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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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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却笑道:“是我偶然结识的,与我意气相投,能信得过。回头我就找他说,让他想法跟着去。再派人私访,双管齐下。”皇后一听他这搪塞之词便明了了,抬手往他脑门上点:“说过你多少次,三十出头的人了,少去秦楼楚馆,多顾顾府里!”宁王缩着脖子陪笑:“顾着呢顾着呢,这个真不是在青楼结实的,阿娘你信我。那种地方结识的人,我也不敢交托要事啊。”不是妓院也多半不是好地方,不然何必瞒着不说。不过儿子大了,皇后也知不能多逼迫,念叨两句就放过,反倒是因这些话想起另一件事来。“对了,淑妃昨日来找我抱怨,说是安阳府尹太不给我们范家面子。好像也和勾栏有关,是怎么一回事?”后一句问的是心腹女官。淑妃便是皇后的堂妹,五皇子肃王的生母。女官答道:“说是肃王想赎一个官妓回府,去寻安阳府尹,但府尹没答应。只说自来就没有因为皇子想强纳人,便要给官妓脱籍的道理,于法于理都说不通。”皇后又训儿子:“看看,你把五郎也带坏了。”宁王叫声冤:“这哪儿是因为我啊。阿娘忘了,先前太子总去如意楼找一个乐伎,您疑心那里头有事,就让五郎去探探。结果还没等他探出点什么,赐婚圣旨就下了,之后太子便没怎么再去如意楼。“五郎如今想赎的就是那个乐伎,可能去过几回,真看上人家了吧。可惜,安阳府尹是铁杆帝党,又简在帝心,并不买我们这些皇子的账。”皇后奇道:“一个官伎,纳了就纳了,也没必要非给她脱籍。”“哎呀,阿娘,那可是如意楼。”宁王降低点声音,“背后站着德王那一枝。那边什么都不闻不问,唯独对楼里那些乐伎护得紧。若不给人脱籍,让营将无权过问,五郎根本没法将人从楼里带回府。”这倒让皇后有了些兴趣,吩咐女官:“都说太子看中的乐伎是江南的琵琶名手,这次北山赏花宴便将她叫去,让我也见识一番。”看女官记下,皇后便出声赶儿子:“行了,你快去寻人安排事情吧。”宁王笑着陪了两句好话,拿上女官刚才装好的香皂和香露便要走。皇后看他瞧着手中东西的表情,忍不住叮嘱一句:“那些可都是给你王妃的,你别乱给人。这两样东西往后楚溪侯的铺子会卖,你想赏哪个,到时自己买去。”宁王应着声出门了。女官给皇后换上温茶,请示道:“殿下,这些是收起来,还是赏出去?”皇后边饮边问:“有多少?”女官答道:“还剩香皂二十二块,香露十四瓶。”皇后轻笑:“楚溪侯那舅家不愧是商人,主意都打到陛下和我头上来了。也罢,我便帮上一帮。现在齐国公府是他继母当家,想来不会给他分半点好处,若是他舅家再立不起来,他可没底气去膈应太子。”女官在旁恭维:“殿下心善,且东西也着实不错,当得起殿下一声夸赞。”皇后思索片刻,道:“那些香露,你挑三瓶香味清雅的留给我用,再留三瓶在赏花宴上当彩头。余下的,先让淑妃挑两瓶。还有六瓶,你看着赏给那些最近得陛下宠的年轻美人吧,她们才最用得上。“香皂也差不多,给我留六块,再让淑妃挑四块。剩下的拿六块和香露搭着一起赏,余下六块留给赏花宴。”女官细细记下,又有些犹豫地问:“皇贵妃那边……”皇后嘲讽一笑:“这可是楚溪侯进献的。她养的那个好儿子,上回在御花园宫宴中头一次见人家,就忍不住想下手。如今还想要人家的东西?你往外送的时候,多和外面宫人说说这香露香皂是怎么来的。”女官心领神会地笑道:“奴婢明白了。”白殊睡过午觉,让人去将冯万川请来。知雨给冯万川端上特意煮的茶,白殊面前依旧是常饮的参汤。白殊抬手比个请:“不知冯总管可有空闲,我想打听些事。”冯万川举起茶盏浅啜一口,笑道:“正巧,咱家也有事与楚溪侯说。制香皂香水的人,已经全迁进您名下的田庄中,也到外边几个县采买了一批人回来,按着您提的那种流水线做活。殿下的意思是,既占用您的田庄,那分润上也该多分您一份。”白殊摆摆手:“照原本的就行,哪用算得那么清楚。我在上景宫住着,衣食住行、人吃马嚼,不都是走东宫的账。”冯万川应声是,想起谢煐最后加的那句“若他不要,也不用和他生分”,心中总隐隐有点异样感。他这边的事说完,白殊便提起自己想问的:“过几日皇后要开赏花宴,据说会遍请京中才俊佳人。冯总管能否先给我说说,我心中大致有个数,免得着了旁人算计。”冯万川却是听得笑了:“这个可说不清楚啊。京中达官显贵多,寒门出身的还好讲,世代官宦那些,后院儿女成群。通常皇后或是皇贵妃办那样的大宴会,都是人数众多。便是单说那些出名的,怕是也得有个二三十人。”白殊听得吃惊:“这么多人吗?”冯万川点头:“在京五品以上官员、勋贵都会受邀,连上众多家眷,比起宫中赐宴也不差多少了。不过,楚溪侯也不用自己记,有殿下、薛公子、贺兰公子、张公子在,届时有些什么,他们自会提醒您。”白殊一想也是,既然现在嘉禧帝和皇后都让自己多跟在太子身边,那以后两人倒也不用特意分开,一同行动总能有个照应。至少,不会再出现上次春狩时那种情况。借着喝参汤整整思绪,白殊又道:“那总管说说今上的后宫吧。如今储君尚在,平王和宁王就互别苗头。我先前听太子说,皇后与皇贵妃已经是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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