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 / 2)
了。”
“哦,马上马上。”沈青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拿过桌边一条青绿色的布条为他缠了下头发,“我感觉怎么都不太适合你。”“要是我爹在就好了,那样你能穿的衣服和用的东西就有了。”“唉,”她略有些遗憾地轻叹了一声,随口感慨道,“可惜,我娘说他在我出生前就去了,什么东西都没留下。”遗腹子?魏珩暗自思量着,忽然,沈青棠不知想起来什么,又满怀期待地偏头看向了他。“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一定也和你的人一样文邹邹的吧?”魏珩的神色顿了一瞬,旋即又黯然沉下了脸色,不自在地低笑道:“这名字,总会教人忆起一些不太愉快的过往,还是不要再提及为好。”“……噢。”沈青棠只当是戳中了他的旧伤疤,连忙会意,乖乖闭上了嘴。也是啊,都不是少爷的身份了,却还叫着少爷的名字,任谁都会黯然神伤的吧?嗯,小姑娘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在心中又默默同情了他一下。见她本来好好的心情又低落下来,魏珩看着铜镜里晃头晃脑的人影,忽然忍不住笑着提议,“那姑娘帮在下另取一个如何?”“啊?”沈青棠有些讶然地睁大了眼睛,以为他又在说笑。这也是能随便乱取的么?魏珩倒是不以为意,只撑着桌案,稍有些费力地站直了身,“在下的性命是姑娘救来的,就当是姑娘让在下焕然新生了吧。”女孩立在原地看着他,好半晌才忽然明白过来,眼里逐渐升起了一种肩负大任的亮光,“这样啊?”“好呀!那我可得要好好想一想。”她笑逐颜开,甚至有些喜不自禁地盘算了起来,“不行,还是翻一翻书吧,总归也不能取得太随便了。”不过三两句话,便又哄得她如此开心。魏珩暗自觉得好笑,转头看向了门外,“回来再想吧,不是还要去浣衣么?”他掩面轻咳了两声,扶着桌沿,拿过门边一根用布条缠得严实的木棍拄着,脚步有些虚浮地向外头走了去。听说那还是他一早下榻,觉得腿脚有些疲软,特地去后院寻来的一根枝棍做的。看着他那风一吹就好似要散了去的背影,沈青棠的面色不由得有些担忧了起来。她这小夫君的身子骨,看起来是真的虚弱得很呐……“魏公子你等一等!”魏珩刚走到门口,便见女孩手拿一顶帷帽,一路小跑着向他奔了过来。那蓝白色的袄裙与帷帽的素纱在风中轻曳翩跹,很容易便让人不自禁的想到林中振翅而飞的蝴蝶,湖中拍岸而起的波浪,以及一切一切令人感觉清新凉爽的事物。就好像她跑过来,不打招呼地将散着六月花草芳香的帷帽戴在了他头上,略有些冰凉的手指擦过他的下颔,就好像清泉透过皮肤灌入了心脾,令他整个人的呼吸都滞了一瞬。“把这个戴上吧,村里的人不认识你,还是先遮一遮比较好。”沈青棠为他扣好系带,满意地笑了一下,接着又跑回去锁门了。这是她这几年独居来常有的习惯,一个人出了门,不管出去多久,一定要锁上了门才能安心。而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在夜里 风声起“哎对了,我们就这样走了,万一赵大哥过来,找不到人该怎么办呀?昨天我开的药可不一定见效呢。”走了两步,沈青棠忽然想起来赵宁不稳定的病况,有些担心地回过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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