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 / 2)
的是,大伯显然也不明白这个中的缘由。“这……”他有些无奈地笑了,“姑娘你问我这个,那我也不知呀,我就是帮忙跑个腿。”见她一脸忧急,大伯下意识有些不忍,也不禁关慰道,“咋的了,要去谢谢人家啊?”见说得似乎不对,他又试着猜道,“闹矛盾了?”沈青棠连连摇头,脑袋里一团乱,原地踱着步,焦灼得不知该要怎么办了。不是,没有闹矛盾。他们就是处得太好了,所以她才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留下一张纸和地契,说没有归期便没有归期了。这实在是太奇怪了,根本没有理由啊?大伯终归是个局外人,见也说不上话,便勉强笑笑,安慰了一句,“别太着急,都是一个乡镇里的,见一面哪还不容易了?”“东西交到你手上了,那我也走了啊。”老伯挥手作别,又留下沈青棠一个人心神不宁地待在原地了。她腿脚有些发软,整个人脱力地倚着门边慢慢滑落,蹲了下去。再打开那张被攥得皱巴的信纸,看到上面的“再无归期”四个大字时,心脏又蓦地抽痛了一下,忍不住坠下一颗泪来,砸上信纸,晕开了墨痕。她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昨天晚上还同她在姻缘树下许愿、谋划未来的人,怎么可能会不吭声地一走了之了呢?还有,沈青棠含着泪翻出了那张地契,忽然有些忍不住失笑了。他原先便把官府赔付的八十两银子都交给了她,如今又花了大价钱,帮她在镇上盘下了开医馆的店面。姑且就算是他为冯二爷看诊得来的报酬吧,那他陪她逛完夜市,又买了店面,应该也分文不剩了。一个身无分文的人又能跑到哪里去呢,况且他还举目无亲,根本就是无处可去的呀。难不成还有人逼他走么?沈青棠紧咬着嘴唇,禁不住掩面呜咽了起来。忽然,不知怎的,她脑海里如过电般闪过了一个念头——逼他走?沈青棠再看了看纸上的“再无归期,音信难觅”这八个大字,越看越觉得,魏珩像是被什么人套了枷锁,隔绝在外了。沈青棠抹了抹泪,脑袋瞬间清醒了。是了,他之所以藏匿在这儿,是因为有仇家在追杀他。当初她便曾担心过那群匪徒会来害他,可是后来那些人一直没出现过,反倒中途横出了一批查逃户的官兵,她便也渐渐把这茬给忘了。但是那群仇家的隐患还是在的呀,而且他也曾说过,若是哪天被抓到了,也誓不会连累她。沈青棠感觉一口气有些喘不上来,仿佛逐渐逼向了真相的水面。仇家、同他中了一样毒的赵宁、赵铁匠……沈青棠的脑海里闪过了无数碎片,最后只过滤出了一个有用的信息:她要去找赵铁匠,赵铁匠和魏珩可能招惹上了同一个仇家,说不定会有线索的。沈青棠深吸了一口气,攥紧手心,当即转身跑了出去。可还没跑两步,便被前头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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