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婚 第10(3 / 3)
暂时不去想他们的协议关系,他们跟普通情侣一样。
盛明谦看着叶涞的眼睛:“还没好?”
“已经不疼了。”叶涞抬手摸了摸洗过澡之后越发红的眼眶,眼睛却没离开盛明谦深邃魅长的眼。
桌台上跳动的蜡烛火苗在叶涞漆黑的眼底闪动,往那抹桃花眼里又泼了几分别样的风情,清泓潋滟,暖黄的光晕铺在叶涞脸上,衬衫上半截修颈白露一样,他身后玻璃窗外的雨像是不忍打扰,静静地当背景。
叶涞举起酒杯,跟盛明谦碰了下,红色的液体在玻璃杯里碰撞出细细的浪纹,涟漪牵动着叶涞的情绪。
“明谦,预祝你新电影成功。”
盛明谦举起酒杯喝了口,视线下移,叶涞分辨不出来他到底在看哪里,也许是扶郎花,也许是餐盘里的食物,也许只是随意一瞥没有特别的注视。
叶涞就是这样,他在意盛明谦的每个眼神,即使这样随意间,他也会在心里暗暗揣测,这是五年间他养成的习惯。
“电影上映还早。”盛明谦尾音略低沉,同时打断了叶涞心里对他那个眼神的猜测。
叶涞仰头喝干了杯里的红酒,食指撑着额头,桃花眼微微上翘,舌尖上红酒的醇香慢慢散开,把他的声音也染上几分迷离:“那就敬你,敬我,敬现在的……我们的世界。”
我来处理(小修)
美好的瞬间总是不容易被放大跟延伸,晚餐后短暂的温馨被黎明打破,叶涞也被清晨第一缕阳光拽回现实世界里。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水洗过的太阳光清透纯净,照进卧室里,跟那光相比,叶涞的声音还像停留在昨晚的阴霾雨雾里。
“我常见到的蜈蚣有四十条腿,红头黑背,蚂蚁圆滚滚的结状腹部是深深的暗红色,像干涸过后的血,蝎子出现的频率最少,我已经三天没看见那个毒物了,甚至有些想念,我并不清楚那份想念的深渊到底来自何处,破旧铁床的吱嘎声会吓跑那些身体里带着毒液的东西,裂开的地缝往上溢着混着腥臭泥土的黑水,丝丝涌动的黑水里偶尔会跟着爬出几个湿虫,我分不清昼夜,钻进鼻腔里那酸腐枯败的臭味会刺激我的神经,像尸体的味道,虽然我并没闻过真正的尸体,但我找不到更合适的形容词了,我渴望比那更浓烈的味道出现,就像渴望明天……”
叶涞靠着床头,手里捧着一本书在读,额头上散乱的发丝遮过睫毛,挡住了他眼里的情绪,他朗读的声音跟文字本身一样灰暗。
盛明谦已经起了床,坐在床头的沙发上拿着手机在回编剧的信息,听到叶涞的朗读声放下手机,偏头看床上的他。
“你在看这本小说?”
叶涞手里拿着的就是《世界枝头》的小说,一年前出版,也是盛明谦即将要拍的那部电影。
“对,”叶涞把书签夹在刚刚读过的那页中间,“三个月前在书店里看到的就买了,先看的这个故事,后来才听说你要拍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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