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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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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相:既然这么巧见面了,那就浅浅表演一个坐怀不乱吧笙笙(面无表情拿笔记录):fg+1九月里连着几日阴雨绵绵,终于天边放了晴。雨水驱散了撩人的暑气,抬首低头皆是令人心旷神怡的气息。晏安宁带着几个婢女去了附近的悠然园,坐在怡情亭中拿着绣绷对着日光做针线。上辈子她没能亲眼见到姨母腹中孩儿的降生,心中多有愧疚,反正闲来无事,便打算亲手做些贴身的小衣服,权当庆它来这世间一趟的贺礼了。亭檐边上,笼子里的绿鹦鹉正眯着眼睛站在杆子上晃呀晃,似也在享受这难得的暖日。二姑娘顾明惠一袭豆绿绸裙,携着婢女的手过来了。“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晏安宁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笑眯眯地调侃。前些时日的花宴,顾家定了两个姑娘的婚事。一个是大房的四姑娘顾明佳,另一个便是二房的二姑娘顾明惠了。大房夫人因孀居的缘故向来深居简出,连带着几个儿子女儿也不怎么在人前露面,是以顾明佳的相貌晏安宁都快要记不清,更不用提有什么交情了。倒是顾明惠性子温婉和善,又与她年纪相仿,一年一年地走动下来,两人倒也算得上是十分要好的手帕交了。花宴上,忠勤伯夫人一眼相中了顾明惠,当场就和马氏提了和她的嫡次子傅栾结亲的事,马氏眼瞧着素来乖顺的庶女能嫁给伯爵府的嫡子,只觉脸上有光,自然是一口应下了。两家不久后便定了亲,议定明年春天顾明惠出嫁。顾明惠生着一张鹅蛋脸,明眸皓齿,亦是个标准的美人儿,只是通身的气势稍显柔弱,看上去便让人觉得软和。听着好友的调笑,顾明惠羞红了一张脸,轻轻跺脚作势要走。晏安宁忙笑着拉住她:“……我病了这些时日好不容易出来晒晒太阳,怎么你倒不愿见我似的?”一听这话,顾明惠立时关切地问:“现下身子可好全了?”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又斜睨她一眼:“我去瞧你,你却将我拦在外头,真是厉害。”“你这小身子板,过了病气给你让你病倒了,你姨娘岂不是要来找我拼命?”两人太过熟络,说说笑笑间便凑到了一块儿。顾明惠惊奇地看着晏安宁绣花绷子上栩栩如生的抱桃小猴,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上面细密的针脚,叹道:“你的女红真是越来越好了。”又好奇地问:“这是要做什么?”姑娘家的衣物,鲜少会绣什么猴子老虎的,多半是梅兰竹菊。“给我未来的小表弟小表妹绣的。”顾明惠眼睛亮晶晶的,点头道:“江姨娘人这么好,定然能生个小公子的。”晏安宁笑了笑,实然她是觉得男孩儿女孩儿都一般好,但姨娘或许需要一个子嗣来定她的心,且女子在这世上多有艰难,或许生个工公子对于顾明惠来说,是能想到的最好的祝福了。顾明惠又看了看小猴子,问:“好看是好看,不会扎到吗?”婴儿肌肤细腻,纵然是皇室贵胄,也没有用金线做贴身衣物的。“是外头的包被。”“你总是这般细致。”顾明惠笑弯了眼睛,静静地看着她做针线,好一会儿都没说话。晏安宁别好针,抬眸看她:“怎么了?有什么事么?”顾明惠想了想,这才抱着她的手臂,在她耳边低声道:“安宁,你觉得,我这门婚事怎么样?”“自然是极好的。”她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你未来婆母喜欢你,嫁的又是伯爵府的嫡子,还不是宗妇,去了也只有享福的,不会受什么气。”闻言,顾明惠却抿了抿唇,小声道:“就是太好了,我这心里,总有些不安稳,你说,会不会是那傅栾有什么问题?”如若不然,好好的嫡出公子,干嘛来求娶她一个庶女。晏安宁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不免失笑。她放下绣绷握住好友的手,诚挚地道:“惠儿,不要看轻自己。你是侯府的姑娘,父亲是侯爵,叔父是当朝首辅,姐姐嫁的也是侯府,你又自小养在夫人屋里,品性样貌样样出挑,便是记个名字当是嫡女,也无不可。所以,莫说是个伯爵府,便是侯府嫡子,你也是能嫁的。”忠勤伯夫人那般殷切,未必不是想借着儿女亲事攀上顾家,或者说,攀上顾文堂。毕竟,顾文堂如今权柄在握,朝中大大小小的事,鲜少有他不能过目的。“哪有你说的这么好?”顾明惠抿了抿嘴,脸上的胆怯却消散了许多,晏安宁笑眯眯的,正要再说些什么,却听一道声音幽幽响起:“是啊,还是二姐有自知之明,安宁姐姐莫要将人捧得太高,到时候嫁去伯爵府日子过得不好,岂不是从天上摔到地下?这也就罢了,若是飘飘然惹恼了舅姑,被休弃回来,岂不是害了全府姐妹的前程?”二人回头,便瞧见顾明珍那张冷冰冰的脸。顾明珍最近过得很不顺。府里办花宴,连那死了多少年的大伯父的庶女都找到了好亲事,偏偏她没有。更别提她素来看不起的顾明惠,居然能嫁给伯爵府的嫡子,还是对方那般殷切地求着的,她简直就要气死了!回了承辉苑,她当场就想把晏安宁早些年送过来的花瓶砸得粉碎来泄愤,谁知姨娘却心疼银子不许她动,她五哥回来了,更是劈头盖脸将她一顿骂,还命人让她禁足了十日。她简直气得心肝疼,偏偏承辉苑上上下下都只听五哥的,没人敢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禁足中,她辗转打听了许久,才知晓五哥这场火是因为在晏安宁面前受了挫。她竟然说不想和五哥定亲了。听闻这消息,她简直觉得荒谬——晏安宁一个小小的商户女,凭什么敢这么说?冷静过后,她顿时觉得是晏安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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