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1 / 2)
ichelle定睛一看是她,整理了神色,换上一副四平八稳的神情,道:“出去给沈律师办点事。”“外面下雨,你怎么没带伞。”“是么,走得着急都忘了。”梁倾将自己的伞递给她,道:”先用我的吧。”“谢了。”ichelle颔首。梁倾本未挂心,上了电梯,进了大门却发现张佩宜不在前台,她往里一探,见她的东西也不在座位上。招财猫在空空的桌子上对她招手致意。她走进办公区,问徐悠道:”你今天看见佩宜了吗。”“没注意啊 她不在外边吗 我今天忙死了,坐下来连水都没喝一口就被客户追杀。”梁倾抬头一看,见方建的隔间里也是空的。梁倾直觉有些不对劲,却又怀疑自己只是多虑,于是往人力那边走去。人力资源处还有一个是和梁倾差不多时间入职的,也是年轻女孩儿,名字里有个‘莎’字,大家便都叫她莎莎。由于是同时入职,梁倾跟她关系还不错。今天只有莎莎在办公室,梁倾跟她寒暄一番,便打听:“佩宜怎么没来。”莎莎说:”不知道啊,她也没有提前请假。刚刚好像ichelle还给她打电话来着。“刚刚?”莎莎也有些懵,说:”对,我听她说了佩宜的名字。ichelle九点多才来,刚刚接了电话,又突然说要出去一下。好像比较着急。”梁倾听了,心里更有一种不妙的预感。但莎莎大概并不知情。她走到安全门那儿给张佩宜打了个电话过去,如她所料,是忙音。一上午她都有些无法专心,也因此还犯了两个错,但沈欣今天一早上也是办公室门紧闭,甚至也没有因她犯错而来质问她。“你怎么了?怎么心神不宁的?”徐悠也察觉她异常,在茶水间问她。梁倾摇摇头,低头不语,却不住翻看手机。下午二时,好了一阵的天又开始滚起闷雷。不一会儿,雨下起来,他们这办公楼太高,此时如同困在云里,白茫茫一片,外头什么都看不见。令人心浮气躁的凝滞感。下午三时刚过,手机来电提示响起。梁倾一看竟是张佩宜来电。她预感不详,没接,胡乱套了风衣,换了球鞋,匆匆要往外走。“怎么了?出啥事儿了?”徐悠问。附近几个隔间里的人也都看了过来。“没事儿,南城湾那边等会四五点临时要开会,秦律师要我跑一趟。” 梁倾冲她笑笑。徐悠有些疑惑,但也没再多问。她走到大堂,将电话拨打回去。落地窗外雷雨昏昏,落地窗内干燥,锃亮,穿着光鲜的男女来来往往。遥远的地方一阵一阵嘈杂的声音,沉闷地到了耳边,已分不清是里边的热闹,还是雨水的热闹。她有种在做梦的不真实感。不一会儿电话被接起,那头是张佩宜的声音,倒是很平静,说:”梁倾姐,我是不是打扰你工作了 我只是想跟你说一声,我今天早上辞职了。我等会儿就准备回家了。在这所里你对我是最好的。所以我想跟你单独告个别。”梁倾问:“出什么事儿了 不是跟方建有关。”张佩宜沉默一会儿,这才开口问:“梁倾姐 你之前说,如果我想找个人聊聊,可以找你,还作数么?”“当然。”“但你得答应我,不要跟任何人说。就当听个故事。”“好 ”自张佩宜进入这个所里,方建就对她颇为照顾。后来他又有意透露过自己其实也是小城市打拼出来的,因此两人多少有些惺惺相惜,私下里便联系密切。她一人在外租房,有一次屋子漏水是方建帮她连夜搬出来,还给她付了几天的酒店房钱。方建比她成熟,相貌不差,又有后天习得的一些风度在身上,且工作能力强,靠着自己的积蓄付了一套房子的首付。起先她觉得方建只是友善热情。方建已有未婚妻,她不敢做任何猜想。可后来,方建便会经常私下与她联系,有时候只是一起吃个饭,有时候给她买些她喜欢的的小礼物。更多时候他总是深夜给她打电话,向她抱怨自己与未婚妻并不如表面上幸福,对方家境好,对方父母总是对他的家世背景不满意,为了筹备婚礼压力也很大,他活得很累。于是一来二去,自然而然,张佩宜与他惺惺相惜,暗生情愫。“ 有一次,他和什么人一起喝酒,喝得很醉,跟我打电话,一直在哭,我去接他,他说他不要回家,我就把他送去酒店 他要我陪他喝酒,然后他亲我,抱我,说他很早就喜欢我 然后 我没有拒绝 ”“我真的错了,错的太离谱了。那天之后,他又说他很喜欢我,可是他没办法跟我在一起。他求我不要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如果别人知道了,他就完了。而且他马上就要结婚了。”
张佩宜并没有哭,她只是停了下来,仿佛在忍受一种漫长无声的折磨。梁倾一时怔在原地,她愤愤想开口说什么,话到嘴边又止住了—— 她怎么能在这时问张佩宜“他真的醉了吗?”这样的问题。这太残忍了。“然后呢?”“我答应了。”张佩宜讽笑,“最蠢的就是,我那时觉得我是真的喜欢他也理解他。”“那之后,我们再没有发生那天晚上那样的事情 我知道那样的事情根本不应该发生。我已经充满了罪恶感,但我也下不了决心从此与他断了联系。我们就继续这样不清不楚了几个月,他还是会经常半夜给我发微信打电话 ”“那 那天我见到你们的时候”“那天你撞见我,是因为他说这个姓吴的家里是做大生意的,家里公司要上市了,方建想哄他开心,就叫了我一起去玩 ”“往常他也叫过我和他的那帮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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