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婚 第10(2 / 3)
殷勤,就知道你拎这么好的酒过来找我准没那么简单。”
“瀚哥,您给我通个气儿,我能去试镜吗?”
林瀚斜靠着椅背看了叶涞一眼,那一眼神色复杂,叶涞被他盯得不自在:“怎么了?”
他也知道,叶涞会来找他,是因为盛明谦那边行不通,他叹口气:“试镜机会这点小事儿我还是能帮你的,我可以直接跟选角导演说,到时候你按照试镜时间直接去就可以了,不过最后定角色的人可不是我,是明谦。”
叶涞垂着眼,两只手放在腿上,指甲抠着衣服下摆。
林瀚继续说:“明谦决定的事我也说不上话,就像之前你演得那部《生剥》,开拍前投资方往里塞人,领了个小孩儿来说要池文的角色,他们以为一个小角色而已换了就换了,毕竟不是男主角,没想到明谦一听就不干了,跟他们僵持了很长时间,最后直接放了狠话,说如果池文这个角色要是换人,就直接连他这个导演也一起换了,投资方以为他是开玩笑,没想到他是认真的,明谦当真要撂挑子不干,开机那天明谦都没去,还是投资方把人硬拖过去的。”
林瀚说完,虽然舍不得那瓶酒,但还是推回给叶涞:“所以啊,我顶多能给你弄个试镜机会,至于其他的,我也帮不上。”
叶涞手指还捻着衣摆,呼吸僵了一瞬,他没想到当年的事是这样的。
那天盛明谦烟雾后淡淡的视线,五年后的这一刻,突然穿透了厚重的烟雾跟时间壁垒有了确切的实感,叶涞觉得脸颊被那道视线扎了一下。
一切连成了完整的线,盛明谦为什么会在他找去的当时才通知他进组,那天喝醉的他被失而复得的消息砸昏的头,压根儿没往深处想过,原来那部电影因为自己差点儿没拍成。
“瀚哥,你刚刚说的……”
叶涞的神色还游离在回忆里,林瀚看他的表情问:“怎么?这事儿你不知道啊?”
叶涞正了正神色摇摇头:“我一直都不知道,明谦他也没跟我说过。”
“他这人就是,他那张嘴除了拍电影的时候能用上,其他时候就是个摆设,你这酒不便宜,你拿回去吧,我帮不了你太多。”
叶涞笑着又推了过去:“哪有送礼再要回去的道理,就是给瀚哥的,能去试镜已经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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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一直下,周末约好的晚餐时间盛明谦准时回家。
这是叶涞在协议里加的一条,每个月他们会抽一个周末的晚上一起吃晚餐,至于是一个月里的哪个周末,没有固定的时间,但这个习惯雷打不动坚持了快五年的时间,谁都没爽约过。
盛明谦很少会在家里吃饭,叶涞每次都认真准备,餐桌上摆着盛明谦喜欢的黄色扶郎花,红酒,蜡烛,就连垂下来的桌布褶皱都在叶涞的精心设计里。
从林瀚那里回来,叶涞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云上一样飘飘然,叶涞低沉的情绪在那天之后烟消云散,就连外面的雨声听起来都轻快了不少。
关于盛明谦的一切,丝丝风吹草动对他来说都像一场巨浪,踩着浪尖上怎么站得稳?踩住了就是触手可碰的灿烂美景,踩不住摔下去就会溺亡。
忽上忽下,暗了又明,叶涞就这样在浪尖上踩了五年,摇摇晃晃至今也还没真的被溺死,不知道这算不算他的幸运。
也许盛明谦那时的坚持只源于他自己,他选定的角色不容更改,但对叶涞来说,盛明谦的那份坚持流在他身上的是层蜜糖。
如果没有那场电影,那之后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他依旧只能在屏幕后窥探,依旧只是那个站在山脚仰着头的人之一,根在地下腐烂。
院子里的电子感应门一开,叶涞从落地窗看到盛明谦的车开进来,他拿起柜子上的雨伞就出了门,撑开伞站在门口的石板台阶上。
屋檐下的雨落在伞面上又顺着伞骨滚下来,眼前多了一道雨帘。
盛明谦停好车,叶涞又撑着伞走到车门边。
盛明谦刚拍完一场雨里的戏份,下车的时候叶涞就看到了他白衬衫上沾了不少泥点子,他很少直接这个模样回来,看起来些许狼狈跟疲倦。
弯腰钻进伞沿下,盛明谦顺手接过叶涞手里的伞,又举高了一点。
“不用出来。”
“怕你车上没伞。”
叶涞仰着头,双手自然而然抬起来勾住盛明谦的脖子,在他还裹了一层冰冷雨气的双唇上印下一吻。
盛明谦另一只手轻轻搭在他腰上推了推:“身上脏。”
两人贴在一起,不可避免地,叶涞的衣服也蹭上了盛明谦衣服上的黑泥点,刚换好的衣服也脏了。
两个人一起进浴室里洗了澡,如果是平时,两个人一起洗澡绝对不会只是单纯洗澡,今天叶涞只想跟盛明谦安安稳稳吃顿晚饭。
洗过澡之后两人面对面坐在餐桌两侧,盛明谦身上穿着浴袍,衣领敞开一片,相比盛明谦的随意,叶涞着装正式得多,像是赴宴的小王子一样。
叶涞喜欢每月的晚餐时间,气氛太好,这个时候他往往会选择性忘掉那份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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