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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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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少人说,这晏氏背后的靠山,势力极为雄厚。王虎的额头开始往外沁汗,他看着那婢女竖起眉毛向他展示了晏氏的腰牌,轻咳一声,很快做出了决定:“原是如此,本捕头也是惶恐天子脚下会生出歹毒刁民,既然有晏氏做担保,那想来这便是一场误会。白记的掌柜,有空您去衙门里解释一番,按个手印,这事便无碍了。”说罢,就一挥手带着兄弟们走了。旁观的柏记的人简直看呆了,反应过来后,更是鼻子都要气歪了——他们花了那么多的银钱打点,结果这些畏首畏尾的衙役看了个不知什么名堂的牌子,就这样跑了?白九娘也是有些发呆,没想到事情这么轻易的就解决了。晏氏啊……她也听过,却没往那处想,没想到,连那日进斗金的大票号,都是这娇滴滴的姑娘的。当下忙到晏安宁身边道谢,一时更为敬佩——她还以为晏姑娘会搬出顾家来压这些衙役,却原来,她自个儿就足够厉害了。杀鸡焉用牛刀啊。围观的百姓听到是误会,便打算悻悻散了,谁知,人群中突然有人喊了一声:“连这些官老爷都被人买通了,天理何在,今日,无论如何你们这些刁妇都要将铺子还回来!”柏记的人听了,也是一愣。谁啊,说的话这么合他们的心意?说得对啊,今天要不趁乱把铺子抢回来,回头就更没机会了。什么晏氏不晏氏的,他们又不做生意,头一回尝试还惨败告终,怕这些大商贾做什么?只要把铺子收回来,就完事大吉。于是,本来就气势汹汹手里提着棒子棍子的人们被一煽动,就纷纷冲了上去要打砸东西,打白九娘等人。白九娘也是没想到,这些人居然这么混账,连官差都不帮他们了,竟然还想着挑事。她也顾不得管铺子了,当下便护着晏安宁想送她离开,生怕她在这儿出了什么差池。只是这凶狠的阵仗刚一摆开,便有七八个带刀的护卫冲了上来,近乎落花流水地将这些三脚猫功夫的恶民踢翻在地。晏安宁含笑安慰着白九娘:“没事,一群虾兵蟹将而已。”此时此刻,却有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接近了她们背后。晏安宁恍若未觉,仍旧在和白九娘谈笑风生,刀出鞘的瞬间,仿佛只需要半寸便能划上那比玉还嫩的脸颊。“混账东西,偷袭女人,要不要脸?”却是一个相貌非常普通不显眼的婢女忽然干脆利落地擒住了那刺客,人高马大的刺客在娇小的她手里像只待宰的鸡,徒劳无功地挣扎。那刺客大惊,没想到对方竟然还有后手,当即便做出气愤的状态,准备咬咬牙。谁知这举动却没能瞒过那婢女的眼睛,她钳住了他的下巴,两指伸进他口中将那包粉末取出,看了看,笑了:“哟,还是内卫呢。”作者有话说:明天也是晚上更新,大概会接近凌晨更新众人这才发现竟还有人浑水摸鱼想要动手。白九娘脸色发白,她听不懂内卫是什么意思,只知道那人方才是冲着晏安宁动手的,若她方才有个闪失……“晏姑娘,都是我连累了你……”她愧疚不已。晏安宁的面色要镇定得多,她淡淡看了一眼那擒壮汉似拎小鸡似的婢女,眸光微微一闪。招儿被吓坏了,又是后怕不已,又是震惊诧异。身为大丫鬟,她当然记得院子里的每个小丫鬟。出手擒住刺客的人是个叫穗儿的丫鬟,刚调来卿云小院没多久,平日里也是沉默寡言,老实本分得很。谁知今日她不过是头一回随姑娘出行,竟然就露出了这样一面。现在当个洒扫丫鬟都要有这么好的功夫了吗?感受到众人的目光,穗儿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姑娘,没事了,你不用害怕。”手里却又加了把劲儿,直把那刺客的下颌骨都快捏碎了。招儿眨了眨眼,看着那刺客痛得涕泗横流的模样,竟然有一瞬忍不住心生怜悯。晏安宁笑着颔首,拍了拍六神无主的白九娘的手:“不关你的事,这是与我的恩怨。”若是她的余光没看错,方才这人似乎并不是想要取她的性命,而是想毁了她的脸。能费这么大功夫下这样的手的敌人,她用鼻子也能想出来是谁。白九娘还想再说什么,却见从街口缓缓驶出一辆翠盖朱缨高辕马车,被一脸肃杀威严的护卫们里三层外三层地拱卫着,马蹄声嘚嘚,一时竟压住了市井自有的喧阗。待得到了白记糕铺门前,倏地马嘶蹄蹬,未待全然停将下来,便从车辕上跳下来一位中年文士,朝着门口的方向拱手作揖,欠了欠身子:“表姑娘,此地不安全,还是先回府吧。”一开口,白九娘便听出这是顾家的人。便见那晏姑娘看了一眼,便回头笑吟吟地拉着她的手嘱咐她不要将此事放在心上,旋即便被扶着上了那架豪奢华丽的马车。徐启的目光扫向被擒住的刺客,穗儿便俏生生地问:“徐爷,这眼盲心瞎的东西是挑了筋骨扔外头去还是怎么着?”刺客大惊,望向穗儿的目光被怎么也止不住地恐惧充斥着。这哪里是什么婢女,分明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罗刹!便是宫里抓了人,也没有不审问半句就挑断手筋脚筋的做法啊!却见那宽袖襕袍文士模样的人淡淡扫他一眼,如同在看什么脏东西似的,旋即也不请示马车里主子的意见,径直道:“打断他的手,先扔到诏狱里去。”“欸。”婢女笑眯眯地应了一声,便听两声脆响,刺客的手臂便再也抬不起来了。白九娘直直打了个寒噤,杏眸抬起望着那缓缓驶动的马车,寒意从脚底直爬到天灵盖。那马车中的人,是在杀鸡儆猴。倘若今日晏姑娘真在她这儿出了什么差池,恐怕里头的人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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