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 / 2)
直到面饼烤好,白殊掰下近半块递给谢煐:“一块你应该不够吃吧?我吃不完那么多,给你好了,别浪费。”谢煐没说什么,接过来先吃起这半块。白殊慢慢啃着平常绝对不会吃的干面饼,换了个话题:“这次把我们骗出来的都是东宫卫,会是被谁收买的?感觉并不像天子的行事风格。”谢煐却摇下头,眼神渐渐变得凌厉:“我的东宫卫不会背主,那两人必定是埋下多年的细作。”白殊看过去一眼:“一下子动用两个细作,幕后之人也是下了血本,一定要置我们于死地。”谢煐没接话。但他们都清楚,那种身世干净的细作极难筛查,这次的事很有可能查不出结果。两人就着同一个水囊送完面饼,白殊给谢煐换药。这次他稍微温柔了点,用布沾着酒精去擦伤口。谢煐依然疼得双拳紧握,目光不受控制地再次看向他脖子和耳垂,似乎这样真能止点痛。处理完腿上的伤,白殊又顺便给谢煐处理其他地方的擦伤。幸好那都是些小伤口,有了前者的对比,这些地方的消毒都不算难以忍受。消耗完 得福白殊再次醒来之时,洞外已经现出淡淡的天光,外袍严实地盖在自己身上,谢煐坐在旁边烤最后一只面饼。而且,小黑就趴在谢煐身前,让他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毛。白殊感觉身体很疲惫,有些懒洋洋的不想动弹。连着几次扫描和检测对他的消耗有点大,他一直靠着意志在撑,睡了一晚精神就有点散了。“小黑,太子怎么样了?”虽然是在脑中对话,小黑还是转了转耳朵。“先前他醒来时我扫描过,已经退烧,伤口情况良好,回去养好就行。倒是你,还撑得住吗?”“撑到回营地还是没问题的。”谢煐发现黑猫耳朵动,侧头一看,果然见白殊睁了眼。白殊慢吞吞地坐起身,一边穿上外袍,一边和谢煐说话。“季贞和子山接到消息,肯定会连夜搜索,说不定已经找到附近。过了一晚上,杀手还冒险停留的可能性会小上不少。不如让小黑跑远点去发信号,看到我们的人来了,再把人领过来。”
谢煐收回已经到嘴边的话,吃惊地看向黑猫:“它能行?”白殊笑道:“你给它演示一下。”谢煐将信将疑地取出个小竹筒,用手比划两下。白殊特意问:“小黑,你行吗?”小黑欢快地甩着尾巴:“喵!”谢煐竟从中听出一股跃跃欲试。白殊问谢煐借了匕首,削下袍子一角,巧妙地将小竹筒绑在黑猫身上。谢煐神色复杂地看着黑猫跑远,才收回目光,将烤好的面饼从树枝上取下。两人分吃完面饼,谢煐对白殊道:“你继续睡吧,有情况我叫你。”白殊不解地看向他。谢煐微蹙着眉:“休息了一晚,你脸色还比昨日差。”白三公子看着就身无二两力,昨日他撑着高大的谢煐一路走到洞中,却只是乱了气息出点薄汗,谢煐还当自己错估他的体力。但现在看来,他还是累狠了。白殊眨眨眼,没有拒绝:“那就有劳殿下。”他先帮谢煐将轻甲穿戴好,自己又靠着火躺下,没睡着,却也闭目养神。两人安静地等了将近一个时辰,洞外已经天光大亮。就在谢煐犹豫要不要叫醒白殊,采取其他行动之时,白殊突然睁开眼坐起身。“小黑带季贞过来了。”谢煐看看他,按耐下来继续等。没多久,外头果然传来一阵渐渐接近的马蹄声。又过一会儿,薛明芳和东宫卫的身影就出现在洞外。薛明芳在洞口前跳下马,三两步跑进洞来,目光轮流在两人身上扫过。“六郎!三郎!祖宗保佑,你们都没事!”紧跟在他身后的,是满身狼狈的孟大,一进洞就双膝跪地,结结实实地冲谢煐和白殊叩了个头。“属下护持不力,请殿下责罚。”谢煐抬抬手:“起来,这事怪不到你身上。弟兄们怎么样?”孟大直起身,双眼中满是血丝:“薛公子和张公子接应得快,弟兄们虽然或轻或重地受了伤,但都不致命。就是没能留下杀手,要不跑了要不自杀了。”谢煐点个头,又问薛明芳:“事情传出去了吗?”薛明芳摇摇头:“没。狩猎期间各队放信号是常有的事,就算被看到我们夜间搜索,也只会当我们是想打更多猎物。至于三郎帐中,昨晚张子山回去照应,应当能蒙混过去。”这时,白殊抱着跑回来的小黑,拎着小包裹站起身,对薛明芳道:“殿下伤到腿,受不得力。你们看看怎么扶他上马,不会影响到伤口。”薛明芳一愣,又仔细打量谢煐,才发现他左腿膝盖下包扎着白布,连忙过去搀扶。孟大也赶忙起身,跟上去帮忙。白殊慢悠悠走出洞,等着他们和护卫一起将谢煐托上马,又对孟大招招手:“孟大郎,给你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孟大立刻过来躬身。白殊从小包裹里抽出一株草递给他:“等今晚休息好,明日你带些人去那处坡下搜索。那里有条隐蔽的沟,殿下和我就是顺着沟一路往下滑。你带人沿沟仔细找一找这种草,采一些带回去。”孟大接过草瞧瞧,从腰间扯出个袋子,小心翼翼地装进去。马上的谢煐奇道:“那是什么,你什么时候摘的?”白殊抬头看他,笑得温和:“是殿下好福气。那是芊芯草,昨晚我发现这一整株夹在殿下的肩甲上,想是滑下来时挂到的。”谢煐将这名字在脑中转过一圈,想了起来:“是治孟夏腹痛症的方子缺的那味药?”孟大并不知道这事,闻言一愣,手也禁不住摸上腰间的小袋子。“就是那个。”白殊点下头,随即转向薛明芳,“我不会骑马,季贞带带我?”薛明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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