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 / 3)
也不会比对那刺客客气多少……围观的百姓们却是早就一哄而散了。见血的热闹,可不是那么好看的。却说穗儿笑着将那刺客处理完后,便拉住了招儿的手臂:“招儿姐姐,等等我,我还要和你一道回府去呢。”
招儿咽了咽口水,终于有了一丝明悟。原来这丫头是三老爷派过来的人。哦,所以当姑娘的大丫鬟不一定需要武力。莫名地,她竟然浅浅松了一口气,点头道:“好,你跟着我,别走丢了。”武力一流的小丫鬟,也不一定擅长认路嘛。穗儿的笑容微僵,无法理解。这婢女方才还吓得面无土色,为何突然又像没事人一样地摆着大丫鬟的谱了?她难道不怕她也那样对她吗?穗儿轻出了一口气。果然,跟着晏姑娘的人就是不一般。话说起来,她隐隐觉得,晏姑娘好像也早就发现她的身份了呢。……晏安宁开了舆门撩帘子入内的时候,着绯色官袍的男子正微阖着双眸,似在闭目养神。她抿了抿唇,弯着腰坐下,小心翼翼地往他身边挪了挪。纤长柔嫩若葱段的手指在他面颊上游移摩挲着,顾文堂轻揉着眉心,抓住了那作乱的手,深邃的瞳眸倏地睁开,却见那方才还差点被行刺的人眸光熠熠地望着他,见他睁了眼,便笑吟吟地道:“三叔,您小憩的时候模样真好看。”顾文堂:……他的神情现出十足十的无奈来,遒劲结实的手臂环上那不盈一握的腰肢,将她带到怀里,眸光定定地看着她:“方才没有被吓到吗?若是没有冯穗……”明明是能为只鸟儿的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娇气性子,自己遇了险,反而还有心思同他说笑,真不知这胆子究竟是似猫儿还是猛虎。晏安宁瞧出他是生气了,不然也不至于当街将她接上来,非要听她一个解释似的。柔长的手臂也环住了他的腰身,她笑嘻嘻地看着他:“我早瞧出穗儿是三叔您派来的了。”她的小脸近在咫尺之间,特有的淡淡香气已经开始无声占领顾文堂的嗅觉。那娇滴滴的芙蓉面上带着一种狡黠的神气,不过对视几息,顾文堂心头的怒气仿若就被化解了不少,极想低头含住那柔嫩唇瓣,一亲芳泽。但他并没有,反倒是松开了手,淡淡道:“哦?你如何得知的?”她被推到一旁坐着,似是有些气恼,水眸欲语还休地望着他,闻言,她又不安分地抱起他的一只手,牵引着它在那莹润光滑的脸颊上触了触:“那个穗儿,她手上有和三叔手上相似的薄茧,可见是习武之人。”像这等会些拳脚的婢女,在高门大户的下人里素来是最吃香的。无论怎么想,都不会来她院子里当个洒扫丫鬟。听她这番说辞,顾文堂的神情并未缓和,眉宇间反而凛冽渐起。“所以你便有恃无恐,以身为饵,就为了骗个内卫上钩?”他缓缓开口,带着几分笃定。见她眸光闪烁,像是要编什么说辞似的,那一股燥气便又闷得他开口都艰难。他倏地捏住了她的下巴,语气冷漠:“惠乐的确是天潢贵胄不假,可她行事全无章法,与他人未婚夫苟且,便是生生矮了你一截。你非要自降身份去同她相较,要抓她的把柄,所图为何?”想起她偷偷摸摸地让人去外院将她从前培养的那些护卫都带在身边,明显是已经知道了可能面临的危险,可她仍旧铁了心要以身犯险,这般拿自己的性命当儿戏,是否只是为了将魏永嫣拉下马,换取某人的回心转意?他的态度那样冷,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半点不复先前二人独处时的温柔缱绻。若真是个对顾相爷情根深种的娇姐儿,此刻便该黯然神伤了。只是晏安宁心里只是有些许失落,但很快就收拾好心情,大着胆子坐到了他大腿上,死死地环住了他的颈子不让他推开她,声音气呼呼的。“三叔这话好没道理,我好不容易瞧中了一间糕点铺子,能否收拢人心就在进退之间了。便是知道有人要害我,难道就要因噎废食,一辈子守在府里不出门?我哪一日出门,出门去的哪里,又不是故意让别人知晓的,能否撞上,撞上的人是谁,我又如何知道?”他倒没想到她对那糕点铺子是真上了心,闻言微微挑了眉头:“那如今撞上了,你打算如何处置?”姑娘气哼哼地伏在他肩头:“穗儿不是说是内卫吗,自然该让陛下知晓。”她倒是胆大。顾文堂眸光深邃,有几分好笑:“你可知惠乐和陛下是同胞姐弟,纵然她犯下大错,陛下也一定不会严惩她的。”姑娘嘟了嘟嘴,似是有些不满意,想了想,却揽着他的颈子,在他薄唇上啄了啄:“您一定有法子对不对?我倒也不是要她如何,只是她这样给我找不自在,我也想让她难受几日,好解我心头之恨。”“哪般的恨?”她瞅他一眼,低声道:“那日在长公主府,她瞧见我了,竟还朝着我笑……恶心了我好几日都吃不下饭。而且刚刚,那刺客是想划我的脸,真是好阴毒的心思。”顾文堂默然地拢了拢她鬓角的青丝,回想起来,当时他确实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也不曾听她说起,原来这丫头竟是在默默地记仇。晏安宁便听他骤然转了话题:“那白记的糕点,当真那么好吃么?”“好吃,而且一定会红遍京城的每一条街。”她眸光里倒映出难得的星辉光芒,笑容干净清澈,神情志在必得。这样的晏安宁,顾文堂很少能得见,他恍然明白了什么,大约在她心里头,背叛她的未婚夫也比不上她风生水起的生意和苦心维护的自尊体面重要。最在意的那个问题仿佛也没必要问了。睚眦必报,有利必争,倒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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