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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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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子拿捏五哥,好让五哥日后对她言听计从。不就是弄死了她一只鸟,她竟然敢在五哥面前这么给她上眼药。顾明珍越想越气,偏偏这时姨娘找来了,要她给晏安宁服个软,免得顾昀一直心不在焉,意志消沉,万一耽误了春闱,这回没能得中,那便是大罪过了。

她心里自然是一万个不愿意,可姨娘一颗心都偏在五哥身上,还拿她继续禁足来要挟她,她便只好应了。出门前明明已经平复了心情,可眼下进了园子,瞧见她最嫉恨的二人笑靥如花地谈论着那令人眼红的婚事,她便又没了理智了。晏安宁看到她,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三姑娘慎言。”顾明珍被她冷漠的语气堵了一下,相识这么多年,纵然瞧得出晏安宁不喜欢她,她却也从来都对自己客客气气的。像这样警告般的语气,还是头一回。顾明惠也有些意外。她素来知晓好友的心事,无非便是一门心思想留在侯府,下半辈子继续给江姨娘尽孝道,也能远离江陵那一家子。五哥她瞧着也是极好的,学问好,人又上进,向来待安宁也不错,是以她从来都是乐见其成。偶尔被顾明珍呛声,为着好友的缘故,她也都是惹不起跑得起。顾明惠便拉了拉晏安宁的袖子:“我没事。”她知晓顾明珍是因为眼红的缘故,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再者如今五哥中了解元,眼看前程一片大好,万一两人因这几句拌嘴婚事生变,可就不好了。又和善地笑笑:“三妹提醒的是,我会多加小心,谨慎行事的,定然不会丢了顾家的脸,让姐妹们难堪。”顾明珍习惯了顾明惠的绵软可欺,放在往日里也就罢了,偏偏今日听在耳里,觉得顾明惠是在变着法地炫耀她的好亲事。她想了想,柔声道:“也是,妹妹我不必替你担心这个才是。你姨娘就惯会伺候人,谨慎小心也是出了名的,从前还给太夫人洗过脚,若是你学了这一招,日日去给忠勤伯夫人和世子夫人洗脚,定然能在婆家站稳脚跟。”顾明惠脸上的表情就僵住了。众人皆知,顾明惠的姨娘秋氏是从前太夫人身边的婢女,若说是给太夫人洗过脚,也不出奇。可秋氏已经当了大半辈子的姨娘了,还被顾明珍这样一个小辈挖苦嘲讽说是洗脚婢,实在太过过分。顾明惠紧紧攥着手,努力克制着想打她的冲动——为难她也就罢了,竟然还对她姨娘品头论足,她真想……念头刚一闪过,却听到一声响亮的巴掌声破空响起。顾明惠呆呆地看着她的手:她没打啊……而被打了一巴掌的顾明珍已经气疯了,她红着眼睛,再无世家贵女的从容:“晏安宁,你敢打我?”晏安宁从怀中掏出帕子,从容地擦了擦手,这才掀起眼皮看她:“你在我面前侮辱我的好友,怎么打不得了?”顾明珍不可置信:“你敢打我,你以为我姨娘还会让你进门吗?”闻声,晏安宁扯了扯嘴角,无声地做了个口型:“求之不得。”顾明珍愣了几十息的功夫,才明白过来,晏安宁竟然是真的不想嫁给五哥了。所以,她才敢对她这么肆无忌惮。她念头飞转,心知这般来求和定然没有好结局了,索性咬了咬牙,红着眼睛就要冲上去打回来。可回神的不只有她,还有顾明惠。两人钳制着一位,便让顾明珍半点动弹不得了。她觉得很丢脸,脸像火在烧。怨毒的目光扫视着亭中,忽地定格在了挂着的鸟笼上。在众人意外的眼神里,顾明珍忽然狞笑着打开了笼门,攥住了那只绿鹦鹉。晏安宁不是为了一只鸟要和她哥哥决裂吗,那她就再弄死一只给她助助兴好了。只是她刚要使劲儿扼断那鹦鹉的喉咙,却忽地有人高声呵斥:“大胆,敢伤本王的宝器!”晏安宁回头,却见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华服男人怒目而视,眼睛里像要冒火。而在他身边的,身型清梧,乌眸挺鼻,纵然一身家常衣服却难掩凌人气势的,不是顾文堂又是谁?作者有话说:只见康王爷怒气冲冲地走到顾明珍跟前,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这女娃,年纪不大,心肠倒歹毒得很!你说说,本王的宝器如何招惹到你了,你竟要取他性命!”顾明珍被这气势吓得连退了好几步,手也不自觉松了。怎么堂堂的亲王,竟然也跟晏安宁那个女人一样,为了一只鸟发疯。绿鹦鹉便扑棱棱地从她手心里逃出,轻车熟路地立在康王爷宽广的肩头,学着前主子的语气呵斥:“心肠歹毒!心肠歹毒!”康王爷被这小东西逗得胡子翘了起来,胖胖的大手摸了摸绿鹦鹉的小脑袋瓜:“乖宝器,你受苦了……”一边的晏安宁听着这名字,不由抿了抿嘴。没记错的话宝器这个词的意思在江陵南边那一带好像不是什么好话……罢了,兴许康王爷是想说,这鹦鹉是他宝贝得不得了的重器呢。不过,这鹦鹉竟然是康王爷的。晏安宁眸光转了转,视线便停留在了大步向他们走过来的顾文堂身上。“三叔!”顾明惠忙低下头行礼,脸上一派羞愧。没想到三叔在家里招待贵客,反让贵客瞧见了她们姐妹争端的一幕,三妹还要打杀贵客的鹦鹉……这事要是传出去,她们几个也就不用出去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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