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 / 3)
大赶早来支摊子做生意的商家不少,商贩们吆喝着,热气锅气升腾冒出烟火气来。茯苓好奇地在马车里掀开了帘布,两眼冒星星地望着窗外,看到糖葫芦串,买糕点大饼的,咽了咽口水。她鲜少出门,对外头的世界好奇的很。闷在道观里几个月了,每日静悄悄的都快让她忘记了外头百姓生活的热闹劲了。就在茯苓的头快要伸出去挂着的时候,缪星楚一把扯过来,还险些让她碰到了车板。正在这时,马车停下了。白梓冉打趣着她,“茯苓姑娘别着急,现在可以下车了。”茯苓讪讪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不着急不着急,就是很久没出来看过了,看什么都觉得新奇。”白梓冉表示理解,不过她初来乍到对这一方的风土人情不太清楚,外头的热闹她也不知在做些什么。“我也是第一次来,也别客气了,一起下去走走吧。”一下马车看到外头真真是热闹极了,来往的人走着,成群结伴,商贩们做着生意四处揽客,吆喝声人声混杂如锣鼓喧天。在普宁观呆久了,缪星楚习惯了四处安静的日子,觉得悠闲自在,读些医书,思索着治疗眼疾的法子。再远一点的活动就是茯苓带着她在道观里头走一走。现下到了这样一个喧闹的地方,她一时间不是很习惯,眼疾放大了内心的不安,无处落脚的害怕,不知前路的忧心,还有耳畔不间断传来的人声交流。因而她行走地就更慢了些,茯苓照顾着她也慢慢走,还时不时跟她介绍着周围的事物,买香包的商贩,做糕点的大娘,还有售精致簪钗的摊主。走到一处,有时候还会递给她一些物件让她亲自感受一下。白梓冉也处处照顾着缪星楚,尽量放缓脚步配合着她走路的节奏,说话凑近了说,耐心同她说着一路上的见闻。几人走着,一路也算和谐融洽,说说笑笑的,还有茯苓这个精灵鬼在一旁调和气氛。与外界的扑面而来的烟火气不同,距离静园不远外,还有一处园子在环抱群山中,时闻山涧,偶见鸟鸣,分外清幽。名为春晖园。春晖园的一处高台楼阁里,两人临窗对弈。宝蓝色锦袍的男子手执起一枚黑子,剑眉皱起,盯着棋盘苦恼了许久,终于像是找到一个合适的落脚的位置,将棋子放下。对坐的男子气定神闲的放下了一颗白子,接着就听见了对面人泄气的抱怨,并将手里刚拿起的黑子丢进了棋篓里,玉做的冰凉棋子发出清脆的声响。“又输了,舅舅你就不能让着点我吗?”宋嘉润一把趴下,满脸的懊恼,看着面前的满盘皆输不由得心中烦闷。今天都一直在输,就没有赢过,次次被杀的片甲不留,他严重怀疑,舅舅是来看他笑话的,顺带用精湛的棋艺羞辱他一番。将手中的白子搁在案上,裴怀度把玩起了手中的玉扳指,淡淡看了愤懑不满的宋佳润,“技不如人还有脸说。朕看你关了几天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如多关几日。”“别!千万别!舅舅我求你了,我关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都快长毛了。再不出去我就要憋死在这里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宋嘉润双手合十做恳求状。“玉阳关你一下也是该的,知道错哪了?”说起这个宋嘉润就气愤起来了,“我哪里错了,不就是把梁斐那小子打了一顿,谁让他先挑衅我,还说要跟我比试一场,技不如人就算了,完事了还告状,真是个孬种。”他上下比划着,少年稚气的脸上满是骄傲,手臂上流畅的线条显出结实健壮的体魄来。宋国公是武将,当年打败了一众求亲者,赢得了玉阳公主的欢心,抱得美人归。两人婚后生下一子一女,玉阳宠着儿子,事事顺着他,而宋国公是严父,动择就要动手比划,时常和公主因子女的管教问题发生矛盾。宋嘉润就在自家娘亲的宠爱下长歪了,胡作非为,不学无术。等到玉阳公主反映过来,他就一副纨绔子弟的做派,整日和公子哥们嬉戏玩闹,毫无上进之心,可真愁死玉阳公主了。这一次的事情是个导火索,梁斐是端泽公主的独子,宋嘉润把人打了就算了,下手没个轻重,那梁斐直接断了腿,鼻青脸肿的只能在家休养着。玉阳公主是长公主,端泽公主哭闹着上门跟她闹了起来。玉阳一时气愤,就命人把宋嘉润绑到春晖园来闭门思过,还在这罚抄四书五经。“你还挺得意。”裴怀度冷冷看了他一眼。宋嘉润被这寒冰刺骨的一眼看得直打寒颤,瞬间骨头就软了,“不不不,我的错,我下手过重,我的错。”坦诚直白,没点骨气的样子让裴怀度都懒得再瞧他。今日出门也够久了,郑明给他整理衣着,就准备出门。独留下宋嘉润这个小可怜倒霉的留在这里,本来宋嘉润还想说两句求裴怀度放他出去,可他冷声留了句话让他缴械投降,老实呆在这里了。“你书抄完了?”“抄抄……没完。”别说动了,还没个动静呢,他在这春晖园也不老实,拔草看鸟,射箭投壶一个人也玩得起来。那翻了头一页的书就搁在书桌上,墨水都干了。眼睁睁看着裴怀度离开院子,宋嘉润在阁楼上的窗子对下面喊着:“舅舅你得空了就来看我,最好让我娘亲把我放出去。”得到的是他毫不犹豫向前走的背影,宋嘉润探出头去,在风中凌乱着。裴怀度立于马上,郑明在一旁的马上跟随着,后头还跟着几个人。这次出行是简行,其他跟随着的人手都在暗处。一行人路过静园,发现这块地方热闹非凡,人潮涌动,来往的人出游踏青,商贩正向着过路的行人大声吆喝着。人流量加多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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