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1 / 2)
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那个会痛苦会抗议甚至可能会疯狂的人已经死了。她们只需要享受当下就好。所以,理所当然的,她们忘掉了一个人……彻头彻尾地忘了。但是——是的,很多时候,人生总是会出现这样一个可怕的、令人深恶痛绝的“但是”。——但是,某一天,她们不得不想起来这个人。因为这个人是她们支付的“代价”。所以当债主再次上门后,她们必须做出选择。“这一次,你们准备支付的‘代价’是什么?”“乔安娜,麦尔斯……我们真的、真的要这么做吗?”记忆的画面,漫天的黑鸦立在麦克里迪家族城堡外丛林的树梢上,一双双通红的眼睛如同来自界外的视线,恶意又嘲弄。黑暗中,一群人沉默地举着火把,将曾经麦克里迪家族的小主人之一团团围住。而这其中为首的,赫然是麦尔斯与乔安娜!……——这样的画面是怎么回事?记忆的画面之外,麦尔斯的肩膀在颤栗。——发生了什么?不记得了。她什么都想不起来。她一无所知。……记忆的画面内,琼的声音在颤抖。“那个魔鬼的游戏……其实,其实它们只是那些自称‘天选者’们的一面之词不是吗?我们根本没办法证明这是真的,甚至这有可能根本就是别人的一场骗局、一场阴谋!所以我们……我们其实也根本不用——”向来表现得像是个狡猾骑墙派的她,此时此刻竟是唯一一个为“代价”说话的人。但她的话语却很快被人打断。“够了!”这竟然是麦尔斯的声音。“我们已经决定了。”而这则是乔安娜的声音,“琼,我们已经给了你足够多的时间,现在轮到你做出决定的时候了。”火光中,一抹亮色抛向琼。琼手忙脚乱地接住,定睛一看,发现这赫然是一把非常适合用来劈砍的刀!“……什,什么?”琼的声音越发颤抖,“什么决定?”乔安娜的目光意味深长,唇边的微笑深意而又冷酷。“你明白的。”如同死寂般的沉默笼罩树林。毫无预兆的,琼的眼里落下了泪。而下一秒,她举起了刀。狂笑的黑鸦,飞越了黑暗,飞越了死亡。在熊熊的火光里,当滚烫的鲜血飞溅满脸时,琼突然大声痛哭。……你那样害怕,是因为你听到了吧那复仇女神一生仅有一次的叹息?看啊,幼鹿的头颅滚落,哀鸣化作飞鸟的咆哮震天动地的呼喊声中,名为谎言的钟塔即将倾倒到了那一刻,你会感同身受的吧?在黑与白的交界处,在真实与虚假的界限中你终将看到,那从神圣天平上浮出的命运之轮“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所有的一切我都想起来了!”这一刻,琼分明如同记忆中的画面那样流泪满面,但她的脸上却并无当时的悲切,而只有对易文君的无尽恐惧。她大喊大叫了起来,在所有人的视线中伸手指向了易文君。
“是你——是你——”她恐惧的呼唤声一如她此刻理智的崩塌声。“你是弗洛拉·唐恩,你是安吉洛的未婚妻,你是宣告死亡的复仇者与告死人!”“我们全都死了!我们其实已经全部都死了!而你——你弗洛拉·唐恩,你害死了我们所有人!!” 魔鬼的艺术12这从琼恐惧震惊的呼喊中透露出的信息, 是如此惊人、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和预料!这一刻,无论是麦尔斯也好,还是那三名船员也好, 甚至是易文君也好, 都有瞬间怔楞。只不过前二者是不可置信, 后者却是如同听到第二只靴子落下的声音——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果然是这样!如果这个前提是成立的话, 如果真的如同琼所说的那样,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死了,那么之前易文君看到的所有一切——无论是告死女神的《死亡审判图》, 还是安吉洛口中的普绪赫的故事;无论是麦克里迪城堡内的“魔鬼的游戏”,还是由原主弗洛拉所写下的“魔鬼的谜题”;甚至是安吉洛与菲利克斯的身份问题,以及安吉洛坠海后的二周目与一周目截然不同的走向等等,这一切的一切,全部都说得通了!想到这里, 易文君长长舒了口气,终于露出了笑容, 如同看到了即将到来的胜利。因为事到如今, 易文君只剩下了最后的两个核心问题,那就是——蓦地, 另一边,只见在极端惊惧之下, 琼不知道从哪儿爆发出了近乎恐怖的力量, 竟一口气挣开了易文君的手, 慌张着向远处奔逃,可能是想要寻找这古怪钟塔的出口, 又或者是仅仅只要远离易文君就好。而随着琼近乎狂乱的奔逃, 星云密布的黑暗也如同被拂开了无形的战争迷雾, “钟楼”内的世界开始不受控制地扩大,从仅有一座金色齿轮的虚无之地变得越来越真切、也越来越宏大——黑暗的虚无拂开迷雾,神圣的金光从大地升起。在仿佛天地颠倒一般的剧烈变化中,众人骇然地看到一片金色大地从脚下扩散,化作一条笔直的道路,将所有人都托上虚空;紧接着,宏大的天柱破土而出,直冲云霄,令黑暗中所有可见的星云都在它身旁聚拢环绕,熠熠生辉,灿烂辉煌;伴随着琼的一声惊叫,金色的道路化作圆盘,将琼蓦然托上更高的地方,巨大的锁链从虚空垂下,系住大地;甚至就连那原本触手可及的金色齿轮,都升上了更高的无尽空处,缓缓转动。最后的最后,一切的黑暗迷雾被尽数拂开,巨大得难以想象、甚至难以被视线尽收眼中的神圣天平出现在了众人面前。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超乎想象。哪怕是在最荒诞的梦里,众人也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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