很。

本朝书法大家王瀚之还曾品评过他的字,说他人虽小,字却有风骨,外圆内有筋骨内涵,形体短秀而骨架劲挺,若是此后二十年心无旁骛专心练字,必成一代大家。

对于王瀚之的评价,裴境内心自得,可却并不想在书法上有什么大造诣。

他苦练字,是为了科考,考官瞧见他字好,也会有个好印象给个卷面的分数。

他旨在仕途,不想无声都用来练字成为什么书法大家。

只是这话却不能同王瀚之这位大师说,王瀚之出身琅琊王家,却不屑权势,最是厌恶贪图功名利禄,醉心仕途之人。

裴境自己用功的时候,除了偶尔会叫个茶,叫个擦手的手巾,并不喜别人打扰,算很好伺候,沈妙贞与徽墨便自己做着针线活,这么一下午就过去了。

这一下午,沈妙贞左手虽止住血,却还疼着,绣活做的也慢许多,可好歹也将两朵牡丹花都绣好,只差几片叶子。

晚膳仍是柳家婶子做的,裴境只用了一碗粥并两块豆沙饼,用的并不和口。

晚上点好火烛用纱罩罩着,屋内一片灯火通明。

小隔间里头,徽墨给沈妙贞弄了新铺盖,便退了下去。

晚上,裴境又开始温书。

沈妙贞看呆,公子也太勤奋了,这么努力不愧能中解元,等她有了假回家瞧见弟弟,得同他说说。

连裴公子这样的候门公子都得勤奋,他有什么理由不好好读书呢。

夜深了,服侍着裴境睡下,沈妙贞便也在隔间里睡下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隐约听见隔壁有响动。

沈妙贞听了一会,好像听到咕噜咕噜的声音,还有翻来覆去床吱呀呀的响动。

“公子,可有什么吩咐的?”沈妙贞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隔壁传来裴境低低的声音。

“没什么事,你睡吧。”

“……”

沈妙贞没继续睡,又听了一会,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公子,可是饿了?”

7、7

“……”裴境有点不好意思,他年纪不大,作息却像是古板的老头子,最是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一日三餐均有时序,过了时辰哪怕饿着也不吃。

午膳和晚膳用的都不和口,他吃的也不多,可毕竟是十五岁的少年郎,正在长身体的时候,每日又要打拳练剑,也确实容易饿。

沈妙贞起了身,披上外衣,点了火烛又用纱罩罩上,拿了灯,便往内室去。

裴境正瞪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毫无睡意。

被昏黄的烛火一照,披散着头发的裴境便与沈妙贞打了个照面。

他一头青丝散着,唇红齿白,点漆如墨的眸子,乍一看好看的像个林子里的山精鬼魅。

沈妙贞瞧的一愣,随即便想起自己的职责来:“公子,可是饿了?”

裴境有点羞赧,好似平日里建立起来的冷酷莫测的形象有点崩塌。

“不,我不饿,只是有点睡不着,你自去睡。”

话音刚落,他的肚子便咕噜噜叫了几声,这下否认也不行了。

沈妙贞瞧着他的肚子,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裴境抿抿唇,暗恨肚子不争气。他心里叹气,垂下头去:“白日那点心盒子可还有剩的?”

沈妙贞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那点心盒子还是徽墨瞧着公子用的饭少,怕他饿,放在那的。

她把灯放裴境屋里,出去将开柜子将点心盒子拿出来,拿到公子屋里,打开盖子,里头却只剩一点子酥皮,那点心白日就给吃光了。

裴境有些气又无奈的很,旁人都没吃,都是他吃的,他却不记得吃了多少,两三口一个,就吃光了。

裴境瞧着点心盒子上头的描金边,上面三个烫金的“桂祥斋”三个大字,简直要将盒子盯出个大窟窿。

他也学他老师那般的养气功夫,可到底才十五,日日压抑着少年人跳脱的本性,也难免露出一丝半毫。

都怪“桂祥斋”的糕点做的太小,一个只有那么一点大,他几乎一口一个,这礼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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