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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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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那两位有孩子傍身的妾氏,便是其他几位未有所出的都面色微变。偏偏她们也只是没有身份地位的侧室,如今这等场面自然不敢问什么,只得将希冀投向长公主。晋陵长公主细长的柳叶眉蹙起,微微从座位上靠前,“这孩子是哪家的?”少年声音有些低:“是我捡的。”长公主这些年未曾见过自己儿子,并不了解郗珣,一听自然以为是他说笑。若非儿子生的仪表堂堂,她都要怀疑自己儿子是不是瞧着人家孩子生的可爱,将小孩儿给从家中坑蒙拐骗来了?郗珣这句话听见的人不多,有女眷当即便止不住问起:“莫非是王爷吩咐世子您接这孩子回来的?这孩子的阿娘是哪家的女子?”说这话的是堂前披麻戴孝,方才哭的好不惨烈的一个女子,容貌姣好年岁约莫二十出头,梳着妇人发髻,头戴百花,身侧跟随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男孩。郗珣只一眼便淡淡移开视线,想必这便是他那好父王的那娇妾爱子。年轻妾氏按捺不住,目光打量着伫立在新王腿边的小姑娘,见没人回答,便只能强颜欢笑起来:“为何原先也没听说过,莫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这位有几分容貌的赵夫人,敢说这话,自然是往日有几分得燕王宠爱的,以往王爷十分疼宠这位长在膝下唯一的幼子,也因此叫这位赵夫人有几分不知天高地厚。甚至以往郗珣远在京城,她总撺掇着先王将自己幼子带在身边,连处理政务都带着,与几位先王麾下的将军混的一个眼熟。是何居心谁都清楚,原以为先王去了,这位赵夫人总该知晓些规矩,收敛收敛自己。显然赵夫人并未意识到她如今身份的窘迫,只还以为像是先王在世时如此纵容的她。问的话叫长公主顿时心生不愉。赵夫人被身后的丫鬟偷偷扯了扯袖子,这才注意到那位主母有些冷肃的面容。赵夫人未尽的话顿时被卡在嗓子里。一时间堂中众人面色多番变换,窃窃低语,只郗珣察觉到手中的小手不安的动了动。他垂下眼帘看了眼小姑娘,没理会旁人的话,只清声问她:“可是奉清带你来的?”小姑娘胆小,这么些人盯着她她总有几分害怕,她靠着兄长身边才算是胆子大了点,她糯软的哼了声。“嗯哼。”郗珣听了这小奶音,嘴角泛起了一丝温和的笑意,目光落在她阳光下泛着栗黄的发顶。忽的蜷起指节,往圆滚滚的头顶轻弹了下。他声音清澈:“确是路上捡来的。”小姑娘有些吃痛,脑袋扭了扭,仿佛觉得这不是好话,奶声奶气的朝他反嘴:“才不是捡来的!”作者有话说:现在的小燕王:本王的妹妹本王要好好教养,不能娇惯狠了移了性情,日后一定要养成一个温柔知礼的姑娘。再过两年的小燕王:本王教不好了,本王请个老师来好好管教这个无法无天的小孩儿。再后来的小燕王:算了算了,自己养大的崽,自己流着泪认了。郗珣听罢闷笑了声,不置可否。这一声落在殿中洋洋洒洒数十人眼中,只觉得这位世子爷这是承认了小姑娘的话,承认了那句捡来的是胡言乱语。小女娘生的如此漂亮,便都止不住猜测是老燕王同某个没有名分的外室所生的。左右想来倒也合乎情理,燕王府里有一位出身尊贵的皇室长公主,燕王与她只是面子上的情分,这也是府中所有人都知的。燕王久居军中甚少回府,总不能这么些年外边也没有女人伺候吧,若真有养在府外的外室,实算不得什么稀罕事。仔细看这小姑娘栗黄头发,鬓角更是生着微卷的发,莫非与朔北边界那些胡姬有些关系?听说军营里的军妓许多都是西北边的羌人。众人心中纷纷猜测,面上不露分毫,都觉得是那先王的风流债。养了外室打了公主的脸面,自然藏着掖着。临终前才当了一回好爹,叫儿子把妹妹接回来。如此这般,一传十十传百,城中不过几日,便将此事传的风风火火煞有其事。据说新王领回来了一个生的冰雪可爱的幼妹。“啧啧啧!这还有用说?定是先王同军营里某个军妓有了风流,生下一个卷头发的小女娘!”某日朔北军营中几位将军推杯换盏几杯酒,一喝高话就聊开了,话题自然而然便到了这主君新得的妹妹身上。另一位将军摸了摸胡子,有些犹疑,酒后仔细想着四五年前的事,可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王爷到底跟哪个军妓风流过。“若是军营里的那些女子,总能有些消息传出才,三四年前四五年前我怎么没有半分印象啊?先王不是不碰军妓的么?”“呵,你能有什么印象?军中规矩管的严,先王若是破例恐怕自己也连着面上无光,定是私底下将那女子接了出去寻了处外府养着,你仔细想想,四五年前是不是曾丢了几名军妓?”“哦?还是老兄你睿智,如此一来倒也说得通”

“啧啧啧,真看不出,王爷往日行事规矩,竟然是个如此、如此——”这种话语几乎是同一时间遍布大大小小角落里,众人这一误会便误会了许多年。多年后,燕王数不清日夜后悔这日他的缄默不言,默认了二人的关系。那时,许是与生俱来的品行规矩,又许是诸多思量唯恐她失望,他终究不敢脱之于口。只得自己一人困在规矩里,日复一日折损克制着自己。早在太宗皇帝时,皇室便有了萎靡之状。以至于上至皇室公主,郡主,下至宗室女,皆婚姻不得其父母做主,皆由皇族婚配。将各位宗室女许配给那些边关、封地位高权重之臣,亦或是再结姻亲。如今大梁的数十位公主,远离京都与亲眷相隔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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