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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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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避重就轻,说:”是么?可现在跟你在一起,我很快乐。”交浅言深是大忌,梁倾充分谅解他的偷换概念,配合他笑笑,轻浮地半坐起来,倾身去吻他。周岭泉侧头接这一吻,轻轻啄她的唇,却不再深入,两人在车上厮磨一阵,好容易平复下来,两人才一同上楼。但进了门,梁倾却非要拱火,缠着他,她甚少有这样热情的时刻,衣物缠一地,她弯着颈,从他嘴角往下轻吻,周岭泉顾忌她来例假,本没有什么肖想,托着她,怕她摔跤,一边警告似的拍拍她,一边调侃,“奇怪了,今天喝酒的是我,怎么梁律师醉了。”进了门,周岭泉拿浴巾垫好了,将她放到大理石台面的上,自己准备进里间淋浴。梁倾勾着,不放他走,抬眼看他,那双眼睛袒露欲望,像一对古董宝石,藏着中世纪的巫术。周岭泉定力再好,也禁不住这样的诱惑,低头去吻她的眼睛。梁倾热情又温驯,闭上眼睛,让他得逞,伸出双臂来揽上他的脖子。也不知过了多久,镜上已起了一层雾,朦朦的。周岭泉未低头,而是从淋浴间的角度往镜子里看去,视觉和触觉分离,层次细腻。他伸手顺着她湿润得发青的发往下,捏到她纤细的颈骨,微微用了些力,企图掌握主动权,却反而换得自己难以扼制的颤栗。他呼出一口气,听她这时含糊地一笑,好像在提醒他 —— 他们互为俘虏。周六早晨周岭泉急着赶飞机出差,便也把梁倾拎起了床,两人前夜闹到很晚,梁倾拥被在床上发愣,记起来他的病情,赤脚下床去浴室寻人。周岭泉正在洗漱,脸上还有剃须泡沫,见她过来,在镜中意味深长地挑眉望她凌乱的衣着。“我是真的要赶飞机”他调侃。梁倾没理他,伸臂去探他额头。这下周岭泉倒是没躲,说:“已经好了。”梁倾这才放下心来似的,取过一旁他的浴衣披上,说:“你身体这么好。我都没有还人情的机会。”她指的是上次偏头痛时他照顾她的事情。“来日方长。”周岭泉抬手继续动作。梁倾低头系带,说:“还是别有来日了。”周岭泉停了动作,在镜中盯着她垂着的侧脸看,仿佛等她继续说话。却见梁倾似有感应,系好了衣襟,抬起头来对上他的眼道:“我是说,别再生病了。”送她去中环的路上,周岭泉一直在开电话会。他虽已近离职,但光是工作交接也够繁复,且他手头仍有项目待他收尾。电话的间隙,梁倾才问:“你不是都要离职了。怎么还要出差。”“是家里的事情。”是南城湾项目的招标。这条线搭起来后,项目前期推进便顺利起来。梁倾不再追问,过一会才想起似的,说:“那你都要离职了,周一敲钟还去么。”“大概赶不上了。张阳代我去。”“这样。”梁倾未再多话,转头看窗外难得寂静的中环清晨,空空的华美城市,摩登女郎在空中的灯箱里睁着迷茫的眼睛。再回过神来时,周岭泉已开始了另一个电话会。时间尚早,梁倾这次总算学会认路,不一会儿便细声叫司机停车。尚有两个路口才到她酒店。周岭泉反应过来,因为还在会议中,不能出声,只微微皱眉。梁倾已开了车门,落车,关了车门,才转身朝反光窗玻璃摆手浅笑,算作道别。作者有话说:‘来日方长’和‘别有来日’那里他们指代的是不同的东西。其实小周也开始舍不得小梁了。小梁和小周可以肆无忌惮地,不必伪装地对话,谈欲望金钱等一切话题而不必伪装一个更好的人格。这是我觉得人与人关系最难能可贵的地方,也为他们以后的发展近留下契机。 扫墓南城四月, 一种无忧无虑的晴朗。由于三月工作过于忙碌,导致所里几个人接连病倒,又因她三月为沈欣做的几件工作完成得都还算出色, 因此听说她清明要回家扫墓, 沈欣特意为她多批了两日假期,算作补偿。周岭泉空降新宏邦董事会,媒体上大面积报道周家的公司结构变动和, 又猜测南城湾开发项目的竞投收购事项会花落谁家。周岭泉概是比她还要忙上许多的。但他们的联系反倒频繁,虽然都是极简的联系, 且几乎都是在深夜。浅层次的闲聊, 有时被工作打断, 又没有回应。或是有时周岭泉连对话开头也省略,只是发一张窗前夜景的照片,从角度看都在中环。除了谈论工作,梁倾偶尔也会将耳机里正放的歌推给他, 他评论两句, 也因而发觉他们于音乐上的喜好倒是十分相似, 都喜欢九十年代及零零年刚过那段时期的港乐, 也对那段时间的作曲作词人颇多研究。音乐喜好在梁倾看来亦是私密的东西,因此她时刻处于一种分享过度的自省之中,却又总于那样的夜里借口—— 她总觉得周岭泉那些未携带语言的照片背后有不可名状的孤独,因而哪怕她囊中羞涩,也想要掏出一些东西, 塞进他手里。周岭泉上次一提之后, 梁倾对沈欣也有了更多的观察。觉得她虽风格不似秦兆名那般春风化雨, 但做人做事都十分持正, 又因为自身业务能力过硬, 往往在客户面前也十分有底气,不需一再屈就。

梁倾虽依然非常畏惧她的严肃,但同时也对她生出许多倾佩。听说她当年怀孕,亦是坚持到进产房前一刻才放下电脑,产后刚出月子,她便马上回了办公室。听起来残酷。但大时代背景下,一个女人要走到这个位置,撑起行业天花板,且不走任何捷径,必然伴有更多的牺牲。高铁到江城不过三小时,下了高铁与林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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